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根本不是...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周，她们心知肚明这些"客人"的真实目的，只是谁都不愿点破。

　　"算了，"木槿瑶勉强笑笑，"有钱不赚白不赚。"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木槿瑶的脸色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林琳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门铃响起，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到了。木槿瑶深吸一口气，挂上职业微笑迎上去："您好，欢迎光临瑶光工作室..."

　　客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眼神飘忽不定。木槿瑶引导她到化妆台前，刚打开化妆箱，女孩突然问："王楚钦今天会来吗？"

　　木槿瑶的手顿在半空。尽管早有猜测，但被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还是让她胸口发闷。

　　"这里是化妆工作室，"她保持着微笑，"只提供化妆服务。"

　　女孩撇撇嘴，明显失望："我看网上说，他经常来这儿..."

　　"请您闭上眼睛，我要上底妆了。"木槿瑶打断她，声音比平时硬了几分。

　　整个化妆过程，女孩心不在焉，不停摆弄手机。木槿瑶机械地完成每一步，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当最后定妆喷雾喷完，女孩看都没看镜子一眼，抓起包就往外走："谢谢啊，下次再来！"

　　门关上后，木槿瑶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林琳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又一个？"

　　"嗯。"木槿瑶接过水，没喝，只是握在手里感受温度，"这周第几个了？"

　　"第十七个。"林琳叹气，"真正来化妆的客人反而约不上了。"

　　木槿瑶咬住下唇。她想起上周那个哭着打电话的客人，因为预约不上化妆，错过了重要的毕业典礼。当时她只能道歉，却无法告诉对方，工作室的档期被一群根本不是来化妆的人占满了。

　　"要不..."林琳犹豫道，"这些人直接拒绝了？"

　　木槿瑶摇头："开门做生意，没理由拒绝客人。"

　　"可她们根本不是..."

　　"我知道。"木槿瑶打断她，声音很轻，"我知道，你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去处理。"

　　工作室陷入沉默。窗外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金光透过玻璃洒在木槿瑶的手上，照亮了她指尖残留的粉底色号。

　　第二天中午，木槿瑶正在给一位客人设计妆容，门铃突然响起。她头也不抬："欢迎光临，预约的客人请稍等。"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木槿瑶手一抖，眼线笔差点画歪。她抬头，看见王楚钦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两杯奶茶。

　　"你怎么..."她话没说完，化妆椅上的客人突然尖叫一声。

　　"王楚钦！真的是王楚钦！"客人一跃而起，完全不顾脸上画到一半的妆，手忙脚乱地翻包，"我带了球拍！能签名吗？还有照片！"

　　木槿瑶僵在原地，看着那位原本腼腆的客人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冲到王楚钦面前。更糟的是，工作室外突然冒出几个举着手机的女生，对着王楚钦疯狂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