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转站
时卿乐愣住了。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
时卿乐："你是说……"
林昭："我觉得，我们可能找错方向了。"
时卿乐："什么意思？"
林昭："我在想，也许这个世界，和民国世界并不是两个独立的存在。"
时卿乐睁大了眼睛。
林昭："也许，我们一直以为是穿越，其实……是时间线的重叠。"
房间里陷入沉默。
时卿乐："如果真是这样，那意味着什么？"
林昭："意味着，"
林昭看着手中的铜纽扣。
林昭："我们可能一直在同一个时空里。只是……被什么东西分隔开了。"
时卿乐："这不可能。"
时卿乐的声音有些发抖。
时卿乐："两个世界怎么可能重叠？"
林昭抬起头，目光锐利。
林昭："可是，我们穿书这件事本身也不正常，"
时卿乐愣住了。
林昭："穿书文里的人最多换个身份继续活，可我们不一样。我们在不同世界里带着记忆穿梭，甚至……带着证据。"
时卿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了墙。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昭站起身，走到窗边，将铜纽扣举到月光下。那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小字，是民国世界里巡捕房的编号。
林昭："我原本以为，这只是巧合。"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冷意。
林昭："可是这个纽扣，它不该出现在童话世界。"
时卿乐站在原地，呼吸有些急促。
时卿乐："你是说……我们不是穿书，而是……穿时间线？"
林昭没有回答。她只是把纽扣收好，转身走向门口。
林昭："我去查清楚。"
时卿乐："等等！你一个人去？"
林昭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
林昭："你不该跟来。"
时卿乐："为什么？"
时卿乐上前两步，声音有些发颤。
时卿乐："我们不是一起从民国世界过来的吗？我不是累赘，我知道怎么查线索。"
林昭沉默了几秒。
林昭："这里不安全。"
时卿乐："那你就更不能一个人去了！"
林昭看着她，眼神复杂。她知道时卿乐说得对，但她不想让任何人卷进来，尤其是——
时卿乐："林昭，你从来都不怕死，也不怕敌人，可你怕我靠近你。"
时卿乐的声音有些哽咽。
时卿乐："为什么？"
林昭别开视线。
林昭："我不需要人保护。"
时卿乐："可我想要保护你。"
她转过身，看着时卿乐。月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脆弱。
时卿乐往前走了一步。
时卿乐：“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林昭："你不明白……我和你不一样。"
时卿乐："哪里不一样？"
林昭："你还有选择。"
林昭看着她的眼睛。
林昭："而我没有。"
时卿乐咬住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冲上去抱住林昭，可是她不敢。
时卿乐："那你至少让我陪着你，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你。"
林昭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时卿乐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她就看到林昭的表情变了。
林昭："小心。"
林昭猛地拉住时卿乐的手腕，把她往旁边拽。几乎在同一瞬间，一支箭从窗外射进来，钉在墙上。
林昭："他们来了。"
林昭迅速关上门，拉着时卿乐往后退。
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多。
时卿乐："怎么办？"
林昭没有说话，她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看了一眼。
城堡外的玫瑰园里，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那些人穿着铠甲，手里拿着弓箭和长剑。
她走到门边，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林昭："他们在布置包围圈。"
时卿乐："我们要怎么出去？"
林昭环视一圈房间，最后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
林昭："从通风口。"
时卿乐："可是那么高……"
林昭："我拉你上来。"
时卿乐点点头，走到她身边。
林昭蹲下身，示意她踩自己肩膀。
林昭："抓紧我。"
时卿乐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林昭用力一托，把她送上去。
林昭："抓住边缘，慢慢爬。"
时卿乐照做，林昭在下面扶着她，直到她安全爬进通风口。
轮到自己的时候，林昭轻松一跃就抓到了边缘。
她翻身进去，动作干净利落。
林昭："这边。"
她们沿着通风口往前爬，黑暗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铁皮摩擦的细微响动。
林昭：“前面有个出口。出去后先别动，等我确认安全。”
时卿乐点点头，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林昭就在前面。她的心跳有些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靠得太近。
她能闻到林昭身上的味道，混着汗水和金属的气息，让她莫名安心。
她们从通风口爬出来，落在一间储藏室里。林昭轻轻推开门，外面是长长的走廊，墙上的壁灯发出昏黄的光。
远处传来脚步声，很轻，但足以引起警觉。
林昭：“他们分头在找我们。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时卿乐：“不行。”
时卿乐抓住她的手腕。
时卿乐：“我不放心。”
林昭：“听话，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时卿乐：“我不会拖后腿。”
时卿乐咬住嘴唇。
林昭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
林昭：“好，那你跟着我。但记住，我说停就停，不准乱动。”
时卿乐：“嗯。”
时卿乐轻轻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
两人沿着走廊往前走，拐过一个弯，突然听见前方传来说话声。
“搜仔细点，那个女人身上肯定有东西。”
“她和另一个女人一起，不能让她们跑了。”
林昭拉着时卿乐躲在转角处，压低声音。
林昭：“他们目标明确，不像是随便搜查。”
时卿乐：“你说……他们要的是什么？”
昭没回答，而是摸了摸口袋里的铜纽扣。那上面的编号，是民国世界巡捕房的标记。
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童话世界？又为什么会被当成线索？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