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狼人杀
林昭率先迈步进去,靴子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这里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储藏室,堆满了落满灰尘的箱子和破旧的家具。
角落里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摊开一本厚重的书,封皮已经剥落,但仍能辨认出烫金的字体——《禁忌之书》。
林昭走近,手指轻轻拂过封面。
纸张泛黄,却保存得意外完好。她翻开第一页,一行字映入眼帘:
【献给那位注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人。】
林昭:“你知道这间地下室吗?”
她转身问苏晴。
“我……”苏晴迟疑了一下,“戴恩从不让我们靠近这里。”
林昭合上书,目光扫向四周。
那些箱子里装的不是普通物品,而是各种古怪的器具、古老的卷轴,甚至还有几瓶贴着拉丁文标签的液体。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墙角的一幅画像上。
而画像上的女人——就是林昭。
她穿着中世纪的长裙,眼神深邃。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锁骨下方,有一颗形状奇特的红痣。
林昭低头看了看自己锁骨下的位置。
同样的红痣。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那颗印记,心底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你...没事吧?”苏晴察觉她的异样,轻声问。
林昭摇头。
林昭:“没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回头。
戴恩·溺站在门口,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戴恩·溺:“林昭,我说过,你会来找它的。”
他轻声道,目光落在林昭手中的书上。
林昭没有慌乱,也没有退缩。她缓缓将书合上,迎上他的视线。
林昭:“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戴恩·溺:“当然。”
戴恩走进来,步伐优雅,仿佛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
戴恩·溺:“因为你和它,永远都是属于这里的。”
“什么意思?”苏晴皱眉。
戴恩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画像前,指尖轻轻抚过画像中林昭的脸。
戴恩·溺:“林昭,你是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也是...一切的起源。”
林昭心头一震。
戴恩转过身,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一丝情绪波动——
不是狂热,也不是算计,而是……悲伤。
他低声道。
戴恩·溺:“林昭,你是被选中的人。”
林昭:“选中做什么?”
戴恩·溺:“成为这座城堡的……唯一继承者。”
戴恩走到那张桌子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一把银色的小刀。
刀刃上刻着一串奇怪的符号。
戴恩·溺:“这是开启真相的钥匙,但它只能由你使用。”
林昭盯着那把刀,忽然意识到——它和她在多个世界见过的某些关键物品,竟然有着相同的纹路。
林昭:“你到底是谁?”
戴恩笑了,笑容却透着几分凄凉。
戴恩·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接受它吗?”
空气仿佛凝固。
林昭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刀柄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晕眩袭来。
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旋转。
林昭看到了她自己——
身穿中世纪长裙,站在城堡顶端,俯瞰着脚下的众生。
她听到了低语——来自四面八方,仿佛无数声音在呼唤林昭的名字。
林昭看到戴恩·溺跪在她自己面前,低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近乎虔诚的神情。
画面一闪而过。
林昭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手中握着那把刀。
戴恩·溺:“你看到了什么?”
林昭:“...我不知道。”
她如实回答。
戴恩·溺:“那是因为你还未完全觉醒。”
戴恩轻叹。
戴恩·溺:“但很快,你就会记起一切。”
林昭:“如果我不愿意呢?”
戴恩·溺:“你别无选择。”
他微微一笑。
她放下刀,抬头看着戴恩。
林昭:“所以...你想让我留下来?”
戴恩·溺:“我想让你找到真正的归属。”
戴恩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戴恩·溺:“你是这座城堡的林昭,你属于这里。”
林昭没有再说话。她转身走向出口,脚步坚定。
戴恩·溺:“你还会回来的。”
戴恩在她身后轻声说。
戴恩·溺:“当你真正准备好,你就会回来。”
林昭没有回头。她推开铁门,走了出去。
苏晴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房间,林昭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你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苏晴终于忍不住开口。
林昭:“没什么好说的。”
林昭淡淡地说。
林昭:“只是确认了一些事。”
“你相信他说的话?”苏晴追问。
林昭:“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林昭:“一种……熟悉感。”
她低声说。
林昭:“好像我曾经来过这里,不止一次。”
苏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也许……你应该试着去了解它,而不是一味抗拒。”
林昭看了她一眼。
林昭:“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怕你被他控制。”苏晴坦白,“他是疯狂的,林昭,他对你……太执着了。”
林昭:“我知道。”
林昭:“但我也知道,有些答案,只有他才能给我。”
“可代价可能是你的一切。”苏晴咬唇。
林昭:“那又怎样?我已经失去太多,也不差这一回。”
她的语气淡淡。
苏晴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吗?”
林昭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目光穿透黑暗,仿佛在寻找某个遥远的身影。
林昭:“我怕。”
她低声说。
林昭:“但我更怕,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
林昭在窗边坐了很久,直到苏晴轻轻带上门离开。
她起身拉开行李箱,从最底层抽出一本笔记本。纸张已经泛黄卷边,边角还残留着咖啡渍。
床头灯的光圈里,她翻开最新一页,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
【10月23日,再次梦见黑袍人。他说钥匙在城堡地下室,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指尖抚过那行字时,她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像是有人用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皮肤。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