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1)——一切的起点

我叫许芸,不对,现在应该叫叶婼薇,就像很多真假千金文一样,我是被抱错的真千金,但是我并不命好的。

许芸这个名字是妈妈取得,不对,现在只能叫做养母了,小的时候父母还是很偏疼我的,亲戚们也说我长的乖巧可爱,直到后来,随着长大,我的容貌也发生了变化,虽然依旧清丽可爱,但是跟父母长得一点都不像,每次我照着镜子想找出有一处与父母相同的印记,哪怕一处都行,却一处也找不到。

也是在这时,父亲和亲戚们对我的态度变了,爸爸不再像以前一样笑着看我,有时看我的眼神甚至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亲戚们表面上依旧是对我笑嘻嘻的,但是背地里确实说我是个野种,说妈妈给爸爸带了绿帽子!可是这么可能,我甚至没有一处长的像妈妈,听到这句话之后,我跑到那些讨人厌的亲戚面前说“你们才是没人要的孩子你们才是野种”,可那些讨人厌的亲戚们却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第一次竟感受到了挫败感,但我相信爸爸妈妈一定不会不要我的。直到有一次,爸爸应酬喝醉了,他回到家中,我像往常一样求爸爸抱我,但这次他却狠狠推开了我,他说“滚开!野种!你跟你那个妈一样都是贱人!贱人!还敢给老子带绿帽子!”“你说什么呢!怎么可以对孩子说这种话!云云是不是你的女儿你不清楚吗?”妈妈跑过来将我抱住,但是我懵了,脑子里回荡着父亲刻薄恶毒的语言,想要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的手死死的抓着两侧的裙子,妈妈的怀抱明明是温暖的,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那么冷呢?

妈妈对我说,让我先回房间,她要和爸爸谈一谈,我听话的点了点头,迈着麻木机械的步伐,靠的是身体的本能,一步一步走回房间,我轻轻关上门坐在床上,靠着墙,眼中一直蒙着的水雾也在这时凝成了实质,一颗颗绿豆大小般的泪珠经我的双颊滑落,我无声的抽泣着,心里想着难道这些真的是我的错吗?

昏暗的房间里,我在床上团作一团,泪水不住的流出,房间并不隔音,耳边是父母在客厅里歇斯底里的争吵声,我死死的攥着手,直到感受到疼痛,才缓缓松开,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清晰感受到我还活着,就在这时争论声突然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好安静,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我的房门突然间被敲响,我缓缓坐直了,身子用手将脸上的泪痕抹去,整理好自己后,我说了句“请进”,是妈妈,“云云,怎么没开灯啊?”妈妈将灯打开,原本昏暗的房间霎时灯火通明,我不适应地眨了眨眼,妈妈坐在我的边上,抱着我,对我说“云云,妈妈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么事啊,妈妈?”我眨了眨红肿干涩的眼睛,神情懵懂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以后,妈妈带着你过,好不好?”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轻轻摇了摇我,当时的我并没有听懂这句话,开心且赌气地说“好呀,好呀!反正爸爸是大坏蛋,云云再也不要理爸爸了!”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这句话,说完之后,我与“父亲”再未见过面,妈妈和爸爸分开了,妈妈带着我出去单独住,一开始的日子虽然不同从前富裕,但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很温馨快乐的,直到十二岁那年,一场大病夺去了母亲年轻的生命,我失去了唯一的监护人,彻底成为了一个孤儿。

小小的我,靠着母亲留给我的遗产,为母亲置办了一个简简的葬礼,由于失去的唯一监护人,我被安排进入了当地的一家孤儿院,可能有人会问,即便母亲不在了,不是还有父亲吗?我那道貌岸然的爹早就有四年前与母亲离婚时和我断绝了父女关系,同时他也将养在外面的第三者和他的儿子带了回去,那个男孩甚至只比我小了两岁,姥姥姥爷也早就去世了,我自然就成为了没人要孤儿。

在孤儿院的日子并不好过,这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孤立霸凌也是常有的,因为失去了母亲,我变得性格孤僻,内向,不善交流,做什么也总是一个人,也因此总是会被比我大的孩子欺负,起初我也会反抗,但后来也渐渐变得麻木,这像日子过了4年,直到有一天,院长将我带来的一对中年夫妇面前,男人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鬓角修剪得利落,眼角细纹里藏着从容,抬手时袖口露出的腕表光泽温润,不张扬却压得住场。女人一袭改良旗袍裹着身段,珍珠耳坠随动作轻晃,妆容精致得像精心晕染的水墨画,哪怕只是静坐着,颈间丝巾的系法都透着讲究。不由得我竟看花了眼,但更让我惊讶的是,我与那位妇人长的竟有七八分相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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