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气息！

　　“不是规律，是概率。”张怡宁调出数据图，“我统计过你所有比赛，有17个习惯性小动作会暴露战术。”

　　她突然把平板塞给木槿瑶：“现在开始，忘掉所有技术。”

　　“什么？”

　　“先学怎么藏。”张怡宁指向空球台，“来，发十个球。”

　　木槿瑶机械地照做。打完才发现张怡宁全程闭着眼。

　　“第七个球想变线没敢变。”张怡宁睁开眼，“你呼吸节奏变了。”

　　接下来两小时，木槿瑶经历了职业生涯最震撼的特训。张怡宁的教学方式完全颠覆认知——蒙眼听声辨位、左手打右手、甚至用数学公式计算击球概率。

　　“冠军不是打出来的，”张怡宁在白板上写满微积分公式，“是算出来的。”

　　休息时，木槿瑶鼓起勇气问：“您为什么愿意教我？”

　　张怡宁摘下眼镜擦拭：“因为你是唯一需要先学失败再学赢的人。”

　　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是2008北京奥运金牌。

　　“摸摸看。”

　　木槿瑶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突然理解什么叫重量——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某种沉甸甸的、需要整个生命去承载的东西。

　　“刘指导在你刚加入国家队的时候就找过我。”张怡宁突然说，“他说发现个宝贝，但得等她自己想明白。”

　　木槿瑶猛地看向刘国梁。总教练正得意地翘着二郎腿，得意的不行。

　　午休时整个国乒队围上来。孙颖莎拼命体会张怡宁坐过的椅子：“大魔王气息！”王楚钦偷拍训练笔记***拍卖，连马龙都忍不住问：“她真用微积分教球？”

　　最搞笑的是梁靖崑，居然拿着小本本请教：“张指导，我这种乱球怎么计算概率？”

　　张怡宁瞥他一眼：“你属于混沌理论，得找物理研究所。”

　　下午的特训更加惊人。张怡宁让男队轮流和木槿瑶打，每球暂停分析：

　　“樊振东刚才挑眉说明要变线”

　　“马龙摸裤子是准备抢攻”

　　“王楚钦蹦两下会打反手...”

　　木槿瑶仿佛突然开窍。那些曾经看不懂的细微征兆，现在全部变成可读的数据流。

　　傍晚张怡宁离开时，整个国乒队列队送行。等她身影消失，刘国梁突然跳上球台：

　　“都看见了？什么叫天花板！”

　　“从今天起，全员学习张怡宁分析法！”

　　“梁靖崑！把你那些乱球也做出概率模型！”

　　木槿瑶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金牌的冰凉触感。她打开手机，意外收到张怡宁的消息：

　　「每周五晚视频特训」

　　「先把你那17个破绽改掉」

　　「别让我丢人」

　　夜色中的训练馆亮如白昼。木槿瑶摸着球台边缘，忽然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些曾经靠本能打的球，现在全部有了另一种解读方式。

　　窗外飘起细雨。木槿瑶对着玻璃呵了口气，画了个小小的金牌形状。

　　然后拿起球拍，走向正在等她的梁靖崑。

　　“继续？”

　　“继续！”

　　会议室投影仪嗡嗡作响，画面定格在木槿瑶迪拜站决赛的赛点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