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业手法！

"专业技巧。"木槿瑶面不改色地撒谎。

　　一整天忙碌下来，她的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可当最后一个客户离开，工作室重归寂静，那股熟悉的空落感又涌了上来。

　　木槿瑶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疲惫的脸。镜中人眼圈微红，嘴唇因为长时间专注而紧抿着。她突然想起孙颖莎赛后接受采访时闪闪发亮的样子，想起王楚钦站在领奖台上凝视国旗的神情...

　　"啪！"

　　她猛地打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不能再想了。化妆是她的梦想，工作室正在上升期，这才是她应该专注的事业。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王楚钦：「下周队里有表演赛，来看吗？」

　　木槿瑶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她应该拒绝的，工作室那么忙...

　　「几点？」最终她回复道。

　　对方秒回：「下午三点。刘指导说给你留了VIP座位。」

　　木槿瑶咬了咬下唇：「我看看档期。」

　　发完这条，她立刻锁屏，仿佛手机烫手。转身时，余光瞥见角落里的球拍，在暮色中静静躺着。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快进键。木槿瑶每天忙于工作室的工作，接待一个又一个客户，化一种又一种妆容。她刻意让自己忙到没时间胡思乱想，甚至主动加接了几个外地新娘跟妆的活。

　　可每当夜深人静，那股莫名的空虚感总会准时造访。有时是对着化妆镜发呆，有时是整理工具时走神，更多时候...是鬼使神差地拿起那支球拍。

　　一周后的深夜，木槿瑶又一次站在工作室的墙前练球。这次她尝试了记忆中马龙的招牌动作，球在墙面划出诡异的弧线，完美复刻。

　　"漂亮。"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手一抖，球弹飞老远。转身看去，王楚钦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夜宵。

　　"你...你怎么进来的？"木槿瑶结结巴巴地问。

　　"林琳给的钥匙，"王楚钦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她说你最近总熬夜。"

　　木槿瑶这才注意到墙上的时钟——凌晨一点二十。她又练过头了。

　　王楚钦放下夜宵，捡起滚到脚边的球："动作标准了不少。"

　　"随便玩玩..."木槿瑶尴尬地接过球，迅速把球拍塞到柜台下。

　　"是吗？"王楚钦挑眉，"那这个呢？"

　　他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中木槿瑶正在给客户化妆，手腕翻转的动作活脱脱是乒乓球的反手削球，连角度都一模一样。

　　木槿瑶耳根发热："这...这是专业手法！"

　　"当然，"王楚钦收起手机，"非常专业。"

　　两人沉默地吃着夜宵。木槿瑶能感觉到王楚钦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某种了然于心的温和，让她无处遁形。

　　"表演赛，"王楚钦突然说，"考虑得怎么样了？"

　　木槿瑶低头搅动碗里的馄饨："工作室很忙..."

　　"刘指导说可以派车接你，"王楚钦不依不饶，"就两小时。"

　　"我..."

　　"瑶瑶，"王楚钦放下筷子，声音很轻，"你多久没看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