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

操场上死一般的寂静。远处传来零星的脚步声，几个躲在树后的学生探出头。

"所以..."兔子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赢了？"

林昭摇头，指着机械狗的爪子。

林昭："看那里。"

狗爪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串名牌碎片，还带着些许布料。林昭认出那抹蓝色，是刚才被她扔出去的红衣男生的衣服颜色。

"它把他的名牌撕了。"苏雨轻声说。

"这意味着..."兔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淘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一个男生跌坐在地上，背后名牌已经不见了踪影。

"天啊！真的有效！"苏雨瞪大眼睛。

林昭摸了摸机械狗的头，它居然发出呼噜声，像是只大型猫咪。

林昭："看来我们找到了新玩具。"

"别得意！"红衣男生从远处冲过来，脸涨得通红，"裁判！我要投诉！"

林昭抬头看他，机械狗立刻发出低吼。

林昭："你确定要靠近吗？"

男生一个趔趄停住脚步，咬牙切齿却不敢上前。围观人群窃窃私语，目光在林昭和机械狗之间来回游移。

"你们作弊！"有人喊，"那兔子会说话也是假的吧？"

"我哪里假了！"兔子炸毛，"我可是有台词本的正式道具！"

林昭突然站起身，机械狗也跟着站起来。她环视四周，发现更多学生正在悄悄靠近，眼中闪着贪婪的光。

林昭："看来大家都对这狗感兴趣。"

她的声音淡淡。

"因为它是胜利的关键。"苏雨低声说，"名牌撕够五十个就能获胜。"

林昭眯起眼睛。

林昭："你早就知道？"

"我..."苏雨刚要开口，机械狗突然转向操场另一侧。

机械狗猛地抖动身体，金属关节发出咔咔声响。

林昭看见它的耳朵尖闪过一道蓝光，就像刚才那抹布料的颜色。

"我觉得不太对劲。"苏雨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压得很低，"这狗现在好像有点...失控？"

兔子已经跳到一边，爪子不停地扒拉着地上的小石子："你们看它眼睛！红光是不是比刚才更亮了？"

机械狗缓缓转头，绿光果然又变成了血红。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某种野兽在磨牙。

林昭蹲下身，伸手去摸狗脖子上的按钮。

林昭："是密码的问题，我们输入的可能不是重启密码..."

她的手指刚碰到按钮，机械狗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

扩音器里传出新的提示音："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糟了！"红衣男生转身就要跑，却被机械狗一爪子掀翻在地，他背后的名牌瞬间消失。

人群炸开了锅，学生们四散奔逃，但操场四周突然升起透明屏障。

扩音器继续冷冰冰地报数："七、六、五..."

"快让它停下来！"苏雨抓住林昭的手臂。

林昭盯着狗耳朵上的数字。

林昭："0725...这不是重启密码，是..."

机械狗猛地抬头，朝着人群最密集处扑去。一个男生尖叫着摔倒，名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那是..."兔子瞪圆眼睛，"校长办公室的门牌号！"

林昭突然意识到什么，拔腿就往教学楼方向跑。

林昭："它要去那里，这是定位密码。"

"等等！"苏雨在后面追，"你确定？"

机械狗在他们身后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名牌纷纷消失。

远处传来裁判员惊慌的喊叫："立刻停止游戏！系统出现异常！"

林昭："来不及了。"

林昭喘着气说。

林昭："它已经认主了。"

"什么意思？"

林昭指了指自己。

林昭："刚才我输入密码的时候，它给了我回应。"

"所以你是它的新主人？！"苏雨难以置信。

林昭："不，是它选择了我。"

扩音器突然切换成急促的警报声："警告！终极猎杀者正在偏离预定路线！"

机械狗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前爪在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它的眼睛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它要做什么？"兔子缩在林昭脚边发抖。

林昭看着教学楼的方向，那里有更多学生正在往出口挤。

林昭："它要去完成某个指令。"

"什么指令？"

林昭："撕掉所有名牌。"

她的话没说完，机械狗突然加速冲向教学楼。

扩音器的声音几乎失真："注意！所有参赛者立即原地待命！重复，这不是演习！"

但已经没人听得进去了。机械狗像一枚失控的炮弹，在操场上横冲直撞。

林昭看见几个裁判试图靠近，都被它逼退。

"现在怎么办？"苏雨的声音都在发抖。

林昭深吸一口气。

林昭："跟着它，至少它不会伤害我们。"

两人刚跑出几步，机械狗突然转向图书馆方向。林昭注意到它的爪子上多了个什么东西——一张泛黄的纸片。

林昭："那是..."

她眯起眼睛。

林昭："游戏规则的补充说明？"

扩音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终极猎杀者的真正任务是...寻找...找到..."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所有提示音都消失了，整个操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机械狗停下脚步，把纸片吐在林昭脚边。

她弯腰捡起，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找到游戏的真相。"

林昭蹲下身，仔细观察机械狗的眼睛。那双原本明亮的绿光此刻变得暗淡无神，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

林昭："这不对劲，它好像...迷失了。"

她轻声说。

苏雨也蹲下来，伸手想摸机械狗的头。就在指尖即将碰到的瞬间，机械狗突然转过头，露出一排锋利的金属牙齿。

林昭："小心。"

林昭一把拉住苏雨的手腕。

"我觉得..."苏雨的声音有些发颤，"它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林昭盯着机械狗的眼睛，那里面似乎藏着某种她看不懂的信息。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它爪子上看到的纸片，还有上面那句神秘的话。

林昭："也许...它真的知道些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