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把牛奶放下...

　　木槿瑶挠挠头："这个...说来话长..."

　　"她现在是我们的秘密武器。"路过的樊振东严肃地插话。

　　"兼拍套修补师。"林高远补充。

　　"兼零食分享伙伴。"孙颖莎往林琳手里塞了块巧克力。

　　林琳一脸的懵圈："...你到底来北京干嘛的？"

　　木槿瑶看着训练馆里冲她挤眉弄眼的众人，突然笑了："来追寻梦想的...顺便，交了一群奇怪的朋友。"

　　王楚钦站在不远处，听着木槿瑶的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给整个训练馆镀上一层金色。

　　木槿瑶站在光里，笑容明亮得耀眼。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木槿瑶，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凌晨一点十五分，陈梦被钥匙转动的声音惊醒。宿舍门被轻轻推开，走廊的灯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亮线，映出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瑶瑶？"陈梦揉着眼睛坐起来，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木槿瑶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纸，眼下的青黑在暖黄灯光下格外明显。她手里还攥着一叠文件，看到陈梦醒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梦姐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这都第几天了？"陈梦掀开被子下床，接过木槿瑶手里摇摇欲坠的包，"你昨天十二点回来的，今天更晚。"

　　木槿瑶踢掉鞋子，直接瘫在了小沙发上，连外套都没力气脱："工作室装修...预算超了...跟工人吵了一架..."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开始打架。陈梦叹了口气，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

　　"擦把脸再睡。"陈梦把毛巾递给她，目光扫过她开裂的嘴角和干燥的皮肤，"吃饭了吗？"

　　木槿瑶机械地擦了擦脸，眼神涣散："...忘了。"

　　陈梦皱眉，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盒牛奶和面包："先垫垫。"

　　木槿瑶接过食物，却只是捧着牛奶发呆。陈梦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原本精心保养的指甲被磨得参差不齐，指尖还有几处细小的伤口。

　　"创业...比想象难多了。"木槿瑶突然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陈梦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后悔吗？"

　　木槿瑶摇摇头，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不会放弃的。"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与她疲惫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陈梦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木槿瑶的头已经歪向一边，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她就这样捧着牛奶睡着了。

　　"瑶瑶？"陈梦轻轻推了推她，无奈地笑了，"至少把牛奶放下..."

　　木槿瑶毫无反应，睡得像个孩子。

　　陈梦小心翼翼地抽出她手里的牛奶盒，又轻手轻脚地帮她脱掉外套。

　　当她想扶木槿瑶去床上时，发现对方已经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彻底睡熟了。

　　陈梦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从床上抱来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木槿瑶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被子，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