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虚不拉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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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咽了咽口水，他怎么觉得，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劲呢……

张真源：“这个周某咋了，怎么听着还突然虚不拉几的……”

严浩翔微微侧身，眼皮抖了抖。

张真源：“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也发觉不对劲了！”

“下午是我打包的，咋了？”

严浩翔猛地扯住张真源袖口，力道紧得像勒住心跳。

张真源回头，目光里还残留着电话那端的急迫。

严浩翔：“咱们——借一步。”

严浩翔压着嗓子，把手机往怀里一扣，先一步闪出病房。

门扇合拢的瞬间，张真源余光捕捉到病床上的动静——

马嘉祺竟自己撑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氧气罩被扯落，歪在一边；输液针也被硬生生拔掉，血珠顺着针眼滚落，在白色床单上晕开猩红的、滚烫的花。

张真源：“马哥，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马嘉祺：“你们打电话的时候。”

马嘉祺哑着嗓子开口。

张真源慌乱上前扶住执意要下地的马嘉祺。

张真源：“你要去哪里？怎么输液针都拔了啊，你还没好呢！”

马嘉祺推了推张真源的胳膊，他用不上什么力。

马嘉祺：“别拦着我，我已经躺了很久了，时漾还……”

马嘉祺突然想到什么，变得激动起来，扯住张真源的衣领。

马嘉祺：“时漾呢？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看着马嘉祺眼中的慌张，他手臂上的血迹沾染到张真源的衬衫上。

张真源：“咳咳……马哥……”

张真源拍了拍马嘉祺的手臂，马嘉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缓放松下来。

张真源喘了几口气，马嘉祺这幅样子他还真没见过。

张真源：“时漾她……”

张真源的喉咙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声音骤然断裂。

——马嘉祺有多在意时漾，他再清楚不过。

先是听闻她出事，再亲眼看她吐血，才硬生生急到昏倒。

现在人还病着，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只剩眼底那簇不肯熄的火。

要是把实情抖落出来，他会不会拔了针、掀了床，直接冲出去？

马嘉祺：“说啊。”

马嘉祺的嗓音沙哑，却像刀刃抵在脖子上，逼得人无处可逃。

张真源听见自己心脏重重一坠。

张真源：“她……挺好的。”

他听见自己笑，声音却像纸糊的，

张真源：“没事，已经睡了，就在隔壁病房。”

马嘉祺：“不可能。”

马嘉祺的眉骨压得更低，

马嘉祺：“她吐了那么多血——”

他抬手比划，指尖颤得厉害，

马嘉祺：“医生怎么说？她为什么突然晕倒？为什么吐血？”

张真源的脑子转得快要炸开。

张真源：“她……”

张真源：“就是感冒拖久了，又加上伤口感染。”

他听见自己的语速飞快，像在抢时间，

张真源：“瘀血一口吐出来，反而算排毒。低血糖才晕的，没别的大问题。”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佩服这“绝妙”的临场瞎编。

他顺势拍了拍马嘉祺的肩，掌心汗湿，却笑得轻松：

张真源：“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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