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所去者皆有来路

“初代盟主就是个笨蛋啦～但是个好笨蛋。”南月眠吐槽道。

“嗯，无忧谷…最初是盟主近侍照顾。”易水点头道。

“双盟的文献我倒是没怎么关注，不过破坏结界、私自闯入灵族族地，这是不亚于私闯皇宫的大事吧？”沐栖梧歪头，疑惑看向他们。

“没有的事，雨少主刚才不是说帝族本质上其实是维持日常治安，偶尔押运罪犯的暴力机关吗？

“如果用圣界的说法，帝族掌控的武力实际也只能称作一般警备力量，神祭之战前的紫幻族则是高级警备力量。

“最高武力实际是由灵族掌控的，而初代盟主的行为之所以能受到广泛关注，甚至连续登上一个月新闻头条的原因就是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闯入死亡之地。

“灵族族地对你而言大概的未曾见过的故乡，但对我们而言实际是万千生者的死亡之地。那道结界不是用来防止有人潜入谋害大人，是用来防止大人贸然离开的。”南月眠摇了摇头，认真看向了沐栖梧。

换言之，初代盟主那行为在他们看来等于是送死去了。

“……啊？”沐栖梧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南月眠。

“帝前辈常驻灵族族地，对这件事应该也有印象吧？”南月眠想了想，笑着看向了帝墨澜。

“嗯？什么？”刚到驻扎地休息的帝墨澜疑惑歪头。

“就是之前私自闯入灵族族地的兽族？”南月眠想了想，对帝墨澜解释道。

“灵族族地……哦，你是说那个炼器师吧？是个很有理想的孩子，不过可惜生错了时代。”帝墨澜摸着下巴，很快就想起了那位初代盟主。

“生错了时代？”南月眠歪头，疑惑看向了帝墨澜。

“对啊，如果是术士时代……不，如果他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出生的话，我想他应该是能以另一个更光正的方式留名。”帝墨澜点了点头，肯定道。

“现在？”南月眠疑惑，“术士时代是指创世时代吗？”

“创世末，以那孩子的想法来说……

“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是见过一次也是足以为此奋斗终身的地步吧。”帝墨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是神器？”厉寒绫摸着下巴，疑惑看向他们。

“炼器师的理想呢……”帝墨澜摇头。

“在现今的炼器师看来，神器大概就是顶点吧。”雨星云点了点头。

“这之上还有什么？”南月眠挑眉，好奇看向了他们。

“创世时期有炼器师提起过一个概念：「拟似天道」。

“按照预想，「拟似天道」是足以更改现实的幻想道具。用人话翻译下就是无条件赋予使用者扭曲法则的道具。

“这是炼器师对最强术士的挑战，不过到现在也只是概念。没有任何炼器师真正制作出来。”雨星云摊手，摇头叹息。

“呃……拟似天道？”厉寒绫表情复杂看向了雨星云。

“嗯，顺带一提他们对那位术士的看法也是拟似天道。

“与其他术士相比，那位术士千变万化诡谲莫测的手段几乎等同于天道级别，另外他也确实创造过「世界」。”雨星云点了点头。

“……这比界神还神啊？”沐栖梧表情复杂，“不过他创造的世界在哪？”

“你们不都去过？”雨星云歪头。

“啊？我们？”沐栖梧疑惑。

“嗯哼，就是墟界哦～他的理论奠定了现代修士基础，所有修士法门都是在他的研究下发展起来的哦。”雨星云点头。

“……难怪会有拟似天道这种概念级设想。”厉寒绫沉默许久，扶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