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真的没看直播！

　　"早田的资料里有写，"木槿瑶擦着汗，"她面对赛点时习惯抢攻正手位。"

　　秦志戬愣了下，突然大笑："刘指导这资料给得值！"

　　更衣室里，木槿瑶收到群消息轰炸：

　　孙颖莎：「瑶瑶我爱你！那个反拉绝了！」

　　王楚钦：「早田最后表情笑死，怀疑人生了」

　　刘国梁：「@秦志戬 回来给你庆功！」

　　马龙：「决赛视频已保存，以后当教学案例」

　　木槿瑶笑着放下手机，看向镜中的自己。脸颊通红，头发湿透，但眼睛亮得惊人。这场胜利不同于之前任何一场——它艰难，胶着，充满不确定性，但也因此更加珍贵。

　　颁奖仪式上，当国歌响起时，木槿瑶轻轻跟着哼唱。胸前的金牌沉甸甸的，但比它更重的，是终于实现在国际赛场升起国旗的承诺。

　　夜空中有飞机掠过，留下长长的云迹。木槿瑶想起明天就要启程去下一站比赛，想起还没还清的债务，想起更强大的对手。

　　但此刻，就让她先享受这份喜悦吧。

　　手机震动，是银行APP的推送——冠军奖金已到账。数字跳动的瞬间，木槿瑶深吸一口气。

　　离自由，又近了一步。

　　曼谷体育馆的空调嗡嗡作响，却吹不散木槿瑶手心的汗渍。记分牌显示着刺眼的13-11，她刚刚险胜韩国新秀申裕斌拿下决胜局。大比分3-2，但每局小分都胶着得像绞杀。

　　"打得不错。"秦志戬递来毛巾，声音却比往常低沉。

　　木槿瑶默默擦汗。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场打满五局的比赛，对手从世界排名五十开外逐步上升到三十多位。刚才那个韩国小将的凌厉正手，让她想起刚进国家队时被孙颖莎支配的恐惧。

　　更衣室里，手机震动不停。国乒队群消息爆炸：

　　王楚钦：「木槿瑶，你今天这球...看得我胃疼」

　　孙颖莎：「决胜局那个擦网运气球救命了」

　　马龙：「反手相持稳定性下降，回来要加练」

　　刘国梁：「@全体成员 下次谁再看直播带速效救心丸」

　　最绝的是梁靖崑的消息：「对不起！我今天真的没看直播！我发誓！」

　　木槿瑶苦笑。自从上周某场比赛她决胜局落后时，梁靖崑正好走进训练馆，此后所有险胜都被队友戏称"被大胖附体"。尽管科学上毫无关联，但梁靖崑还是自觉背起"玄学黑锅"，甚至主动回避她的比赛。

　　「不怪你」她回复梁靖崑，「是我自己没打好。」

　　对方秒回：「不！肯定是我早上不小心看了你赛程表的缘故！我面壁去！」

　　木槿瑶哭笑不得。这群世界冠军们迷信起来，和街边大爷没啥区别。

　　"复盘。"秦志戬拉来白板，"今天问题在接发球。"

　　红笔圈出几个关键分："申裕斌的发球旋转判断失误三次，正手短球处理犹豫..."

　　木槿瑶认真记录。她注意到秦志戬的战术本越来越厚，原先轻松的表情被凝重取代。有次她半夜醒来，还看见教练房间亮着灯，屏幕上正反复播放她的失误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