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1
玉符表面的裂痕像蛛网般蔓延，暗红色雾气从缝隙里渗出来，在病房地板上凝成细小的血珠。我瘫坐在病床边，手指还在微微发抖。苏晴躺在那里，呼吸平稳得像是睡着了，可我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白无衣差点就从她嘴里爬出来。
我伸手去摸她的手腕，指尖刚碰到皮肤，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不是苏晴的声音，也不是我的幻觉。那笑声带着点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风铃声。
"你早该死了。"
我猛地缩回手，抬头看向苏晴的脸。她还是闭着眼睛，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我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又紧张起来——她的耳后浮现出淡青色的符文，形状像是扭曲的藤蔓，正在缓慢地蠕动。
唐小雨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钥匙也会变成锁。"
我咬紧牙关，试图把这句话从脑子里赶出去。可越是这样想，那句话就越清晰。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背，那个金色的"林"字还在，但形状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规则了，像是被水泡过似的，边缘模糊不清。
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我闷哼一声，弯下腰去。这不是普通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撕扯。我抬起头，视线突然变得模糊，眼前的病房像是被一层白雾笼罩。
等我再睁眼时，我已经不在医院了。
我站在一个古老的祠堂里，四周是漆黑的木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檀香味。烛光摇曳，照亮了墙上挂着的七盏长生灯。它们的火焰跳动得很不规律，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祠堂中央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缠绕着铁链。铁链的一端连着一个少年，他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他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伤痕。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胸口，那里刻着两个字——"祭品"。字迹还没有完全完成，最后一笔断开了。
我认出了那个少年。
那是我。
或者说，是我前世的模样。
一阵脚步声从祠堂门口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个白衣女子正缓缓走来。她赤着脚，每一步都踩在血泊中。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遮住了半张脸。当她走近时，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
是白无衣。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神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走到我面前，抬起手，轻轻按在我的眉心。
"记住，钥匙和锁永远共存。"
她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回音，既遥远又清晰。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胸口的伤口开始渗出鲜血。那些血液在空中凝聚成金色的文字，组成了三个字——"守门人"。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世界突然崩塌。白雾再次涌来，将我吞没。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回到了病房。苏晴还在床上躺着，可她的指甲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滴落在床单上，留下一个个暗色的斑点。
我闻到一股腐烂的桃花香，那是白无衣出现时的气息。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动作慢了一拍。镜子里的倒影比现实中的我要快一些，它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早该死了。"
我猛地转身，发现苏晴已经坐了起来。她的动作很僵硬，像是被人控制的木偶。她的眼睛睁着，瞳孔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让我进来。"
"我们才是同类。"
她用三种不同的声音说着话，每句话都像是直接钻进我的脑子里。我抓起符剑，却迟迟不敢挥出。剑身映出苏晴的脸，她的手腕静脉处浮现出与我相同的金色纹路。
玉符的裂痕扩大了，一道裂缝直通符剑。陈昊和赵子轩的虚影从裂缝里飘出来，挡在我面前。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年献祭失败，你的身体本就是替代容器。"
