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
时卿乐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心跳快了一拍。
时卿乐："哇！你……你是神仙吗？"
时卿乐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发抖。
林昭看了她一眼，眼神清冷。
时卿乐摸了摸手腕上的疤痕，忽然觉得这个画面和记忆里的某个画面重合了。
她咬了咬嘴唇，往前凑了凑。
时卿乐："刚才打斗的时候，你的眼神特别吓人。"
林昭："吓人？"
林昭挑眉。
时卿乐："对啊，就像……"
时卿乐顿了顿。
时卿乐："像一把出鞘的刀，寒光闪闪的那种。"
时卿乐：“不过……”
她笑得如太阳般灿烂。
时卿乐：“你打架的样子……真好看。”
林昭：“什么意思？”
时卿乐：“没什么。”
时卿乐笑了笑，眼神有点躲闪。
时卿乐：“就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林昭没接话，低头检查自己的手背有没有伤。她刚才那一拳打在对方下巴上，力道不小，不过还好，骨头没裂。
时卿乐：“你受伤了。”
时卿乐突然伸手，抓住林昭的手腕。
林昭愣了一下，没抽回来。她的手腕被时卿乐扣着，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有点烫。
时卿乐：“你这人挺奇怪。”
时卿乐一边仔细翻看林昭的手背，一边说。
时卿乐：“明明打完架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林昭看了她一眼。
林昭：“你想让我有什么表情？”
时卿乐：“至少……笑一下，或者喘口气。”
林昭：“我为什么要笑？”
林昭语气平静。
林昭：“他们只是拦路的。”
时卿乐没说话，手指轻轻拂过林昭手背上的擦伤。
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暧昧，赶紧松开手。
林昭收回手，转身往巷子外走。
林昭：“走了。”
时卿乐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街口，天已经暗下来了。路灯亮起，照在林昭的脸上，她的眼神还是那样，冷冷的，看不出情绪。
时卿乐：“你打算去哪儿？”
林昭：“找线索。”
林昭回答得干脆。
时卿乐："我跟你一起。"
林昭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
林昭："为什么？"
时卿乐："因为我也是穿书的。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
时卿乐的声音很轻柔，但很坚定。
时卿乐："而且……我觉得你身上有我要的答案。"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谁都没说话。风吹过来，林昭的外套衣角轻轻飘起，时卿乐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时卿乐：“你不疼吗？”
林昭：“什么？”
时卿乐：“你的手。”
林昭：“习惯了。”
时卿乐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
时卿乐的黏人程度超出了林昭的想象。
她不是那种表面热情实则疏离的人，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亲近。
就像一只刚认了主的小狗，无论林昭走到哪，她都会悄无声息地跟上，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挂着傻笑。
她不吵也不闹，就是一直笑，笑得林昭后颈发毛。
林昭：“你笑什么？”
林昭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时卿乐：“没笑啊。”
时卿乐眨眨眼。
时卿乐：“我只是……觉得你挺酷的。”
林昭皱眉。
林昭：“我哪里酷？”
时卿乐：“你打人不带喘气的那种，而且……笑起来还特别好看。”
时卿乐说完自己先笑了，伸手想拉林昭的胳膊，却被她轻轻躲开。
林昭看着她，突然笑了。
林昭：“你再笑，我就把你扔进井里。”
时卿乐：“啊？啊？啊？不会吧？！”
时卿乐从青石台阶上跳起来，伸手去够林昭的胳膊。
时卿乐：“你不是那种人。”
林昭侧身避开，脚步没停。
林昭：“那我是什么人。”
时卿乐语气忽然认真。
时卿乐：“你是我见过最强的人，最特别的人。”
林昭：“……你不该跟着我。”
时卿乐：“哼！我偏要跟！”
时卿乐声音轻快，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林昭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
时卿乐迎着她的目光，眼神清澈，没有躲闪。
……
林昭走在后面，望着前面蹦蹦跳跳的时卿乐。她刚才买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咬，红艳艳的山楂在阳光下像凝固的血珠。
林昭皱眉。
林昭：“你吃慢点。”
时卿乐：“你不吃吗？”
时卿乐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嘴角还沾着糖渣。
时卿乐：“我请你。”
林昭：“我不吃。”
时卿乐：“那你想吃包子吗？”
林昭：“不想。”
时卿乐：“那你喜欢什么？”
林昭没回答。
林昭看着她乱晃的马尾辫，忽然就想起了慕星。
他也会这样没头没脑地问问题，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像是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疲惫。
林昭：“你别跟着我了。”
时卿乐：“为什么？”
时卿乐立刻停住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林昭：“我没空陪你玩。”
时卿乐：“可我也没别的事做啊。”
时卿乐低声说着，语气突然变得有点闷。
时卿乐：“而且……我也不是来玩的。”
林昭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时卿乐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时卿乐：“我原本的世界……嗯，挺无聊的。我穿过来之后又发现，这个民国世界也不怎么好。”
林昭没说话。
时卿乐：“你知道我最羡慕谁吗？”
时卿乐转过身倒着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时卿乐：“是你。”
时卿乐：“你好像从来不怕什么，也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怎么想。你总是自己一个人，可你一点都不孤单。”
林昭心里忽然有些发涩。
林昭：“我不是不怕。”
她轻声说。
林昭：“我只是习惯了。”
时卿乐愣住。
林昭转身要走，却被她轻轻拉住了袖子。
时卿乐：“我能不能……再跟你待一会儿？”
时卿乐的声音比刚才更轻了，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
时卿乐：“就一会儿。”
林昭没有动。低头看着那只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时卿乐见她没拒绝，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但还是跟在她身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