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难掩心事
“你果然还是不愿意。”他的语气已经彻底变了，带着一丝怒意。
林昭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了枪，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
顾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你总是这样。”他咬牙切齿，“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林昭！你以为你能永远逃脱？！”
林昭扣住了扳机。
林昭：“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属于你。”
顾弦冷笑了一声，眼神却变得更加疯狂。
“是吗？”他一步步逼近，“那你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林昭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顾弦的笑容越发扭曲，“你看，你连一句安慰都不肯给我。你总是这样，从来不给人希望。但林昭，你知道吗？我...已经无所谓了。”
他猛地扑了上来。
林昭早有准备，脚下一滑，避开他的攻击，同时抬手一枪。
子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打碎了身后的玻璃瓶。
顾弦踉跄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血痕。
他怔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还真敢开枪。”他喃喃地说。
林昭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枪。
林昭：“你不是来抓我的。你是来确认，我到底会不会对你动手。”
顾弦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其痛苦。
“是啊。”他苦笑，“我一直在赌，赌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感情。可现在我明白了，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
林昭看着他，没有否认。
顾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枪，指向她。
“既然如此。”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枪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林昭闪身躲开，子弹擦着她的肩膀射入墙壁。
她没有犹豫，立刻反击，扣动扳机。
顾弦翻身躲到箱子后面，子弹打在他身后，炸裂的木屑四处飞溅。
两人的身影在仓库中快速移动，枪声不断响起，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林昭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枪都精准无比。
顾弦则更加狂躁，眼中燃烧着一种极端的情绪，像是疯了一样。
“林昭！”他一边射击一边大喊，“你能不能停下来！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林昭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瞄准，射击。
她的眼神依旧冷静，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例行公事。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正眼看一下我！”顾弦的声音几乎撕裂，“我只是想靠近你，只是想让你记住我！”
林昭扣动扳机，最后一枪，正中他的肩膀。
顾弦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子弹的冲击力推得往后倒去，重重撞在铁架上。
他捂着肩膀，喘息着，眼神却依旧紧紧锁着她。
“你永远不会属于我。”他沙哑地说，“可我还是想让你记住我。”
林昭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林昭：“顾弦。”
她缓缓开口。
林昭：“你已经输了。”
顾弦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林昭收起枪，转身就走。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林昭的脚步在夜色中渐渐远去。风从她背后吹来，带着仓库里残留的火药味和血腥气。
身后没有再传来枪声。
她知道顾弦不会死。那颗子弹只是擦过了他的肩膀，足够让他失去战斗力，但不足以致命。
顾家的人向来都谨慎，即便在疯狂的时候，也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
两个月后。
林昭坐在沙发上，看着醉醺醺的六个人瘫在地毯上。
秦京勋靠着她腿边，一只手搭在她膝盖上，仰头笑嘻嘻地喊。
秦京勋：“阿昭～亲一个嘛～”
林昭低头看了眼秦京勋红扑扑的脸，又扫过睡的歪七扭八的其余人。
明烁潇正趴在地毯上，脑袋搁在茶几边上。
安墨靠在墙边打瞌睡，慕星和沈烬一人一边窝在沙发里，楚煦九干脆直接躺地板上。
林昭忍不住皱眉。
林昭：“你们喝了多少？”
秦京勋：“不多不多！”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整个人几乎贴到林昭身上。
秦京勋：“就……就几瓶红酒，一点白酒……”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一歪，差点摔下去。林昭伸手扶住她肩膀，被她顺势抱住手臂。
秦京勋：“阿昭～抱抱～”
林昭抽了抽嘴角，想抽回手，却被秦京勋抱得更紧。
另一边，沈烬突然坐直了身子，盯着她们这边，眼神有点发直。
林昭：“挽挽，松手。”
秦京勋：“不嘛～”
她嘟嘴。
秦京勋：“阿昭都这么温柔了，让我抱一会儿嘛～”
林昭：“你喝多了。”
秦京勋：“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
她仰头看林昭，眼睛亮晶晶的。
秦京勋：“阿昭，你以前都不让人碰你的，现在肯让我抱了，说明你心里也有我……”
林昭叹了口气，轻轻推开她，站起身开始收拾酒瓶。
林昭把最后一个空酒瓶扔进垃圾桶，转身时被秦京勋拽住衣角。
秦京勋靠在沙发上，睫毛湿漉漉的，像只落水的猫。
明烁潇眼睛半睁着，伸手去抓她的裤脚。
明烁潇："昭昭...给我亲一下..."
林昭："松开。"
明烁潇不撒手，反而更用力地拽。
明烁潇："就一下...我保证不咬你..."
另一边，慕星正往她腿上爬，嘴里念叨。
慕星："昭昭...让我抱一会儿..."
林昭一把拎起他的后颈把他扔到沙发上。
林昭："到沙发上去睡。"
慕星摔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又往地上滚，摔下去的一瞬间，林昭稳稳接住了他。
她把慕星轻轻放在沙发上。
慕星趴在沙发上，脸贴着软垫，嘴里还在嘟囔着“抱抱”。
安墨坐在地毯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嘴里念叨着什么“你看看我好不好看”之类的胡话。
林昭站在原地，看着这群醉得不成样子的六人，再次叹了口气。
她抽出外套轻轻盖在慕星身上，又把秦京勋推到沙发上躺好。
林昭：“你们六个，都给我安静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