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啦!圆房
老爷爷抿了口茶,半眯着眼睛靠在摇椅上,晃悠着笑嘻嘻地问:“卫国啊,你和那丫头还没圆房?”语气里透着几分调侃,又夹杂着长辈特有的关切。
“爷爷,你们在说什么?”萧亚刚从外面迈进门,手里还捧着两个瓷娃娃。她在空间里待了几个月,看着周卫国的胳膊恢复如初,心里踏实不少,这几天除了照顾他,就是跟曹莹唠嗑,战乱似乎被隔绝在外。她一眼瞥见爷爷和周卫国的神色古怪,忍不住好奇凑了过来。
老爷爷故意顿了顿,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地说:“萧丫头啊,我寻思着把曹莹送出这空间,得给她安个身份。你说——周夫人这个名号怎么样?”话音未落,他嘴角就扬起一抹狡黠的笑。
“不行!”萧亚几乎是脱口而出,手中的瓷娃娃差点掉到地上,“我还打算等抗日结束再找个机会送她出去!怎么能让一对有情人阴阳相隔,爷爷,您可别乱来!”她的声音软中带着强硬,眼神却不由自主飘向窗边——那里正摆放着她曾经最爱的阿土和小雅,仿佛提醒她,过去的平静早已一去不返。
“萧丫头,你怎么总是替别人操心,自己的事倒是不上心。”老爷爷皱了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随即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卫国能不能俘获你的真心,还得加把劲呢。”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最后一粒药丸,放进周卫国手中,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摇着头走开了。周卫国低头看着掌心的小药丸,心头百感交集。他转过头,望着萧亚的背影,忽然开口:“这么多年,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萧亚怔了一下,缓缓转身与他对视。她的眼神从最初的闪躲变得坚定,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最终,她轻叹一声,伸手接过那颗药丸,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问:“你不介意我……被鬼子欺负过吧?你们男人都会在意这种事不是吗?”
周卫国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伸出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指尖,将药丸稳稳塞进她手心里。“不管怎样,以后都不能再离开我,萧雅。”他的语气温柔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怀中的双臂也随之收紧。
萧亚闻着熟悉的气息,心底泛起阵阵涟漪。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靠近,吻上他的唇。然而下一秒,双腿却开始发软,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害怕跌倒的她慌忙抓住他的衣襟,耳根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周卫国轻轻将她扶住,目光炽热又深情。他俯身贴在她耳边低语:“可以吗?做我的妻子,做我唯一的萧雅。”
萧亚直视他的眼睛,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模样。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默默守候的温柔,一瞬间涌上心头。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回应:“永不负我,卫国!”
夜渐渐深了,屋内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交织的身影。周卫国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细致而缓慢。他的吻从额头滑至鼻尖,再落到她柔软的唇瓣,每一次触碰都饱含深情。萧雅闭着眼睛,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逐渐融为一体,宛如找到了归宿。
清晨来临,大厅内气氛焦急。朱老大、陈怡、刘远等人围坐在一起,眉头紧锁。眼看天色渐暗,徐虎和杨大力按捺不住,握紧枪杆准备冲出去寻找失踪的团长。
“要不我出去看看,这外面还有鬼子,万一……”徐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周卫刚刚从空间中一步跨出,天色恰是破晓时分。他一手推开半掩的门,怀中稳稳抱着熟睡的萧亚。晨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微弱的金色,映衬着他嘴角那一抹淡然笑意。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庞,又低下头注视着怀中安睡的人,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全靠他,事情总算有了转机。大家都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陈怡快步上前,目光迅速在周卫国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他的胳膊上。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与担忧:“卫国,你的胳膊……好了?”
周卫国微微颔首,手臂轻揽住怀中的萧亚,眼神带着一丝不悦扫过刘远和徐虎等人,那目光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多瞧。他小心翼翼地将萧亚抱起,快步走入房间,细致地安置好一切后,才转身回到大厅,向众人解释昨夜发生的事情。
“卫国,她怎么了?”刘远忍不住问。
“她不过是为了医治我的胳膊,耗尽了精力才昏睡过去。”周卫国轻描淡写地找了个借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然而,他的目光微微闪动,心底却已筑起一道防线,不愿再提及更多关于那神秘空间的只言片语。
“那得多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刘远松了口气。
次日,清风寨大摆盛宴,庆贺周卫国劫后重生。宴席之上,朱子明不断举杯,向周卫国诉说着敬仰与惜别之意。醉酒后的周卫国卧于床榻,望着身旁酣睡的萧亚,面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几日后,告别清风寨,周卫国率队返回虎头山,并按照邱明的命令成立抗日游击支队。在随后的日子里,张楚等人通过一场场战斗逐渐赢得了物资,也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某个夜晚,张楚与周卫国饮酒时吐露了自己的心愿——他想结婚了。周卫国听罢真诚祝福,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