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皇·加冕
那些与101位对手交手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林昭的脑海中闪过。
观众席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呐喊：
【最强拳皇林昭！】
观众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像是要把场馆的天花板掀翻。
林昭没有回应，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手背。
这双手，已经习惯了碾碎一切阻碍。
聚光灯将林昭照得如同神祇。
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欢呼声如海浪般翻滚。
“林昭小姐，请接受您的最强拳皇金杯。”
主持人将奖杯递过来，笑容灿烂得像是打翻了一整罐糖霜。
林昭接过奖杯，她没有举起它，也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她只是低头看了眼奖杯上刻着的【最强拳皇】四个字。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下台。
……
现代都市。
林昭在冰岛的第六年，窗外的雪下得比往年都要大。
楚书年把新买的羊毛毯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肩上，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她的思绪。
他习惯性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位置，这个距离既不会显得疏离，又恰好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五年里，楚书年从未离开过林昭身边。
楚书年："暖气片又坏了。"
他低声说。
楚书年："我去修。"
林昭没说话。
窗玻璃上的冰花映着街边微弱的路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又像是一封无法破译的信。
楚书年转身去拿工具箱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叹息。
那声音几乎融进冰岛冬季特有的寂静里，但他还是听见了。
他站在玄关处顿了片刻，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像是在等待什么。
林昭："你不用总跟着我。"
林昭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不像在说话，倒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楚书年："我...我知道。"
林昭："五年了，你可以回去。"
楚书年："我也知道。"
他拎着工具箱走出去，雪地里的脚步声很快被风声吞没。
屋里壁炉燃烧着，火光映在林昭的脸上。
她总是沉默地坐在窗边，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在想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想。
楚书年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港口码头。
那天他刚下船，就看见一个女人孤身一人站在寒风中，穿着单薄的大衣，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他问她是不是等人，她只淡淡地说：“不是。”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在等风停。
楚书年没有问林昭为什么来冰岛。
他只是默默在她住的街区租了间屋子，每天给她送热汤、买面包，偶尔带几本旧书。
他从不多话，只远远地看着她。
林昭知道他在。
她不是没赶走过他。
“你没必要跟着我。”她曾冷着脸对他说。
“我知道。”他回答得很认真，“但我还是想看着你。”
林昭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屋。
门关上的那一刻，风很大。
后来的日子还是一样，他依旧每天出现，把食物放在门口，有时是热咖啡，有时是手写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今天有暴风雪，别出门。”
林昭从不回他一句话，但他始终陪在她身边。
直到某一天，她在屋外发现了一只流浪猫。
它瘦得皮包骨，躲在墙角发抖。
林昭蹲下来看它，它也看着她。
她抱起猫带回屋，给它洗了个热水澡，喂了些鱼干。
猫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第二天，门口多了几盒猫粮。
她知道是他放的。
她没说什么，但猫开始每天准时出现在门口，吃得饱饱的。
时间久了，连猫都习惯了他。
楚书年依旧不说话，只是每天来换一次空碗，添新的食物。
林昭终于有一天开口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站在门口，风雪在他身后呼啸，他的声音很温柔：“我……我想永远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不需要。”她说。
“我知道。”他低头看了眼脚边的猫，“但它需要。”
林昭没再说话，转身进屋。
几天后。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看见楚书年站在风雪中，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更冷。”他说，“我做了热汤，还有……”
他顿了一下，语气很轻：“我想你可能想喝点什么。”
她没接，只是看着他，眼神复杂。
楚书年：“我不奢望你能接受我。”
他轻声说。
楚书年：“我只是想一直看着你。”
林昭看着他很久，最后轻声道。
林昭：“你走吧。”
楚书年：“...好。”
可第二天早上，门口又出现了热汤和猫粮。
林昭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
猫跳到她腿上，小心翼翼地蹭着她的手臂。
那一年的暴风雪一场接一场。
楚书年依旧每天来，送吃的、扫门前的雪、修坏了的水龙头。
有一次，屋里的暖气坏了，他亳不犹豫地钻进地下室，花了整整一晚上才修好。
清晨，他满脸灰地从地下室出来，看到林昭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他接过茶，喝了口，味道很苦。
那天之后，她虽然还是不说话，但至少不再把他挡在门外。
有时候，他会坐下来陪她喝茶，偶尔讲些冰岛的传说，或者讲他在大学时的事。
她不回应，但听得很认真。
楚书年开始在屋子里多待一会儿。
他不坐沙发，也不靠近壁炉，只是站在窗边陪她一起看雪。
猫跳到他脚边蹭了蹭，他弯腰摸了摸它的头。
林昭看完，走到桌边，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没问他为什么还站着，也没让他坐。
他却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
楚书年：“今天港口来了新船，听说是来自南方的货轮。”
她没抬头，笔还在纸上划着。
楚书年：“你...有兴趣出去走走吗？”
他看着她，眼神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猫忽然跳上桌子，踩乱了纸上的字迹。
那小模样，似乎是想让林昭的注意力分给它一点。
楚书年伸手把它抱起来。
楚书年：“它越来越重了。”
林昭：“你喂太多。”
她淡淡地说。
楚书年：“它需要营养，就像人一样。”
她没回话，只是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炉里。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