长相思:你杀了我丈夫,那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吧19
朝云峰。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在中原好好散散心吗?”
西炎王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来喜怒,似乎真的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
但是此刻他坐在王位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笔直跪在地上的洛姎,似乎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洛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白嫩的额头上瞬间出现了青紫的痕迹,她仿佛没有任何知觉,对着西炎王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这次是属下失察,请陛下责罚。”
光是听洛姎的这几句话,谁又能想象的到他们两个其实是血浓于水的亲爷孙呢?
西炎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恰恰相反,他对于洛姎的态度非常满意,那种笼罩在洛姎身上的压迫感收回了一些,关心的话显得真诚多了:“你这孩子就是太规矩了一点,这件事情又不怪你,出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快起来吧。”
“谢陛下。”洛姎强忍着酸痛的膝盖,没有其他人搀扶,自己艰难的站了起来,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一点不适的样子,连踉跄都没有。
“好了,你也不用自责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呢,就当是戴罪立功了。”
“是,多谢陛下。”洛姎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才退下。
西炎王不是没有慈爱,只是对象不是洛姎罢了。
但是没关系,洛姎也不稀罕。
虽然受到了西炎王的惩罚和试探,但是洛姎反而放下心来,西炎王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
否则洛姎恐怕很难活着走出朝云殿。
瞒着西炎王,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洛姎已经是做熟了的。
这还要多亏了西炎王,为了洛姎替他做事方便,给她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特权”。
这怎么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只是谁又真的甘心做一把被人利用的刀呢?
玩弄人心者,终将会付出代价。
太过自信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洛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还能看到里面青紫的瘀血,她把手指放在上面,重重按了下去。
一阵刺痛传来,洛姎似乎失去了痛觉,甚至狠狠地抠了下去,让她的指甲又一次被染红,细细的血落下来,流过眼角,仿佛血泪,看起来十分骇人。
直到这时,洛姎才松开手,拿出一盒药膏涂在伤口上。
药膏的效果不错,伤口愈合的很快,但还是留了一点微不可察的痕迹。
洛姎眨了眨眼睛,擦掉脸上的血迹,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极其艳丽的笑容,整个人多了几分妖异的鬼气。
然后洛姎拿起桌子上面的胭脂,开始认真的梳妆打扮起来。
最后洛姎在额头上画了一个精美的花钿,又戴上了用红色宝石点缀的抹额,若隐若现之下,让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她的额头。
这样就足够了。
这份伤洛姎不会白受,但是苦肉计可不能做的太明显了。
“陛下他是不是责罚你了?”馨悦一脸心疼的看着洛姎的脸,想要仔细检查一下她的情况,但是洛姎阻止她的动作,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哀求,似乎是不愿意让馨悦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我不应该让小夭来中原的,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洛姎别开脸,不愿意再谈这些事情,但是馨悦却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委屈和酸涩。
“这怎么能怪你呢?非要怪的话,我们这些中原氏族也有责任。”
小夭到底是为了谁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玱玹这个既得利益者还没说话,洛姎又何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要受责备,大家都是一样的有责任,凭什么只处罚洛姎,西炎王未免也太偏心了一点。
明明洛姎才是那个从小养在西炎王身边的孩子。
“我们毕竟是亲人,爷爷也是相信我才把小夭的安危托付给我的,是我自己没用……”洛姎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小夭出事谁都不想的。”馨悦突然抓住了洛姎的手,满眼认真的看着她,“而且这次的事情究竟是冲着谁来的,还不一定呢?”
洛姎似乎有些惊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馨悦:“可是五叔七叔他们……”
“那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馨悦的语气愈发坚定,“小夭和你一样,都只是受了连累。”
洛姎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馨悦,终究还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哥哥也是为了能够有力量保护我们……”
“他太心急了,自身都难保了还要拉别人下水。”
涂山璟特意把玱玹介绍给他们兄妹俩,真的靠谱吗?难道就因为玱玹是涂山璟心上人小夭的哥哥吗?玱玹真的能够达成涂山璟对他的期望吗?
馨悦自问不能把整个家族的未来都压在这么一个人身上。
很多事情馨悦看的很清楚,可她只是个女子,她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更何况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