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校园：霓虹灯下的宿命
林昭脚步一顿，侧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太冷，宿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可她还是不退。
两人对视了几秒，林昭忽然笑了，是带着点嘲讽的笑。
林昭：“你真想知道？”
宿澈点头。
林昭朝前指了指。
林昭：“前面有个旧诊所，我带你去换药。”
宿澈犹豫了一下。
宿澈：“巡警可能在找我们。”
林昭：“他们不会找到那里。”
林昭语气笃定。
林昭：“走吧。”
宿澈跟上去，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林昭那笑容，像是某种警告。
旧诊所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宿澈跟着林昭走进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药水味。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膝盖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林昭：“坐这儿。”
林昭指了指墙角的一张塑料椅。椅子腿断了一根，用砖头勉强垫着。宿澈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
林昭从背包里翻出酒精和棉球，动作熟练地撕开包装。她蹲下来，伸手撩起宿澈的裤脚。
宿澈猛地吸了口气，指尖紧紧扣住椅子扶手。
林昭：“忍一下。”
林昭的声音很轻，但不容置疑。
酒精碰到伤口的瞬间，宿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林昭的手很稳，没有丝毫犹豫。
宿澈：“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宿澈哽咽着问。
宿澈：“你怎么会这么……熟练？”
林昭没回答，她继续处理着伤口。
消毒完毕，林昭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绷带。她的手指划过宿澈的膝盖，轻轻缠绕。
宿澈：“你以前...也经常这样给人包扎吗？”
林昭的手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撞上宿澈的眼睛。那一瞬间，宿澈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宿澈还想追问，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声音从外面传来，踩在潮湿的地面上，一步一步靠近。
林昭迅速站起身，一把将宿澈拉到身后。她的动作太突然，宿澈差点摔倒。她扶住墙，看见林昭已经从外套内侧摸出一把小刀。
林昭：“别出声。”
林昭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却清晰传进宿澈耳朵。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外面的人似乎在观察什么。宿澈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铁门，感觉每一秒都长得像一年。
林昭慢慢后退，拉着宿澈往里屋移动。宿澈的手心全是汗，却始终牢牢攥着林昭的手腕。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响动。像是有人踢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脚步声远去了。
宿澈松了口气，却发现林昭的表情更加凝重。她松开宿澈，转身走向窗边。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她死死盯着外面。
林昭：“不是巡警，是冲我来的。”
宿澈：“什么意思？”
宿澈的声音发抖。
林昭没有回答。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手机，按了几下。
林昭：“我们得马上离开。”
宿澈刚想问为什么，就听见外面又传来一声闷响。这次比刚才更近。林昭一把抓起背包，拉着宿澈往后面的防火梯跑去。
宿澈咬牙跟上，膝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她不知道门外是谁，但她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人。
她们逃进夜色时，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
林昭站在校园小路上，宿澈的呼吸还停留在她耳边，带着些许颤抖。她转身看向女孩，发现对方正死死盯着自己。
宿澈：“你到底是谁？”
宿澈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执拗的坚定。
林昭没有回答，她低头看了眼手表。
宿澈：“你不是普通人。”
宿澈往前迈了一步。
宿澈：“你会打架、会处理伤口、知道怎么躲巡警……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林昭的目光落在她膝盖渗血的绷带上。那道伤已经有些发炎，红肿的地方泛着不正常的光泽。
她伸手摸了摸宿澈的额头，有点烫。
林昭：“你发烧了。”
宿澈：“别转移话题。”
宿澈抓住她的手腕。
宿澈：“我不会走的。”
林昭看着她的眼睛。宿澈那双眼睛里有太多东西——好奇、担忧、执着、坚定、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林昭忽然觉得有点累。
林昭：“你该回宿舍了。”
林昭抽回手。
林昭：“我送你。”
宿澈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宿澈：“我不走。”
林昭：“听话。”
林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昭：“你还要上课。”
宿澈：“我不在乎。”
宿澈咬着嘴唇。
宿澈：“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林昭沉默了几秒，然后伸手把她背了起来。
宿澈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僵住了。
宿澈：“你干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昭打断。
林昭：“闭嘴。”
林昭的声音比刚才更冷。
林昭：“再吵我就把你扔这儿。”
宿澈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她能感觉到林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带着一点灼热。雨水还在下，她把脸埋进对方的后颈，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林昭背着她往宿舍楼走，脚步很稳。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走路。
宿澈数着她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越来越快。
宿澈：“你受伤了？”
宿澈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林昭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往前走。
林昭：“没事。”
宿澈：“骗人。”
宿澈伸手去摸她的腰侧，果然碰到一片温热的湿意。
宿澈：“你...你流血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宿澈：“刚才那群人……他们伤到你了？”
林昭没说话，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宿澈咬着嘴唇，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累赘。
宿澈：“放我下来。”
林昭：“不想走就别说话。”
林昭的声音有点哑。
宿澈没有再挣扎。她只是默默地把脸贴在林昭的肩膀上，感觉对方的身体又紧绷了一些。
雨下得更大了。
林昭背着她走到宿舍楼下，放下她后靠在墙上喘了口气。她撩起衣服看了一眼伤口，子弹擦过的地方还在渗血，但不算严重。
宿澈蹲在地上，看着她处理伤口的手法熟练得可怕，她终于忍不住问。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