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祭（上）

“雨少主，雨族长。咱们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坐下慢慢聊吧？这大庭广众下的明显不怎么适合聊天。”卿卿回头看了眼濯砚，无奈看向了旁边这俩。

“沐公子既然这么说的话……”祭司也顺着卿卿目光看了眼漫不经心的濯砚，垂眸迟疑。

“濯砚也是会生气的嘛……”卿卿叹息道。

“嗯…抱歉，那我先离开了。”祭司看了眼濯砚，低头道完歉就拉走了雨清。

“那真的是大祭司和雨少主？”旁边的姑娘凑近濯砚，好奇问道。

“雨少主是真，大祭司是假。只是与沐城主他们闲谈提及，其中缘由我也不知。”濯砚面不改色。

她知道大祭司是假当然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大祭司受困，去找第一界神，一方面是第一界神主动表达出了友善……

总之刚巧就直接抽中了第九界神所在，纯属运气问题而已。

不过这次要想找第九界神大概直接找第一界神聊聊天就行，第一界神起码是个好人。

“我不是族长。”祭司和雨清到了静处后，祭司率先说明了情况。

“你不是族长？”雨清歪头，看起来稍显惊诧。

“神祭之战的前一年，族长找到我让我替他暂代族长一职，因为之前族长遇见有趣的事情要出门很久时都会这么吩咐，我也就以为这次和以往一样。

“但之后神祭将近，族长却下落不明。

“族长告知我神祭照旧，但直到抵达祭台族长也依旧没有现身，反而是出现了神祭之战。

“我没能替族长办好神祭，甚至还连累了这么多人都死在了祭台上……”祭司低着头似乎在哭。

雨清看着滴落的泪水，大概确定了他确实在哭。

往年神祭都是第九界神主持的祭祖活动，世间最大型祭典。就顶了一次班结果爆发了那么桩事件的……

这怕得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但……

“你说你是假的，那族内又怎么心甘情愿奉我为少主？”雨清不太相信对方这片面之词。

“因为族长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祭司抬头看向了雨清。

雨清陷入了沉默。

“我在……天劫下逃了回去，是神祭之战唯一的存活者。

“所有同行者，所有前往祭台的人都死在了天劫之下。只有我逃了回来，回到族内。

“大家怀疑是我想代替族长，有不臣之心。

“一部分愿意相信族长的判断，愿意相信我并没有故意逞强替族长开办祭礼。但我解释不清这其中种种。

“我没办法解释族长为什么会消失，解释为什么会出现神祭之战……

“少主，你是族长之子。是我们的少主。”祭司看着雨清，满怀期待。

雨清陷入了沉默。

串起来了！一切都串起来了！

“所以我母亲……也是假的吧？”雨清沉默片刻，扶额道。

“嗯，您……可能是族长…冒大不韪生下的。”祭司沉默看向了雨清。

雨清歪头，疑惑不解。

“界神本有造物之能，但受天道限制……”祭司解释道。

“意思就是……我没妈？”雨清表情复杂。

祭司点了点头。

雨清想吐槽，但不知道从哪开始。

“假的吧……不过你为什么跑餐馆端盘子了？族长是假的，但我也应该没怎么你吧？”雨清扶额，环手看向了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