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新年的第一份委托与“幼稚”的赌约

新年第一天的晨光刚爬上侦探社的窗台，门就被敲响了。来者是个穿和服的老奶奶，手里捧着个精致的木盒，说是要委托寻找祖传的玉佩——那玉佩是她孙女的嫁妆，据说昨晚在神社跨年时弄丢了。

“玉佩上刻着樱花图案，还拴着条红绳。”老奶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孙女明天就要出嫁了，没有玉佩怎么行啊……”

乱步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探出头，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他瞥了眼木盒里的玉佩照片，忽然指着窗外：“在神社后面的樱花树上，被风筝线缠住了。”

众人愣了一下，国木田翻开笔记本：“神社昨晚人流量很大，怎么确定是在樱花树上？”

“照片里玉佩的红绳有磨损，说明经常被摩挲。”乱步慢吞吞地穿衣服，“昨晚刮的是东南风，风筝线往西北方向飘，神社后面那棵老樱花树的树枝最密，肯定挂在那里。”

他忽然看向太宰治，眼睛亮了亮，“敢不敢赌？找到玉佩的人，今天的草莓大福归他。”

“赌就赌。”太宰治笑着挑眉，“不过要是我赢了，乱步先生要答应陪我去河边‘散步’哦。”——谁都知道他说的“散步”其实是想跳河。

“笨蛋才会跟你去。”乱步抓起风衣往外跑，嘴里还嚷嚷着，“敦君，跟上！”

太宰治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粉色的祈福牌：“哎呀呀，看来是乱步先生赢了。”

他把祈福牌递给乱步，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希望乱步先生每天都有草莓糖吃”，显然是昨晚写的。

乱步捏着祈福牌，耳尖有点红。他把玉佩交给赶来的老奶奶，看着她孙女喜极而泣的样子，忽然把草莓大福往太宰治手里塞了一半：“分你吃，不准提跳河的事。”

太宰治咬了口大福，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遵命，乱步大人。”

回去的路上，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樱花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乱步嘴里含着颗草莓糖，忽然说：“下次赌推理小说，谁输了谁要给对方读一个月的书。”

“没问题。”太宰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乱步先生可别读到一半就睡着哦。”

乱步立刻炸毛似的拍开他的手："才不会！上次是那本太无聊了！"

他气鼓鼓地加快脚步，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碎金般的阳光，却没注意到自己嘴角还沾着一点粉色的大福碎屑。

太宰治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刚才被乱步拍过的地方，眼底笑意像融化的蜜糖般黏稠。

转过街角时，乱步忽然停在一家和果子店前不走了。玻璃柜里摆着新做的草莓羊羹，粉白相间的截面像冻住的樱花雨。

太宰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故意拖长语调："乱步大人是想......" 话音未落就被乱步用 "再说话就取消赌约" 的眼神制止。

午后的风卷着甜香掠过街道，乱步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刚才那个老奶奶的玉佩，其实你早就发现掉在神社石灯后面了吧。"

太宰治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乱步先生怎么知道？"

得到的回应是乱步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糖精准砸中他额头 —— 却在他伸手去接时，又被迅速叼回嘴里，只留下一声轻哼在风里飘散。

樱花树的影子在地面缓缓移动，将两人的脚步织进同一个光斑里。太宰治看着乱步鼓囊囊的腮帮子，忽然觉得初春的阳光好像也没那么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