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目标：超越林斐河。”

江霑阳回到嘉树实验中学，推开高一（3）班的门。

　　“报告。”

　　老师头也不抬：“进。”

　　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风扇转动的声音，午休时间，大部分学生都趴在桌上睡觉。

　　江霑阳走到自己的座位，发现吴扉月正枕着手臂熟睡，睫毛在阳光下投着细碎的阴影。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慢慢坐下。

　　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林斐河那张冷淡的脸，还有沈纤因那句刺耳的质问：

　　“你是不是喜欢吴扉月？”

　　“……”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也趴到桌上，强迫自己闭眼。

　　迷迷糊糊中，他梦见……

　　林斐河站在吴扉月桌前，递给她一本《天体物理学》，两人相视一笑。

　　沈纤因突然出现，一把扯过吴扉月的头发，冷笑：“你也配？”

　　他自己冲上去，却被一堵透明的墙挡住，怎么喊都没人听见……

　　“！”

　　江霑阳猛地惊醒，额头抵在课桌上，后背渗出一层薄汗。

　　他下意识看向身旁，吴扉月还在睡，呼吸均匀，丝毫没被他的动静吵醒。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脸上，江霑阳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一点。

　　她睫毛好长。

　　嘴角好像有个小梨涡。

　　妈的，我在看什么？

　　他迅速别开脸，却瞥见她课桌抽屉里露出一角的笔记本。

　　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

　　“目标：超越林斐河。”

　　“……”

　　江霑阳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刺耳的铃声骤然响起，吴扉月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

　　一抬头，就对上江霑阳近在咫尺的脸。

　　“？！”

　　她下意识往后一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江霑阳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小心。”

　　两人同时愣住。

　　吴扉月迅速抽回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霑阳收回悬空的手，扯了扯嘴角：

　　“刚回。”

　　“做了个噩梦。”

　　“梦见你考了年级第一。”

　　吴扉月：“……？”

　　吴扉月盯着江霑阳看了两秒，缓缓开口：

　　“你没事吧？”

　　江霑阳条件反射般接了一句：“我不是溜溜梅。”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是初中时他和狐朋狗友互相调侃的烂梗，没想到对着吴扉月脱口而出。

　　吴扉月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地评价：

　　“你是2G网吗？”

　　“……”

　　江霑阳耳根一热，强装镇定：“这叫复古幽默。”

　　下课铃又响了一遍，法珐还趴在桌上补觉，就被燕郊一把拽了起来。

　　“燕郊，你在干嘛？”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

　　燕郊凑近，压低声音：“你知道吴扉月和林斐河是什么关系吗？”

　　法珐打了个哈欠：“不清楚，吴扉月没跟我说过。”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燕郊瞪大眼睛，一脸不信。

　　法珐转身要走：“问别人吧。”

　　燕郊一把拉住她：“我给10块。”

　　法珐头也不回：“不要。”

　　燕郊急了：“嫌少？？？”

　　法珐故意慢悠悠地说：“嗯。”

　　燕郊咬牙：“那……100？”

　　法珐：“少。”

　　燕郊急得原地蹦了一下：“100还是少啊？！”

　　他狠了狠心：“200行吗？！”

　　法珐终于转过身，伸出手：“成交。”

　　燕郊掏钱的手突然一顿，抽出一张皱巴巴的250元纸币，递过去。

　　法珐盯着钱，面无表情：“骂得真难听……”

　　收了钱，法珐靠在墙边，一脸高深莫测：

　　“吴扉月和林斐河……”

　　燕郊竖起耳朵。

　　“是初中同学。”

　　燕郊：“就这？？？”

　　法珐摊手：“不然呢？我又不是吴扉月的日记本。”

　　燕郊抓狂：“那你收我250？！”

　　法珐把钱塞进口袋，微微一笑：“这是智商税。”

　　燕郊气得原地转圈，突然灵光一闪，他掏出手机，给江霑阳发消息：

　　“老大！法珐说吴扉月和林斐河是青梅竹马！”

　　“她还说吴扉月书包里藏着林斐河的照片！”

　　“PS：情报费300元，记得报销。”

　　发完消息，燕郊阴险一笑：“让你坑我……”

　　教室里，江霑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点开消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青梅竹马？照片？”

　　他猛地站起身，课桌被撞得“哐当”一响。

　　全班同学齐刷刷看向他。

　　吴扉月抬头：“你抽风了？”

　　江霑阳站在吴扉月桌前，单手撑在她桌面上，俯身逼近。

　　“你、书、包、里、有、林、斐、河、的、照、片？”

　　吴扉月抬起头，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映在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

　　“我吗？”她语气平静，但心里已经飞快闪过无数念头——

　　（林斐河又干了什么？）（江霑阳怎么突然问这个？）（等等……他该不会是……）

　　小剧场：

　　如果燕郊听见了江霑阳的“复古幽默。”时（含张诩和张牧）

　　躲在走廊拐角的燕郊疯狂掐张诩的胳膊：

　　“卧槽！老大居然用溜溜梅梗！他初中毕业就没说过这话了！”

　　张诩疼得龇牙咧嘴：“这说明什么？！”

　　张牧小声插嘴：“说明他在吴扉月面前……紧张到智商退化？”

　　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完了！他栽了！”

　　江霑阳还想试图挽回形象，从书包里掏出一盒草莓牛奶，推到吴扉月面前：

　　“喝不喝？”

　　吴扉月瞥了一眼：“过期了。”

　　江霑阳低头一看，生产日期赫然是上周。

　　“……这是保质期七天的高级货！”

　　吴扉月：“哦，那更不喝了。”

　　“？”

　　“谁知道你是不是下毒了。”

　　江霑阳气笑，直接拆开吸管，“噗”地戳进去，猛吸一大口：

　　“看！没毒！”

　　吴扉月看着他嘴角的奶渍，突然伸手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桌面：

　　“脏死了。”

　　门外的燕郊掏出小本本记录：

　　“老大行为异常清单”

　　使用远古烂梗（-10分）

　　送过期牛奶（-20分）

　　当众表演喝奶（-50分）

　　张诩补充：“总分-80，建议直接埋了。”

　　张牧举手：“但吴扉月帮他擦桌子了！这算加分项吧？”

　　三人沉默片刻，突然抱头痛哭：

　　“这CP好难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