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唯一继承人
林昭蹲下身，扯下面罩。
林昭：“是你……”
女人嘴角溢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我说过，如果你真想活下去，就别来。”
林昭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转身离开。身后，女人低声笑了笑。
“顾家不会放过你的。”
林昭没有回头。她走出密室，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昭：“慕星，我拿到证据了。”
慕星：“你没事吧？”
林昭：“没事，准备撤退。”
她挂掉电话，抬头看向天花板。
然后转身离开，背影坚定。
林昭的脚步在地下通道里格外清晰。她已经远离仓库，但耳边仍能听到顾家守卫的脚步声和对讲机的电流声。
她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绕进了地下排水系统。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沈烬发来的撤退路线已经更新了三次。
沈烬：“他们封锁得比预想中快。”
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
沈烬：“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林昭：“拿到了，比我想象中更糟。”
沈烬沉默了几秒。
沈烬：“你看到照片了？”
林昭：“你怎么知道？”
沈烬：“因为那是他们准备了十几年的东西。”
沈烬的声音低沉下来。
沈烬：“他们一直在等你。”
林昭没再说话。她沿着狭窄的排水道继续前行，脚下的水溅起又落下。
前方有光。
她加快脚步，走到出口处，是一条废弃的地下公路。慕星的车已经停在那儿，车门开着。
她钻进后座，车子立刻启动。
秦京勋：“东西给我看看。”
秦京勋坐在副驾驶，回头伸手。
林昭从怀里拿出一叠照片，递过去。秦京勋翻了几张，脸色变了。
林昭：“别看了。”
林昭打断她。
林昭：“烧掉。”
秦京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挽压低声音。
秦京勋：“他们早就在你身边安插人了，不只是顾依白和顾染。”
林昭：“我知道。”
林昭靠在座椅上，闭上眼。
林昭：“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还想干什么。”
沈烬握紧方向盘，语气冷静。
沈烬：“他们在等你接受现实。”
车内陷入沉默。
车子驶出地下公路，进入一条偏僻的小路。天色已经亮了，远处传来鸟叫声。
顾家老宅内，顾潮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外面忙碌的守卫。
“她拿到了。”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顾潮没有回头，“让她拿走吧。”
“您不担心她会……”
“她不会。”顾潮转身，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她会回来的。”
……
林昭站在仓库外的阴影里，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
远处的爆炸声还在继续，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她能闻到烧焦的塑料味混着铁锈气，呛得喉咙发紧。
耳机里传来沈烬的声音。
沈烬：“情况不对，顾家的人撤得太快了。”
林昭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人影上。那人躺在地上，手臂扭曲地折成一个奇怪的角度，血从耳后流进衣领。
林昭蹲下身，翻过他的身体。黑色作战服下摆有一道暗红痕迹，像是被拖行时留下的。
林昭：“你们那边有伤亡吗？”
沈烬：“没有，但他们像是故意让我们炸掉那些仓库。”
林昭：“他们在转移东西。”
林昭站起身。
林昭：“真正的目标不是仓库。”
耳机里沉默了几秒。
慕星：“你在哪里？”
林昭刚要开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至少三个。
她迅速靠墙，抽出弯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和轻微的呼吸。
“砰！”
一声枪响，墙面炸开一团水泥。林昭趁机冲出，一刀划开第一个扑上来的人的喉咙。
血喷在她脸上，温热的，带着铁腥味。
第二个人举枪瞄准，却被她一脚踢中手腕。枪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第三个人从背后包抄，林昭转身时已经看到他握着的匕首。
她向后仰身，刀锋擦过她衣服，割破一层皮。疼痛让她动作慢了半拍，对方立刻逼近。
“砰！”
又是一枪，那个人的头猛地一偏，倒下去的时候还在抽搐。
林昭喘着气，看向开枪的方向。慕星站在仓库门口，手里握着冒烟的枪。
慕星：“你没事吧？”
他走近，声音发抖。
林昭：“我没事。”
林昭擦掉脸上的血。
林昭：“但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秦京勋：“不只是他们。”
秦京勋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秦京勋：“我们这边也被人盯上了。”
林昭看着地上三具尸体，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人的手表。
“计划启动”
慕星：“林昭？”
他看着她脸色变了。
林昭：“我们被利用了。顾家根本不在乎这些仓库，他们在测试我们。”
慕星：“测试什么？”
林昭：“我们的实力。”
林昭抓起那人的手表。
林昭：“他们想看看我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沈烬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烬：“你最好马上离开那里。”
沈烬语气急促。
沈烬：“监控录像被人动了手脚，你进去之后，所有画面都被替换了。”
慕星：“所以他们早就知道你会去那个密室，那里面的照片……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林昭的手指收紧。她想起墙上的那些照片，每一张都清晰得不自然。
林昭：“他们想让我知道，我一直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秦京勋：“现在怎么办？”
林昭抬头看向夜空，只剩下一角模糊的月光。
林昭：“我们回去，让他们以为我们输了。”
秦京勋：“然后呢？”
林昭：“然后，我们让他们输得彻底。”
林昭嘴角微微扬起。
她转身离开，身后是燃烧的仓库和满地的尸体。风从废墟间吹过，卷起几片焦黑的纸张。
那是从女人身上掉下来的文件，上面写着几个字：
“继承人协议”
林昭弯腰捡起，塞进口袋。
游戏才刚开始，这次换她来制定规则。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