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星星逃亡

车子缓缓驶上公路，林昭踩下油门，车子加速向前。

慕星：“你现在想去哪？”

林昭望向前方的道路。

林昭：“先离开这里，然后再看看。”

车子驶入夜色，车灯照亮前方的路。慕星靠在座椅上，一直盯着林昭的侧脸。

他轻轻伸出手，想要牢牢握住她的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林昭察觉到他的动作，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车速稍微放慢了一点。

车内一时陷入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

远处，乌云渐渐散开，月光洒下来，照在车窗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

林昭看着前方的道路，眼神依旧冷静。

车子驶出山林时，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慕星睁开了眼睛。

林昭：“你醒了？”

林昭没有转头。

他坐直了身子。

慕星：“我们到了？”

林昭：“还没。”

林昭松了松领口。

林昭：“前面有个加油站。”

慕星看了眼仪表盘。

慕星：“油快没了。”

林昭点头，把车停在加油站的入口处。她解开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

慕星：“我来吧。”

他抢先下车。

慕星：“你坐着休息一下。”

林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慕星走到加油机前，正要扫码，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到一个穿制服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晚上好。”那人笑着说，“这车是你开的？”

慕星：“是。”

男人低头看了眼车牌，“这车……是不是有点眼熟？”

慕星的手指微微收紧。

“你们是从山里下来的吧？”男人继续说，“刚才那边出了点事。”

慕星：“什么事？”

男人压低声音：“听说有人被打劫了。一辆黑车被烧了，人还没找到。”

慕星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林昭。她坐在车里，正低头翻看手机。

慕星：“我们只是路过。”

男人笑了笑，没再多问。转身走开时，他的手悄悄摸了摸口袋。

慕星回到车上，轻声说。

慕星：“那个人认识这辆车。”

林昭：“他没报警。”

林昭依旧看着手机。

林昭：“但他在试探。”

林昭发动引擎。

林昭：“那我们就别给他机会。”

车子重新上路，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些。

林昭熄火后没急着下车。她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睡着的慕星，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

刚才加油站那人虽然装得随意，但她注意到他摸口袋的动作——那是按通讯器的手势。

林昭："醒醒。"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慕星睁开眼时眼神还有点发懵。

林昭："前面可能有埋伏。"

林昭解开安全带。

林昭："你从右边下去，贴着树走。"

慕星刚要说话，林昭就已经推开车门。夜风裹着汽油味扑面而来，远处传来乌鸦叫声。

他握紧匕首跟上去，踩到枯枝时下意识放轻脚步。

林昭蹲在灌木丛后，手电筒光柱扫过空地。三辆车呈三角形停着，车门大开。她皱起眉——这布局太刻意。

慕星："他们可能在等我们自己走进包围圈。"

他压低声音。

慕星："不如绕过去。"

林昭："来不及了。"

林昭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往旁边一拽。几乎同时，子弹打在刚才站立的位置。

黑暗中传来脚步声，七八个人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

林昭把慕星推向一棵树后，自己转身迎向最近的黑影。匕首划过空气，她听到有人闷哼。

慕星靠在树干上喘气。他看到林昭的身影在月光下闪动，她像只敏捷的猎豹。

有个黑衣人朝他冲来，还没靠近就被林昭一脚踹倒。

林昭："别愣着，往断崖方向跑。"

慕星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被逼到山边。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风卷着落叶掠过。他转身想拉林昭，却被她猛地推开。

慕星抓住她的胳膊。

慕星："不行！跳下去必死无疑！"

林昭盯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声音冷得像冰。

林昭："松开。"

慕星没动。他的拇指能感觉到她脉搏在跳，急促有力。月光照在她脸上，照出眼角的一颗泪痣。

林昭："听着，"

林昭突然放低声。

林昭："如果你不想死，现在就放手。"

远处传来新一波脚步声。慕星咬咬牙，终于松开手。他看着林昭跃上岩壁，抓住垂下的藤蔓荡了出去。

"抓住！"有人喊。

慕星几乎是本能地跟着林昭一起跳下去。

他在空中听到枪声，藤蔓剧烈晃动。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但林昭已经把他拽起来。

林昭："跑。"

两人穿过密林时，慕星感觉肺都要炸开了。他数着林昭的呼吸声，一声，两声，直到她突然停下。

林昭："他们在玩猫捉老鼠。"

林昭看着前方石头后的烟头红光。

林昭："这次换我来。"

他想说什么，被她用手势制止。

他看着林昭像影子一样绕到巨石后，手刀劈在抽烟人的后颈，那人连哼都没哼就倒下了。

林昭翻出对方身上的武器，把手枪塞进裤腰。

林昭："走。"

公路上的黑色轿车像是在等两人。慕星刚要开口，林昭已经拉开车门。

慕星："你怎么知道这是他们的车？"

林昭："车牌。"

林昭发动引擎。

林昭："顾家的车都有特殊编码。"

车子刚驶上公路，慕星就看到后视镜里的红点。

慕星："追兵..."

林昭："抱紧。"

林昭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火花。远处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半边天。

慕星看着后窗玻璃上的弹孔，喉咙发紧。

慕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昭："抓活的。"

林昭一脚油门到底。

林昭："所以刚才没用火箭筒。"

这话本该让气氛轻松些，可慕星从后视镜看到林昭的表情——她嘴角是弯的，眼睛却冷得吓人。

……

一周后。

林昭站在教学楼的阴影里，听着远处直播的声音。

主播正热情洋溢地介绍校园夜景，手里的手机灯光晃得人眼花。

秦京勋："这地方真够偏的。"

她低声说。

秦京勋："主任非要让你来查命案，结果先碰上这群直播的。要不是你和那个主任有点交情，我们才不会让你来。"

林昭："别说话，先看看情况。"

林昭压低声音。

林昭："要是打扰到调查，直接让他们滚。"

说话间，直播镜头扫了过来。主播是个穿粉色外套的女孩，看起来像是刚成年，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大家看！那边好像有人！"她举着手机往这边走，"同学你好呀！这么晚了在学校做什么？"

林昭："查案子。"

她的声音淡淡。

林昭："离远点，别打扰我们工作。"

另一个男主播的声音传来：“大家看到没有？这帮人真是胆子够大，真敢进来。”

他把镜头一转，对准林昭的脸。

林昭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眼神冰冷。

林昭：“关掉。”

男主播一愣：“哈？你谁啊？”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镜头瞬间一片漆黑。

“嘶——”直播弹幕炸了。

“主播被打了！哈哈哈哈哈哈主播也有今天！”

“额滴天！刚才那人影太快了！”

“有人闯进去了！”

“停播了！”

直播间陷入死寂。

林昭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