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什么用

余回坐在中间，兴奋劲儿还没过，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自己帆布包的带子，眼睛亮晶晶地瞅着驾驶座后视镜里映出的张函瑞的侧影。

终于按捺不住八卦之心，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余回：“诶，大明星，”

她朝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江暖努努嘴。

余回：“你是不是……对我们暖暖有意思啊？”

张函瑞透过后视镜，目光似乎极快地掠过江暖那张写满“别看我”的脸。

他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弧度，喉间滚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张函瑞：“有意思？”

他尾音拖长了一点，像在玩味这个词。

张函瑞：“有意思有什么用，人家又不稀罕。”

余回：“！！”

余回瞬间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猛地扭头看向江暖。

江暖：....

无人在意。

谢谢。

余回：“我嘞个豆啊...”

余回下意识惊呼出声，随即又觉得这话不够有分量，赶紧改口，带着点审视和狐疑。

余回：“不对...等等！你这个身份...能谈恋爱么？公司能让？”

她探究的目光像扫描仪似的在张函瑞脸上来回扫视。

张函瑞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微微侧过头，视线越过中间的余回，精准地落在后排那个一直固执地盯着窗外的江暖身上。

收回目光，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张函瑞：“我说能，就能。”

江暖依旧维持着看窗外的姿势，只有离她最近的余回，似乎听见她鼻腔里极其微弱地哼了一声，然后极其克制地翻了个白眼。

装货...

车子很快到了校门口，余回推开车门就想往下跳，江暖也紧随其后。

然而脚还没沾地，一直沉默的助理伸手拦住了两人。

助理小刘一直低着头刷手机，此刻脸色有点凝重。

他迅速把手机屏幕递到后排张函瑞眼前，声音压得极低。

“哥，被拍了，而且...上热搜了。”

张函瑞接过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

他微微眯起眼，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浏览着那些偷拍照，以及下面爆炸般的讨论。

看着看着，他紧绷的嘴角竟缓缓扯开一个弧度，那笑容有点玩味，甚至...带着点意料之中的味道。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锁定被拦在车门口，一脸茫然的两人。

张函瑞：“今晚，你们俩还是先别回学校了。”

余回：“啊？！”

余回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一把薅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那个鲜红的“爆”字话题，只看了一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余回：“我嘞个亲娘... 张函瑞私会：张函瑞女朋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把手机猛地杵到江暖面前。

江暖面无表情地扫过屏幕上那些耸动的标题和模糊却指向性极强的照片，眼神像结了冰。

沉默了几秒，她一言不发地收回迈出去的腿，重重地坐回了真皮座椅里。

江暖：“你们还不赶紧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