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残片与楼梯暗码

怀表碎片裹在黑丝里,顺着楼梯台阶往上爬,金属边缘泛着冷光——和祁珞之前碎掉的怀表纹路完全对得上。“它在找另一半!”祁珞猛地摸向口袋,那半张泛黄的纸还在,纸上“寅时前”三个字的墨迹突然洇开,像被水浸过,顺着纸边滴在瓷砖上,竟和之前地面的纹路连出半道弧线。

林晚腕上的戒面突然拽着她往门口走,裂成两半的红光分别指向楼梯间的上下方:上半层楼梯的扶手上,沾着和铁柜病历单上一样的暗红印子;下半层的台阶缝里,嵌着点白色的碎末——是魂饺皮烧剩的残渣。“不是选上下,是要拼怀表!”桑玗蹲下身,用手指抠台阶缝里的碎末,刚碰到,碎末突然飘起来,粘在黑丝裹着的怀表碎片上,黑丝瞬间缩了缩,露出碎片背面的刻痕:一道竖线,两道横线,像个“工”字。

祁珞立刻掏出自己的怀表残片,刚凑过去,两道碎片突然同时发烫,黑丝像被烫到的蚂蚁,往楼梯转角钻。可没等碎片合上,楼梯间的灯突然闪了闪,墙上的影子全变了——不是我们的影子,是无数个穿着病号服的魂体影子,他们的手都指着楼梯中间的平台,那里摆着个掉漆的木桌,桌上放着个打开的铁盒,盒里是空的,只有盒底刻着四枚筹码的图案,和铁柜凹槽里的位置完全相反。

“筹码放反了?”我刚说完,时惊逸突然拽住我往后退——平台的地板突然往下陷,露出底下的暗格,暗格里铺着黑丝,丝上摆着枚新的筹码,刻着“解”字,可这枚筹码的边缘是黑的,沾着和无脸人影一样的灰黑色渍。“是陷阱!”宋迦举起铁棍,刚要打,林晚的戒面突然飞过去,红光扫过“解”字筹码,筹码瞬间冒黑烟,外层的黑渍剥落,露出里面的玉色——和真正的“守”字筹码一样,只是上面的刻痕是反的。

桑玗突然盯着怀表碎片的刻痕:“‘工’字不是字,是怀表的齿轮位!”她把祁珞的怀表碎片按在墙上的影子里,碎片的“工”字刻痕正好和一个魂体影子的手重合,那影子突然动了动,指向楼梯扶手的暗红印子。宋迦过去摸印子,指尖刚碰到,扶手突然“咔哒”响了一声,弹出个小抽屉,里面放着张折叠的纸,纸上画着怀表的内部结构图,标红的地方正是“工”字刻痕的位置,旁边写着:“寅时三刻,齿轮对‘仪’,筹码归位。”

“仪字筹码!”我突然想起之前凑齐的四枚筹码里,“仪”字筹码是最后飞来的,现在还在安魂锅的碎片上。时惊逸立刻跑回病房拿筹码,刚回来,楼梯间的钟突然响了——寅时三刻到了!怀表碎片突然自己往一起凑,可还差一点,林晚的戒面突然裂成两半,一半飞进怀表碎片中间,红光撑起个完整的齿轮形状,另一半则飞向平台的铁盒,红光扫过盒底的反筹码图案,图案突然倒转,和铁柜凹槽的位置对上了。

无脸人影突然从暗格里钻出来,黑丝直扑“仪”字筹码,祁珞立刻把筹码按进铁盒的“仪”位凹槽,筹码瞬间亮起来,其他三枚筹码(守、困、等)像被吸住一样,自动飞进对应的凹槽。四枚筹码归位的瞬间,怀表碎片“咔哒”合上,齿轮开始转动,墙上的魂体影子突然消散,露出后面的真实墙面——上面刻着完整的纹路,和戒面、老楼墙壁、床板的纹路拼成了一个圆。

“纹路是罗盘!”桑玗指着圆心,那里正是怀表的位置。林晚的戒面两半突然飞回来,合在怀表上,红光顺着纹路转了一圈,楼梯间的黑丝开始往暗格里缩,腐臭的味道也淡了。可就在这时,怀表突然停了,齿轮卡住不动,铁盒里的“解”字筹码突然变黑,暗格里传来刺耳的尖啸——无脸人影没被收走,它钻进了“解”字筹码里!

祁珞刚要去拿筹码,林晚突然喊住他:“别碰!筹码在吸戒面的光!”我们低头看,戒面的红光正顺着纹路往“解”字筹码流,筹码上的黑渍越来越浓,竟开始往楼梯下爬,爬过的地方,瓷砖又变成了老楼的水泥地,上面的抓痕比之前更密了——它要把我们拉回老楼的幻象里,而且这次,连戒面的红光都要被它吸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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