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

　　"漂亮！"当孙颖莎拿下最后一分时，木槿瑶忍不住在空荡荡的工作室里欢呼出声。

　　赛后采访中，孙颖莎兴奋得小脸通红："今天的战术很成功！特别感谢我的好姐...呃..."她突然卡壳，看了眼旁边的教练，改口道："好教练，特别感谢我的好教练，还有团队的帮助！"

　　木槿瑶会心一笑。她知道那个差点脱口而出的是什么。

　　男单决赛在晚上进行，王楚钦对阵樊振东。木槿瑶关了工作室的灯，独自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用投影仪看大屏幕直播。

　　比赛异常激烈，两人打满七局。决胜局中，王楚钦突然变换了发球方式——那是木槿瑶根据德国选手奥恰洛夫的动作，两人一起研究出来的方式，平时训练中王楚钦总嫌太花哨不肯用，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使了出来。

　　"这个发球！"解说员惊呼，"完全打乱了樊振东的节奏！"

　　王楚钦趁机连得三分，最终以11:9拿下比赛。夺冠的那一刻，他罕见地激动跳起，然后——直直看向镜头，右手在胸前比竖起来食指。

　　木槿瑶愣住了。这个动作...是她上次陪练结束时开玩笑教他的，说如果赢了就做这个手势。

　　"傻瓜..."她轻声说，却感觉眼眶有点发热。

　　手机嗡嗡震动，是王楚钦发来的消息：「看到没？」

　　木槿瑶故意装傻：「看到什么？」

　　「少来，」王楚钦秒回，「手势。」

　　木槿瑶咬着嘴唇打字：「哦，那个啊...做得丑死了。」

　　「呵，」王楚钦回道，「原本还想着奖金分某人一半呢，现在某人如果不说两句好听的话就不分给她了。」

　　木槿瑶正想回复，手机又震了一下，是王楚钦发来的照片——他站在领奖台上，金牌在胸前闪闪发光。照片角落，可以看到其他队员在背景里搞怪。

　　「等你请客。」他补充道。

　　木槿瑶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最后珍重地保存到手机里。她突然觉得，虽然没能去现场，但自己仿佛也站在了那个领奖台上。

　　工作室的玻璃门被敲响，木槿瑶抬头，看到林琳站在门外，一脸揶揄："看比赛看傻了？我敲半天门了！"

　　木槿瑶慌忙关掉投影仪去开门："这么晚还来？"

　　"拿东西，"林琳晃了晃手里的U盘，眼睛却瞟向她的手机，"跟谁聊天呢，脸这么红？"

　　"没谁！"木槿瑶把手机藏到背后，"你快拿，拿完赶紧走。"

　　林琳坏笑着去办公桌找东西，临走时突然说："对了，热搜那个'秘密武器'，是你吧？"

　　木槿瑶装傻："什么秘密武器？"

　　"少来，"林琳翻了个白眼，"全队都把你夸上天了，还不承认？"

　　木槿瑶抿嘴笑了笑，没否认。林琳摇摇头，临走时丢下一句："你这人生，又是化妆师又是乒乓天才的，真是气死人。"

　　门关上后，木槿瑶重新打开手机。微博上，国乒队已经集体发了夺冠合影，配文清一色的：「感谢团队，感谢祖国，感谢...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