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策略

　　“我想说了我一定告诉你好吗？……”

　　“好……”

　　煎蛋在盘里凉透时，她补句：“我会坦白的……等我做好准备之后……我在你这里从来都没有秘密……”

　　王楚钦把番茄酱挤成笑脸：“行……我等着……给你时间。”

　　她红着眼眶踹他：“你一天天怎么这么敏锐！”

　　他揉乱她头发：“你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远处刘国梁举喇叭：“俩小祖宗！训练！”

　　阳光刺破云层，

　　秘密沉入心底。

　　有些重担，

　　终会化成相视一笑的尘埃。

　　训练馆的顶灯把木槿瑶的影子拉得很长。王楚钦第N次“路过”她练球区域时，突然蹲下系鞋带——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她握拍的手在微颤。

　　“手腕酸？”他状似无意地问。

　　木槿瑶秒速切换笑脸：“没！练嗨了！”

　　可王楚钦分明记得，去年她韧带拉伤时也是这种故作轻松的语调。他点点头走开，余光瞥见她偷偷松了口气。

　　这种猫鼠游戏持续一周后，王楚钦改变策略。

　　他开始在木槿瑶刷手机时哼歌，歌词全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即兴改编；

　　早餐故意把她讨厌的芹菜堆她碗里：“多吃点，据说降压。”

　　甚至训练赛故意输球：“哎呀，心事太重影响发挥~”

　　木槿瑶的应对堪称影后级。

　　王楚钦哼歌她跟着打拍子，王楚钦塞芹菜她嚼得嘎嘣脆，王楚钦输球她认真复盘：“你反手漏点了！”

　　最诛心的是团建烧烤夜。

　　王楚钦烤糊鸡翅递给她：“尝尝，焦味治愈心病。”

　　木槿瑶啃得满嘴黑灰还竖大拇指：“香！像小时候烧作业纸的味儿！”

　　孙颖莎凑热闹：“你俩打什么哑谜？”

　　王楚钦冷笑：“有人作业本写满秘密呗。”

　　木槿瑶举着鸡翅落荒而逃。

　　真正让木槿瑶破防的是世乒赛纪念品派发日。王楚钦领到定制手表时，突然说：“这表盘真像还款倒计时。”

　　木槿瑶手抖摔了礼盒。

　　全场寂静中，王楚钦弯腰捡起表，轻轻戴她腕上：“逗你的...看把你吓的。”

　　木槿瑶眼眶瞬间红了，要哭不哭的，王楚钦红了两个小时才哄好。

　　此后王楚钦彻底沉默。

　　不再试探，不再调侃，甚至避开两人独处。

　　这种冷处理比追问更让木槿瑶心慌——她宁愿他暴跳如雷，也好过这种温柔的凌迟。

　　某次混双训练，木槿瑶连续失误。王楚钦擦着汗淡淡说：“要不换莎莎配我？”

　　“开玩笑的。”他转身发球，“等你...状态回来。”

　　当晚木槿瑶失眠，翻相册看到童年照：王楚钦带着她爬树摘枣，她怕高哭鼻子，他哄“摔了有我垫背”。

　　如今她真摔了，却不敢让他知道伤口有多深。

　　转折发生在多哈公开赛间隙。木槿瑶高烧不退仍坚持训练，王楚钦踹开医务室门拽她回房。喂药时他突然说：“你知道...我气的是什么？”

　　她缩在被子里装死一动不动。

　　王楚钦：“不是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