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成功
一周后。
林昭站在城楼最高处，夜风掠过她紧绷的肩胛。
“你到底是谁？！”曹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带着压抑许久的质问。
林昭没有回头。
林昭：“你只需要知道，”
她淡淡开口。
林昭：“我不会让你输。”
曹仁沉默了片刻，忽然靠近一步。
“林昭，从你出现的那天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的动作、说话的方式、打仗的手段……什么都不对。”
“你在战场上太冷静，太懂人心，太……不像活人。”
曹仁继续道：
“你从不谈过去，也不提将来。你就像一团雾，来无影去无踪。”
林昭：“我就是个路过的人。”
“路过？”
“哪有‘路过’的人能一眼看穿敌军布防？！哪有‘路过’的人能在城墙上站一天一夜都不喊累？！你不是士兵，也不是谋士，可你比谁都懂打仗！”
林昭终于转头，眼神平静如水。
林昭：“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帮我们。”曹仁直视她的眼睛，“还是……你自己想来这里。”
林昭沉默了很久，久到曹仁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林昭：“我叫林昭。”
她终于开口，语气平静。
林昭：“我不属于这里，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曹仁怔住，随即紧紧皱眉：“你……在说什么？！”
她的目光很冷，却不像在说谎。曹仁看着她，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你说你不属于这里……那你属于哪里？”
林昭：“一个很远的地方。”
林昭没有多说，她缓缓抽出腰间短剑，在月光下翻了个身，剑刃反射出冷冽的光。
林昭：“明天一早，敌军又会换帅。他们以为换了主将就能破城，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胜负...从来不在战场上。”
“什么意思？”
林昭：“他们的粮草，已经被人动了手脚。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的战马会先倒。”
曹仁瞳孔微缩：“你……早就安排好了？”
林昭：“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林昭：“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也别问我是谁。明天一战过后，我就走了。”
林昭收剑入鞘，转身往城楼下走。
……
守城成功当晚。
夜色降临，城中百姓点起灯火，庆祝彻底击退敌军。
而林昭独自一人登上城楼顶层，靠在栏杆边，望着天边那轮明月。风很大，吹得她衣袍猎猎作响。
“你...你还好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林昭回头，看到阿璃抱着一壶酒站在楼梯口。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上还带着那天救她时留下的擦伤。
林昭：“你怎么来了？”
阿璃走上来，把酒递给她：“我想谢谢你。”
林昭接过酒，却没有喝，只是问。
林昭：“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阿璃低头，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后抬起头，坚定地说：“我要活下去，我想跟你学。”
林昭挑眉。
林昭：“学什么？”
“学你怎么活下来的。”阿璃说，“你好像……从来不怕死。”
林昭沉默了几秒，终于拧开酒壶，喝了一口。
林昭：“怕死没用。”
阿璃坐到她旁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我看得出来，林昭，你很累。”
林昭没有否认。
远处传来战鼓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林昭站起身，将酒壶放在一旁，眼神再次变得凌厉。
夜色之中，一道身影正缓缓走近。
是曹仁。
他背着一把长刀，走到林昭面前站定。
“你……你真的要走？”他问。
林昭看着他，点了点头。
曹仁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林昭，我……我不想你离开。”
他说这话时，目光有些闪躲，但语气坚定，眼睛里满是认真。
“你帮我们守住了城，也让我看清了自己该做什么，我……我真的……不想你走。”
林昭看着他，良久，才开口。
林昭：“你是个好将领。”
曹仁直视她的眼睛：“林昭，我想告诉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林昭愣了一下。
曹仁的眼睛里有太多东西，疑惑、担忧，还有...不舍。
他转身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
“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在乎生死。”
阿璃盯着林昭的侧脸，似是要把她的模样牢牢刻在心中，轻声问：“你...真的要走吗？”
林昭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月亮。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月亮洒下银白的光。
……
现代都市。
林昭站在蹦极台边缘，山风呼啸着掀起她的衣角。
她低头看了眼脚下深不见底的峡谷，又抬头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
林昭系好最后一条绳索，随即纵身一跃。
风声瞬间淹没了所有声音。她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就在即将触地的瞬间，绳索猛地拉紧，整个人被弹起。
她悬在半空中，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嘴角微微扬起。
不远处，秦京勋和明烁潇正站在一起聊天。秦京勋看着林昭荡来荡去的身影，忽然对明烁潇说。
秦京勋：“她总是这样，一个人独来独往，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我一直都知道，她心里...藏着很多事。”
明烁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秦京勋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远处的林昭。
另一边，慕星正和安墨、楚煦九站在一起。慕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林昭的身影，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担忧。
安墨：“你太紧张了。”
安墨看着慕星说。
安墨：“你还不了解她？她不会出事的。”
慕星：“我知道。”
他低声说。
慕星：“可我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林昭被绳索拉着缓缓上升，重新回到蹦极台。
慕星立刻狂奔向她。
慕星：“你跳得真好！”
林昭看了眼慕星，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转身走向一旁的休息区。
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抹橘红色。
林昭和慕星一起坐在角落，看着远处的云海翻涌。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