白无衣借苏晴之口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咬破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可吐出的血珠并没有落地，而是悬浮在空中，组成了一个"门"字。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翻看相册里之前拍下的祠堂照片。当我放大族谱角落的那个画像时，我的心跳几乎停止。画像上的"林野"正在慢慢变化，他的脸越来越像白无衣。
我冲到病房的镜子前，检查自己的倒影。果然，它比我慢了三秒才做出相同的动作。我脱下衬衫，查看心口。那里浮现出半透明的血色锁链图案，与白无衣手腕上的镣铐相连。
我回到病床前，用符剑割破掌心，在地上画出血色封印阵。可咒文刚成型，就被金色纹路吞噬，反向蔓延至我的手臂。
"快逃，她说要在你梦里种下种子。"
苏晴突然恢复正常，轻声说了一句。我试图掐晕自己，却发现痛觉神经已经部分失灵。最后的画面是病房玻璃映出的两个我，一个满脸惊恐，另一个露出诡异的微笑。
我咬破手指，在空中书写封印咒语。文字金光闪烁，却无法定型。金色纹路爬满整个左臂，祠堂的记忆碎片不断涌入，引发剧烈头痛。
黑暗中，白无衣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逃不掉的，我们本是一体。"
我最后看到的是滴落血珠的符剑，剑身映出我瞳孔中闪烁的金色光芒。
\[未完待续\]我冲到病房的镜子前，检查自己的倒影。果然，它比我慢了三秒才做出相同的动作。我脱下衬衫，查看心口。那里浮现出半透明的血色锁链图案，与白无衣手腕上的镣铐相连。
我回到病床前，用符剑割破掌心，在地上画出血色封印阵。可咒文刚成型，就被金色纹路吞噬，反向蔓延至我的手臂。
"快逃，她说要在你梦里种下种子。"
苏晴突然恢复正常，轻声说了一句。我试图掐晕自己，却发现痛觉神经已经部分失灵。最后的画面是病房玻璃映出的两个我，一个满脸惊恐，另一个露出诡异的微笑。
我咬破手指，在空中书写封印咒语。文字金光闪烁，却无法定型。金色纹路爬满整个左臂，祠堂的记忆碎片不断涌入，引发剧烈头痛。
黑暗中，白无衣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逃不掉的，我们本是一体。"
我最后看到的是滴落血珠的符剑，剑身映出我瞳孔中闪烁的金色光芒。
雨水敲打着窗户，像是某种倒计时。我感觉胸口发闷，那种撕扯感又来了。但这次比之前更强烈，就像有人在我的肋骨间塞了一团滚烫的铁丝。
我低头看向伤口，却发现皮肤下有什么在游动。那些金色纹路开始顺着血管蔓延，像藤蔓缠绕着我的骨骼。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符剑差点脱手坠地。
镜子里的倒影突然笑了。这次它不是跟着我笑，而是先于我笑了起来。我僵在原地，看着它慢慢抬起右手——和我此刻的动作一模一样，但方向相反。
"林野，你还在等什么？"
这声音不是从耳边传来的，而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我猛地转头看向苏晴，她依然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可她的嘴角，正在缓缓上扬。
我后退一步，撞到了床头柜。药瓶滚落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我看着苏晴坐直身体，动作很慢，像是在模仿什么。
"你该醒醒了。"
她说话了。声音很轻，带着笑意。但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晴会说的话。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瞳孔深处泛着微弱的金光。
我握紧符剑，却发现剑柄变得滚烫。玉符表面的裂痕正在扩大，一道裂缝直通符剑。陈昊和赵子轩的虚影从裂缝里飘出来，挡在我面前。
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年献祭失败，你的身体本就是替代容器。"
白无衣借苏晴之口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咬破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可吐出的血珠并没有落地，而是悬浮在空中，组成了一个"门"字。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翻看相册里之前拍下的祠堂照片。当我放大族谱角落的那个画像时，我的心跳几乎停止。画像上的"林野"正在慢慢变化，他的脸越来越像白无衣。
我冲到病房的镜子前，检查自己的倒影。果然，它比我慢了三秒才做出相同的动作。我脱下衬衫，查看心口。那里浮现出半透明的血色锁链图案，与白无衣手腕上的镣铐相连。
我回到病床前，用符剑割破掌心，在地上画出血色封印阵。可咒文刚成型，就被金色纹路吞噬，反向蔓延至我的手臂。
"快逃，她说要在你梦里种下种子。"
苏晴突然恢复正常，轻声说了一句。我试图掐晕自己，却发现痛觉神经已经部分失灵。最后的画面是病房玻璃映出的两个我，一个满脸惊恐，另一个露出诡异的微笑。
我咬破手指，在空中书写封印咒语。文字金光闪烁，却无法定型。金色纹路爬满整个左臂，祠堂的记忆碎片不断涌入，引发剧烈头痛。
黑暗中，白无衣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逃不掉的，我们本是一体。"
我最后看到的是滴落血珠的符剑，剑身映出我瞳孔中闪烁的金色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