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

　　木槿瑶笑着回复：「要双份！」

　　放下手机，她转身迎接下一位客人。门外，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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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馆的灯光一如既往地明亮，乒乓球撞击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木槿瑶站在球台前，右手持拍，完美复刻着伊藤美诚的招牌发球动作。

　　"漂亮！"秦志戬教练忍不住喝彩，"这个侧旋简直一模一样！"

　　木槿瑶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她转向对面的孙颖莎："再来一局？"

　　孙颖莎擦擦汗："歇会儿吧，你都连续打三小时了。"

　　木槿瑶没说话，只是固执地摆好接球姿势。孙颖莎看向场边的王楚钦，后者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那...最后一局。"孙颖莎妥协了，重新拿起球拍。

　　这已经是木槿瑶连续第七天来训练馆了。从早到晚，她轮番陪不同队员练习，模仿各种外国选手的打法，强度甚至超过了一些正式队员。教练组起初欣喜若狂，以为她终于"想通了"，可试探性地提出让她参加下个月的挑战赛时，得到的依然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只是来帮忙。"当时木槿瑶这样说道，眼神坚定得不容置疑。

　　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与孙颖莎对攻，动作干净利落，丝毫看不出情绪波动。但王楚钦知道，她的状态不对。

　　太专注了，太拼命了，仿佛在用乒乓球消耗什么，或者逃避什么。

　　"11:9，莎莎胜！"裁判宣布。

　　木槿瑶放下球拍，默默走到场边喝水。王楚钦假装不经意地靠近，递给她一条毛巾："打得不错。"

　　"嗯。"木槿瑶接过毛巾，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

　　王楚钦观察着她的侧脸。阳光下，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绷得紧紧的。这不是疲惫，而是一种他熟悉的、木槿瑶特有的倔强表情，小时候她摔跤不肯哭时是这样，中考失利时是这样，和父母吵架后也是这样。

　　"晚上队里聚餐，"他状似随意地说，"一起去？"

　　木槿瑶摇头："工作室还有事。"

　　"林琳不是在那吗？"

　　"忙不过来。"她放下水瓶，转身去拿背包，"我先走了。"

　　王楚钦没拦她，只是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

　　"她又走了？"刘国梁走过来，有些失望，"这丫头最近怎么回事？来是来得勤，但总感觉..."

　　"心不在焉。"王楚钦接话。

　　刘国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原因？"

　　王楚钦摇头："她没说。"

　　"那你多关心关心，"刘国梁拍拍他的肩，"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苗子..."

　　王楚钦没应声。他知道教练们关心木槿瑶，多半还是为了她的乒乓球天赋。但他不一样，他只想看她开心。

　　训练结束后，王楚钦在更衣室叫住了队员们。

　　"大家注意一下，"他压低声音，"最近瑶瑶状态不太对。"

　　"有吗？"林高远挠头，"她今天模仿张本智和的那招绝了！"

　　"就是太绝了才不对劲，"樊振东若有所思，"以前她陪练还会开玩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