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想要永远陪在林昭身边
林昭把枪塞进时卿乐手里，手指压在她握枪的手背上。
林昭：“三点钟方向。”
她贴着时卿乐的耳朵说。
林昭：“等我动手再开火。”
时卿乐点点头，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她能感觉到林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让她整个人绷紧，心跳陡然加速。
林昭慢慢挪动脚步，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几乎微不可闻。
她数着对方的脚步声，四个人，两组，交替推进。手电筒的光束在管道壁上跳跃，映出扭曲的影子。
她做了个手势，时卿乐立刻蹲下身。
上方传来脚步声，一个人正好站在她们头顶。
林昭突然跃起，手臂猛地勾住对方脖子，整个人借力翻上去。男人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她拧断了脖子。
尸体滑落的瞬间，她已经扑向第二组人。
枪声在密闭空间炸响。
林昭踹翻金属箱挡住子弹，转身就是一枪。血雾在光柱中弥漫，另一个黑衣人捂着大腿跪倒。
林昭：“跑。”
林昭拉住时卿乐的手。两人冲进岔道，身后传来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
时卿乐：“他们分开了！”
时卿乐喘息。
时卿乐：“我们被包围了！”
林昭却突然停下。
她盯着前方地面。
几滴新鲜的血迹，在尘土上格外刺眼。
林昭：“不是我们的。”
她低声说。
林昭：“有人比我们先来了。”
时卿乐刚要开口，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紧接着，一道身影踉跄着从拐角冲出，撞在墙上。他胸口插着一把军刀，鲜血正汩汩往外冒。
那人穿着战术服，但胸前没有徽章。他抬头看向林昭，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林昭，你终于……出现了。”他喘息着，声音沙哑，“我们一直在等你。”
林昭皱眉。
林昭：“你是谁？”
男人没回答，反而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她身后。
林昭猛地转身。
一道黑影正从她头顶落下。
但林昭反应更快，男人来不及躲闪，被她重重砸倒在地。
林昭反手掏出匕首划过去，可对方竟然徒手抓住刀刃，鲜血瞬间染红了手套。
男人盯着林昭，终于开口，声音莫名的温柔：“把她带回去。”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爆炸声。
整条管道剧烈震动，尘土簌簌落下。灯光闪烁几下，彻底熄灭。
黑暗中，林昭听见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迅速撤离。
她刚想追，却被一只手紧紧拉住。
时卿乐：“别去。”
时卿乐的声音透着紧张。
时卿乐：“他们在逼我们往某个方向走。”
林昭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她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血腥味混着铁锈味。
林昭：“他们要把我……引到某个地方。”
她低声说。
时卿乐沉默片刻。
时卿乐：“你觉得，是那个组织？”
林昭没回答。
她低头看了眼地上那具尸体，忽然发现他战术服内侧有个暗袋。她伸手摸进去，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展开一看，是一串坐标。
她将纸条递给时卿乐。
后者扫了一眼，脸色变了。
时卿乐：“这是旧城区地下防空洞的位置，那里早就废弃了。”
林昭眼神一沉。
林昭：“但他们希望我去。”
时卿乐看着她。
时卿乐：“你打算去？”
林昭将纸条折好放进口袋，轻笑了一声。
林昭：“既然他们这么想见我，”
她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
林昭：“那就别让他们等太久。”
她回头看了眼黑暗深处，仿佛能穿透层层阴影，看见那些躲在幕后的黑影。
林昭：“该换我们，猎杀他们了。”
……
林昭和时卿乐一前一后穿过防空洞入口的铁门。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金属锈蚀的气息。
时卿乐摸出随身的手电，光束扫过墙壁，露出斑驳的“备战备荒”标语。
时卿乐：“你真打算一个人去？”
她低声问。
林昭没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到一条岔路口，林昭突然停下。
林昭：“他们在等我。”
时卿乐：“你怎么知道？”
林昭：“气味变了。”
时卿乐吸了口气。确实，空气里多了一丝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像是医院手术室才会有的味道。
林昭：“这不是普通组织能布置的。”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昭立刻拉住时卿乐的手，将她拽到一根承重柱后。
几道黑影从通道尽头缓缓走近。他们的步伐一致，像是经过严格训练。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显示着她们刚才进入的画面。
“林昭终于来了。”男人开口，声音温柔，“我们等了好久。”
林昭盯着他，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徽章上。那是一个简单的圆形标志，中间没有任何文字。
林昭：“你们到底是谁？”
“林昭，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人。”另一个男人轻笑，眼底渐渐浮现疯狂，“你已经离开太久了。”
林昭：“顾家不是我的家。”
她的眼神平静。
男人看着她，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整个防空洞开始震动，天花板落下灰尘，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
“时间不多了。”一位女人说，“你必须做出选择。”
时卿乐：“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时卿乐的目光幽深。
男人轻笑一声，他看向林昭，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林昭，我们只想要你。”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开口：“是啊，我们就是只想要永远陪在林昭身边。”
“林昭，你还有十分钟选择。”另一位女人开口，她的眼神始终盯着林昭。
说完，男人深深看了林昭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其余人也跟着撤离。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空荡荡的防空洞和嗡嗡作响的通风系统。
时卿乐：“你...真的要去？”
林昭低头看着手中的金属牌。
林昭：“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时卿乐看着她，忽然笑了。
时卿乐：“那就带上我。”
林昭抬头看她。
时卿乐：“你说过，我不是你的累赘。”
时卿乐耸肩。
时卿乐：“这次也是。”
林昭沉默片刻，终于点头。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