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终相见
而另一边长老们已经在宫子羽背上完成了刺书,宫子羽终是成了执刃。
房门终于打开,月长老走到长老院外,已经跪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七名侍卫整齐地起身,月长老将手中七个蜡封的竹筒递给他们。
不重要角色:立刻将新执刃的继位消息传给所有的前哨据点,昭告江湖。
宫远徵跑进灵堂,看到了棺材和尸体,一时间愣住了。宫子羽本来安安静静地跪着,看见他进门,浑身的气力上涌,怒气翻腾,他起身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
宫子羽: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我父兄却中毒而亡!你们徵宫在干什么?!
不重要角色:快住手
不重要角色:远徵 不可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荒唐!宫子羽为什么是执刃,我哥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不重要角色: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宫远徵:可是宫子羽他
不重要角色:够了!老执刃和少主这些年忧思劳顿,万事以宫门为先,不幸遇害,宫门上下哀痛。现应全力安排丧仪之事,尽快恢复宫门秩序,不可自乱阵脚,让外敌伺机发难!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此言一出,宫远徵无话可说,只得离开。白色灯笼悬挂在各处飞檐亭角,惨败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瘆人。
而另一边等宫尚角到达混元郑家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同时宫尚角这边也收到了宫门的密信
他的手下打开信,把心一横,念出了密信上的字:"天命不可辞拒,神器不可久旷,群臣不可无主,万机不可无统……谨任命……宫……宫子羽……”他停顿片刻,不敢抬眼,“即……即执刃位……”
宫子羽即位执刃?宫尚角嘴唇紧闭,瞳孔颤动,方才还烁亮的眼眸顷刻如封数九寒冰。
不重要角色:当年立少主一事,时至今日,属下心中仍有不平……可未料如今宫门易主,竟是此人。在我心目中,角公子才是宫门执刃的不二人选
宫尚角:你不关心宫门发生了何种变故,不关心老执刃为何身故,你竟然关心的是谁做新执刃?从今往后,你如果再有这种妄言,我定不容你
宫尚角:我的马已奔波数日,疲乏、困倦,你去帮我找一匹最快的马来。
临近黄昏,朝清予知晓宫尚角回来了,便寻了个由头前往医馆,正逢晚膳时间,医馆大部分人都吃晚饭去了,只有朝清予一个人的脚步声。她在昏暗安静的环境里小心打探着四周,试探着轻声呼唤
朝清予:周大夫可在
无人应答,只有一阵微不可查的响动。她察觉到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身影,却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影闪动,无声无息,仿佛鬼魅一般就近到了她身前。视线聚拢清楚之后,一把薄薄的刀刃已经举在自己眉间。朝清予故意发出一声惊呼。
宫远徵:别动,把你的手放在我看的见的地方
宫远徵:你是谁
朝清予:我是凤凰城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雪,此次参选的新娘
朝清予眼中含着雾气,柔弱的说道
宫远徵: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医馆,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正在这是朝清予瞥见门口有一道身影,她便猜到那是宫尚角,于是干脆不装了,一改柔弱的姿态,恶趣味的说道
朝清予:我来这里~
朝清予:我来这里是来找我的意中人的
宫尚角此时正纳闷这女子的声音怎么与阿予如此之像
宫远徵:你简直胡言乱语
宫远徵毕竟还小,听到这话,耳朵都红了,抬手便准备将剑抵在了朝清予脖颈间,但被朝清予躲开了
与此同时,朝清予对门口的宫尚角喊道
朝清予:宫尚角,你看够了没,再不出来,我可要被远徵弟弟伤到了
听到这话,宫尚角便确定了此人就是她的阿予,连忙出来
宫尚角:远徵,快停手
宫远徵最是听他哥的话了,立马停下了手
宫尚角:远徵,你先出去一下
宫远徵不情愿的说道
宫远徵:是 哥哥
宫远徵: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闻言,宫尚角对着弟弟点了点头,便向朝清予走去。
宫尚角:你怎么来了宫门,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话的同时,宫尚角便将朝清予一把揽入怀中,低头闻着怀中人身上独有的香气,他们已经三月未见了呢。
朝清予:自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朝清予:三月未见,你想我了没
宫尚角:自然是想的,日日想,夜夜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话毕,便低头吻向了怀中的人,而朝清予也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她真的很想很想他 ,而他也是真的很想很想她
屋内二人正甜蜜的拥吻着,此时屋外却来了不速之客。来者正是上官浅
宫远徵:你来此处作甚,这里可是医馆,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屋内朝清予闻言,便轻推开宫尚角,示意外面来人了,可宫尚角低声便说了句
宫尚角:有远徵弟弟在呢
便继续低头吻向她,向她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你还来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听到这,朝清予便知道这个女人今天是奔着宫尚角来的,又要开始演戏了
宫尚角似是察觉到怀中的人分了心,便加重了吻,朝清予微微吃痛,但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轻捶宫尚角,而宫尚角很快便抓住了她作乱的手。
在朝清予耳边低声说道
宫尚角:专心一些
朝清予嗔怪的瞪他一眼
二人随即便又吻了起来
屋外这边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听到这儿,朝清予一把推开了宫尚角,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朝清予:她身上可是佩戴着我送你的玉佩呢
宫尚角微楞了下,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而朝清予则躲在屋内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抬起头,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上官浅感受到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口。很快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
随后上官浅变离开了医馆,准备回到女客院落,她此刻正因自己见到了目标,在目标那里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喜悦里呢,是留下了印象,不过好像不是她所料想的那样。
上官浅走后,朝清予便从屋内走了出来,说道
朝清予:宫尚角,我送你的玉佩怎会在她那里
宫尚角转过身看着她有些心虚的说道
宫尚角:我也不知
朝清予:好吧,反正那玉佩也丢了许久了
朝清予: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女客院落了
宫尚角:我送你回去
朝清予:别别别,堂堂的宫二先生亲自送我回去,太引人注目了,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的人
闻言,宫尚角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宫尚角:那我让远徵弟弟送你回去
朝清予:那便有劳远徵弟弟了
宫远徵:不许叫我弟弟,只有我哥才可以叫我弟弟
宫远徵像只炸毛的小狗说道
朝清予:好的 远徵弟弟
宫远徵:哥 你看她
见此,宫尚角宠溺的笑了笑
朝清予:好了好了 远徵弟弟快些送我回去吧
于是二人便踏上了返回女客院落之旅,一路上宫远徵都噘着嘴,十分不悦
但终究还是他先开了口
宫远徵:你跟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朝清予:想知道啊
看着宫远徵渴望又期待的眼神,朝清予反而想捉弄他一番
朝清予:想知道就亲自去问你哥哥,让他告诉你
宫远徵:不说就不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去问哥哥 他肯定会告诉我的
朝清予:是是是 他肯定会告诉你的 你可是他最爱的弟弟
听朝清予这样说,宫远徵内心很是开心,骄傲地说道
宫远徵:那当然了
朝清予:哈哈哈
宫远徵:你笑什么
朝清予:我笑你可爱啊
朝清予这一说反倒把宫远徵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突然间,朝清予很郑重的说道
朝清予:远徵啊,这些年真的很感谢你能够陪在尚角身边,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些年他一个人定然很难熬,他把你也样的很好
听到这些话,宫远徵突然就没那么讨厌朝清予了,但还是故作傲娇的说道
宫远徵:那当然了 他可是我哥哥
朝清予:我们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