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落】·破碎的童年回音
候落看着她，眼神里有挣扎，也有……浓浓的渴望。
他的呼吸变重了，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候落：“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他低声说。
候落：“我知道你迟早会离开，但我还是想……想靠近你。”
候落缓缓靠近，像是怕她会逃。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手臂。
候落：“你不会赶我走吧？就像...以前那样？”
林昭：“...我没赶你走。”
候落：“可你也没留我。你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却从来不回应。”
他靠得更近了，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
候落：“林昭……”
他叫她的名字，像是带着某种恳求。
候落：“我想亲你。”
他深情地看着林昭，眼中有着无尽的赤诚爱意和温柔。
林昭看着他。
林昭：“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候落：“比如开店？”
候落苦笑。
候落：“还是说，你只是不想让我靠近？”
林昭没说话。
她转身打开烤箱，把模具放进去，动作干脆利落。
林昭：“蛋糕马上就好了。等它出炉，我们再说别的。”
候落站在原地，眼神一点点沉下去。
外面开始下雨。
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细碎的声响。
候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林昭熟练地调配咖啡粉。她的动作很稳，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昭端起一杯咖啡，递给他。
林昭：“喝点提神。”
候落接过咖啡，指尖碰到她的手。
那一瞬间，他几乎想牢牢握住她的手，然后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永远都不让她再逃脱。
可是……他不敢，上次林昭只轻轻一抬脚，就把门瞬间踹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低头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让他清醒了些。
候落：“你对我……真的只是朋友吗？”
她看着窗外的雨，眼神有些出神。
林昭：“候落。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是你能留住的人？”
候落：“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试试。”
林昭：“你...真的不怕？”
候落：“怕，但我更怕你再一次消失。”
他走近一步，声音低而坚定。
候落：“林昭，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朋友也好，哪怕你……只给我一点点回应也好。”
林昭没再说话。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杯，手指慢慢收紧。
……
一周后。
林昭站在福利院的旧楼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门锈蚀的纹路。
天色阴沉，风卷着几片枯叶在脚边打转，她望着这栋斑驳的老房子，像是透过它看到了什么。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围裙，从二楼窗口探出头来，冲她招了招手。
林昭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跟着她上了楼。
走廊很窄，墙皮剥落得厉害，空气中浮着一股陈年木头霉味。
院长推开门，屋里摆着一张小床，一个书架，还有一张旧课桌。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玩具，上面盖着一层灰。
“他小时候就在这屋住。”院长顿了顿，“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
林昭扫了一眼房间，目光落在书架上。
一本红色封皮的笔记本被压在最底下，她伸手抽出来，翻开第一页，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
【我想回家。】
院长叹了口气，说：“候落这孩子命苦。”
“两岁被遗弃在火车站，送来时裹着条破毯子，怀里还抱着半块发霉的面包。”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林昭盯着本子上稚嫩的铅笔画。
画面里是个蜷缩在角落的小人儿，周围画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线，像是要把自己圈起来。
“医生说是自闭倾向，但也可能是创伤后应激。有次我还亲眼看见他把自己关在储物间，用床单撕成的布条一圈圈缠着手腕。”
院长顿了顿：“有件事我记得挺清楚。有一次下雨天，别的孩子都在屋里，就候落那孩子一个人站在雨里。我去叫他，他也不动。后来我发现他在看地上的一只蚂蚁，说它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急促而轻。
林昭抬起头，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大概七八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手里攥着一块巧克力糖。
“姐姐是来看侯哥哥的吗？”小女孩声音很小，像是怕吓到什么。
林昭：“你...知道候落？”
“他知道我偷厨房的饼干。”小女孩低着头，她把糖小心翼翼地塞进林昭手心，“他说……要教我做蛋糕。”
林昭低头看着掌心的糖，包装纸已经有点化了，糖块软塌塌地黏在纸上。
她朝小女孩伸出手。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慢慢把手放进她掌心。
林昭：“你叫什么名字？”
“阿苒。”
林昭点点头，牵着小女孩走到窗边。窗外是个小小的院子，水泥地上画着跳房子的格子，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塑料玩具。
“姐姐……你以后还会来吗？”
林昭低下头看了小女孩一眼，轻笑一声。
林昭：“会。”
阿苒呆滞住了。
林昭：“怎么了？”
“姐姐……你……你笑起来真好看。”
阿苒的嘴唇微微咬紧，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害羞情绪。
林昭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一抹红晕飞上阿苒的双颊，她慌忙别过头去，不敢直视林昭。
……
一周后。
林昭站在福利院门口，手里拎着一大袋子新买的玩具。风有些大，吹得她头发微微飘起，遮住了半边脸。
门房大娘从窗口探出头，看见她后愣了一下，“哎哟，小姑娘又来了？上次你送来的那批衣服孩子们都穿着呢。”
林昭点点头，没说话。
“这回又带啥好东西？”大娘笑着问。
她把大袋子递过去，里面装着几十套拼图和几百个毛绒玩具。
大娘接过去，由于太重，只能放在地上，她笑道：“你这孩子，总来也不留个名字，问多了还躲着走。”
林昭转身就走，脚步不快，但也没停。
“哎，你慢点！”大娘在后面喊，“孩子们真的超级想见见你！”
她没回头。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