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世界：炸船
威克斯·哈珀：“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突然问。
林昭沉默片刻，轻声道。
林昭：“有，但已经……不在了。”
威克斯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试图抵挡那铺天盖地的痛感袭来。
痛苦来得太突然，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让威克斯一时手足无措。
威克斯·哈珀：“对...对不起。”
林昭：“没关系。”
威克斯·哈珀：“那你……还会去找那个人吗？”
林昭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声音低不可闻。
林昭：“不知道。”
威克斯看着她，眼神里藏着什么，像是挣扎，又像是……某种隐秘的渴望。
她缓缓靠近，这一次，她真的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林昭的手臂上。
威克斯·哈珀：“我请求你，不要走。”
威克斯的声音轻柔得像呼吸。
林昭低头看着那只手，又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海水轻轻摇晃，像是在为这一刻伴奏。
林昭没有动，也没有看她，只是望着窗外游过的鱼群，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威克斯·哈珀：“吃饭吧。”
威克斯松开手，转身朝厨房游去，语气轻快了些。
威克斯·哈珀：“我做了海藻汤和烤章鱼须。”
林昭没应声，只是跟了上去。
厨房里弥漫着咸鲜的气息，石炉上煮着一锅翻滚的汤，气泡咕嘟咕嘟地冒出来，带着温热的水汽。
威克斯用贝壳勺搅了搅汤，转头看她。
威克斯·哈珀：“你平时吃什么？”
林昭：“能吃饱就行。”
林昭靠在门口，双手抱胸。
威克斯舀了一碗汤递给她。
威克斯·哈珀：“试试这个。”
林昭接过，低头嗅了嗅。味道意外地不难闻，甚至有点诱人。
她喝了一口，味道出奇的好，比想象中更清淡，却又带着某种独特的鲜美。
林昭：“不错。”
威克斯·哈珀：“真的？！”
威克斯的眼睛亮晶晶的。
林昭点头。
威克斯·哈珀：“那我以后多做给你吃。”
林昭没接话，只是低头继续喝汤。
气氛安静下来，只有汤锅咕噜作响的声音。
林昭站在水晶宫殿的窗边，望着远处游过的鱼群。
……
三日后。
林昭站在水晶宫殿的窗边，望着远处游过的鱼群。
威克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若隐若现，海藻灯的光晕映在她金色的鱼尾上，像是撒了一层碎金。
她转身时撞见威克斯正往桌上摆盘，几片烤章鱼须冒着热气，旁边是盛着绿色液体的贝壳碗。
威克斯·哈珀：“这是海葵汤。”
威克斯小声说。
威克斯·哈珀：“我加了紫菜和珍珠粉。”
林昭走到桌边坐下，目光扫过那些食物。
她的视线忽然停在威克斯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
林昭：“你受伤过。”
威克斯低头看了看手腕。
威克斯·哈珀：“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小，不小心撞到了礁石。”
林昭没说话，只是拿起贝壳勺舀了口汤。汤的味道意外地好，带着淡淡的咸香。
林昭：“你会做很多东西？”
威克斯点点头，眼神亮了一些。
威克斯·哈珀：“海底有好多食材，只要愿意学，都能学会。”
林昭又喝了一口汤，放下勺子。
威克斯低头继续吃东西。而林昭则站起身，朝宫殿深处走去。
威克斯·哈珀：“你要去哪里？”
威克斯赶紧问。
林昭：“看看你说的你母亲的房间。”
威克斯·哈珀：“等等！”
威克斯连忙起身，游到她面前。
威克斯·哈珀：“那里……”
林昭停下脚步。
林昭：“怎么了？”
威克斯·哈珀：“那里封存着一些东西，比如……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威克斯的声音有些发抖。
林昭看着她。
林昭：“所以是怎么死的？”
威克斯的眼眶突然红了。
威克斯·哈珀：“她……被人类杀了。”
林昭皱了皱眉。
林昭：“具体呢？”
威克斯·哈珀：“他们在我们的海域投毒。”
威克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威克斯·哈珀：“母亲为了救族人，喝了被污染的海水，那是她……最后的选择。”
林昭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那扇门走。
威克斯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转身推开那扇门，水波涌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房间里几乎没什么装饰，只有一张珊瑚床，上面放着一个贝壳盒子。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像是某种日记。
林昭走近，伸手触碰那些符号。
林昭：“这些符号……是你母亲留下的？”
威克斯·哈珀：“是，她用这种方式记录我们的历史。”
林昭盯着那些符号看了很久，忽然问。
林昭：“你能读懂吗？”
威克斯摇头。
威克斯·哈珀：“只有母亲自己能读懂。她说这些文字里藏着我们一族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林昭看着她。
林昭：“那你为什么不销毁它？”
威克斯·哈珀：“因为……”
威克斯咬了咬嘴唇。
威克斯·哈珀：“我总觉得，肯定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解开它们。”
林昭没有再问。她打开贝壳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坠子是用某种白色石头雕成的，形状像一滴眼泪。
她拿起项链。
林昭：“这是……”
威克斯·哈珀：“是我母亲最后戴的东西。”
威克斯的声音有点哽咽。
威克斯·哈珀：“她说，这滴‘泪’里藏着我们一族最珍贵的记忆。”
林昭将项链放回盒中，关上盖子。她沉默了几秒，转身离开房间。
威克斯紧紧跟在她后面，像是怕她突然消失。
回到大厅时，外面的光线已经暗了一些。一群发光的鱼从窗户前游过，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昭走到窗边，看着那些鱼渐渐远去。
威克斯站在她身后，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的鱼尾轻轻摆动，搅动了身边的水流。
威克斯·哈珀：“林昭。”
她突然开口。
威克斯·哈珀：“你知道吗？自从你来了之后，这片海域的水温都变了。”
林昭转头看她。
林昭：“什么意思？”
威克斯·哈珀：“我一直以为这片海是冰冷的。”
威克斯的声音有些颤抖。
威克斯·哈珀：“直到遇见你，我才觉得……原来海也能暖起来。”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