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乱步的生日与“全员惊喜”

乱步生日那天，侦探社的人都装作忘了这回事。国木田埋头处理文件，嘴里念叨着“今天有三个委托要处理”；与谢野拿着手术刀在解剖模型上练习，时不时发出“咔嚓”的声音；太宰治缠着敦比试谁能憋气更久，把办公室闹得鸡飞狗跳。

乱步窝在沙发上，抱着侦探熊，脸拉得老长。他从早上就开始等，等那句“生日快乐”，等草莓蛋糕，等限量版的推理小说礼物，可直到中午，连颗额外的草莓糖都没见到。

“记得给我带一个。”太宰治头也不抬地说。

他在鲷鱼烧摊前站了很久，老板笑着问：“今天不卖草莓馅的了？”往常乱步来，总要把草莓馅的都包圆。

“要红豆馅的。”乱步低声说，声音闷闷的。

回到侦探社时，屋里静悄悄的。灯关着，只有点着蜡烛的蛋糕摆在茶几中央，上面用草莓酱写着“乱步大人生日快乐”，旁边堆着小山似的礼物——有国木田送的精装版《福尔摩斯探案集》，有与谢野亲手做的书签（上面刻着放大镜图案），有谷崎兄妹合画的侦探社全家福，有敦攒了一个月零花钱买的推理游戏卡带，有太宰治送的“解谜式”礼物盒（据说要解开三个谜题才能打开），还有福泽谕吉送的钢笔，笔帽上镶着颗小小的草莓水晶。

“生日快乐！”众人从沙发后面跳出来，吓了乱步一跳。

乱步看着眼前的景象，手里的鲷鱼烧“啪嗒”掉在地上。直美跑过来，把他拽到蛋糕前：“快许愿呀，我们准备了好久呢。”

“你们……”乱步的声音有点抖，眼睛亮得吓人，“不是忘了吗？”

“怎么会忘。”国木田推了推眼镜，嘴角难得地带着笑，“早上故意不理你，是想让你以为我们忘了，这样惊喜才够大。”

太宰治笑着打开礼物盒：“第一个谜题是‘乱步先生最喜欢的糖是什么味’，很简单吧？”

乱步没说话，只是抓起块蛋糕塞进嘴里，草莓酱沾得满脸都是。与谢野拿出湿巾给他擦脸，他忽然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白大褂里，闷闷地说：“蛋糕太甜了。”

“甜才好呢。”与谢野拍了拍他的背，白大褂上沾了点蛋糕屑，“生日就要甜甜蜜蜜的。”

晚上拆礼物时，乱步发现每个礼物里都夹着张纸条。国木田的纸条上写着“允许你本周每天多吃两块糖”；与谢野的纸条上写着“下次体检可以少抽一管血”；太宰治的纸条上画着个鬼脸，旁边写着“今年不跟你抢草莓蛋糕了”；敦的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以后出任务我保护你”；福泽谕吉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做个孩子。”

乱步把纸条一张张叠好，放进侦探熊的肚子里，和那颗从和服店废墟找到的草莓纽扣放在一起。他抱着熊靠在沙发上，看着众人在厨房里忙碌（其实是太宰治在捣乱，国木田在收拾残局），忽然觉得，生日蛋糕的甜，原来比草莓糖更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