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合适！

　　"别哪样啊？"刘国梁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们实话实说！"

　　他不知从哪掏出手机，对着木槿瑶就是一顿猛拍："来来来，看镜头！纪念我们瑶瑶第一次穿队服！"

　　"刘指导！"木槿瑶慌忙抬手挡脸，"别拍！"

　　"害羞什么，"刘国梁灵活地躲开她的手，"待会儿***，让大家都看看！"

　　木槿瑶绝望地看向四周寻求救援，却发现国乒队众人已经陆续到达，正站在不远处看热闹。孙颖莎捂着嘴偷笑，林高远夸张地竖起大拇指，樊振东甚至掏出手机加入了拍摄行列。

　　唯一没笑的只有王楚钦。他靠在行李箱上，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与她对视，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那眼神木槿瑶很熟悉，像是小时候她第一次站上领奖台时，他在台下看她的样子。

　　"好了好了，"马龙终于看不下去，上前解围，"该出发了，大巴等着呢。"

　　教练们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开，但眼神还黏在木槿瑶身上，活像一群终于叼到肉的老狼。

　　木槿瑶松了口气，快步走向大巴，生怕再被拦住。路过王楚钦时，他顺手接过她的背包："挺合身。"

　　"闭嘴。"木槿瑶瞪他，却掩不住泛红的耳尖。

　　"我说什么了？"王楚钦一脸无辜，"就夸句队服..."

　　木槿瑶用手肘捅他，被他灵活躲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大巴，木槿瑶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想再理一理那团乱麻般的情绪。

　　可刚坐下，车窗就被敲响。她转头，看见刘国梁站在外面，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她刚才穿队服的照片，已经被设置成了他的手机壁纸。

　　"看！"刘国梁隔着玻璃大喊，"多合适！"

　　木槿瑶绝望地把额头抵在前座椅背上，听到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偷笑声。王楚钦在她旁边坐下，肩膀因为忍笑而微微抖动。

　　"笑吧笑吧，"木槿瑶自暴自弃地说，"反正我就是被你们合伙骗上贼船的。"

　　"贼船？"王楚钦挑眉，"这可是国家队的船。"

　　木槿瑶抬头，正好看到车窗外训练馆大门上"中国国家乒乓球队"的金色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玻璃反射中，她队服上的国旗同样耀眼。

　　那股说不清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这次她没再躲避，而是任由它在胸口流淌。或许...有些感受本来就不需要立刻想明白。

　　大巴缓缓启动，驶离训练基地。木槿瑶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己，红白相间的队服，高扎的马尾，还有眼中那抹尚未消散的复杂光芒。

　　"喂，"王楚钦突然碰了碰她的手臂，"真生气了？"

　　木槿瑶回过神，看着身旁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现在穿着和她同款的队服，突然笑了："才没有。"

　　她转向窗外，初升的太阳为沿途的树木镀上金边。大巴载着一车欢声笑语，驶向机场，驶向比赛，驶向她人生中又一个始料未及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