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开创人类文明划时代篇章

当华夏联盟的秩序逐渐稳固,我(黄帝)深知,一个民族的长久传承,不仅需要安稳的生活,更需要精神与文化的根基。其中,“记忆”这回事,其实也不完全关乎个人的问题,还有公家的事儿。公家记不清楚了,那就有失公允。如何来记好事,甚至表达清楚大家的意思,这在当时还真的成了很有必要的需求。所以,我是希望这方面能够有个明确的记录的!

  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了“文字”与“音乐”!

  前者为文明立“记载之骨”,后者为人心铸“教化之魂”;而我自身,则始终行走在探寻真理的道路上,渴望以己之学,为华夏人民留下更深远的智慧。

  在没有文字的年代,我们记录事件靠“结绳记事”——大事打大结,小事打小结,若要记录复杂的部族盟约或农耕历法,绳结便会密密麻麻,不仅容易混淆,更无法传递精准的含义。我曾亲眼见过,一位老史官因记错绳结的含义,导致两部族的贡赋数量出现偏差,险些引发冲突。那时我便下定决心:必须创造出属于中华民族的文字,让文明得以清晰传承。

  我遍寻联盟内外,终于找到了仓颉。他出身于史官世家,自幼便对“记录”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他会观察鸟兽在泥土上留下的足迹,分辨不同动物足迹的差异;他会描摹日月星辰的形状,思考如何用简单的符号表达天地万物。我找到他时,他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土中画着什么,地上满是形似山川、河流、鸟兽的符号。

  “仓颉,”我走到他身边,指着那些符号问道,“你画这些,是想找到记录事物的方法吗?”

  仓颉起身行礼,眼中闪烁着光芒:“大王,结绳记事太过模糊,我想若能用符号模仿万物的形状,或许能让后人清晰地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据说,神农食百草,为了记录下百草形状及其功用,也是靠画图像来实现的。”

  我听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可以简而像形地表达意思咯!你既有这方面的研究,你就办好这回事吧!”

  我当即决定:任命仓颉为“太史令”,集中全部精力创造文字。

  仓颉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先是走遍华夏大地,观察各地的山川地貌、草木鸟兽、人物器物,将它们的形态一一记录下来。比如,他看到太阳是圆形的,便画了一个“○”,后来又在中间加了一点,变成了“日”;看到月亮有时是弯的,便画了一个“)”,后来逐渐演化成“月”;看到人直立行走的样子,便画了一个“人”的轮廓。

  但创造文字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起初,他创造的符号过于复杂,有的符号画了几十笔,不仅难写,还容易与其他符号混淆。有一次,他创造的“鹿”字,因为画了太多的鹿角,导致史官们记不住,甚至有人将“鹿”字与“麋”字弄混。仓颉为此十分苦恼,整日闭门不出,对着满桌的竹简发呆。

  我得知后,亲自前往他的住处,对他说:“文字是给天下人用的,不是给少数智者看的。要让老人能记住,孩子能学会,这样才能真正流传下去。”

  仓颉听后恍然大悟,开始简化符号。他将“鹿”字的鹿角简化为两笔,将“鱼”字的鱼尾简化为四点,让文字变得简洁易记。在这些基础上,他还根据事物的含义,创造了“会意字”——比如“休”字,是“人”靠在“木”旁,代表休息;“采”字,是“手”在“木”上,代表采摘。

  经过数年的努力,仓颉终于创造出了上千个汉字。当他将这些汉字刻在竹简上,呈现在我和众臣面前时,所有人都为之震撼。那些简单的符号,不仅能准确地表达事物的含义,还蕴含着天地万物的规律。

  当仓颉将最后一个汉字刻在青铜鼎上,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时,谁也未曾想到,这一刻会引发天地间如此剧烈的回响。

  那日清晨,原本晴朗的天**然暗了下来,云层低垂,仿佛有重物压在天地之间。紧接着,一阵低沉的呜咽声从云端传来,不是风声,也不是雷声,更像是天地在低声哭泣,泪水化作细密的雨丝,轻轻洒落在华夏大地的每一寸土地上。山间的鬼神祠庙旁,原本寂静的树林突然响起阵阵凄厉的嚎叫,林中的鸟兽纷纷逃窜,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撼动它们赖以生存的秩序!

  这便是后世流传的“仓颉造字成,天地哭,鬼神嚎”。

  我站在都城的高台上,看着眼前这异象,心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自豪。天地为何而哭?我想,是因为文字的诞生,意味着人族不再需要依赖天地的“馈赠”来生存。

  此前,我们靠观察日月运行判断时节,靠聆听风雨声音预测吉凶,一举一动都受限于自然的规律;而文字诞生后,我们能将这些经验记录下来,代代相传,甚至在先辈的基础上不断改进,从此不再被动顺应天地,而是能主动探索天地的奥秘。

  鬼神为何而嚎?我想,是因为文字的出现,打破了“人神隔绝”的界限。

  此前,鬼神的意志靠巫祝的“通灵”来传递,真假难辨,人族只能被动接受;而文字诞生后,我们能靠自己的智慧记录历史、总结规律,甚至用文字构建出属于人族的思想体系,从此不再需要依附鬼神的力量来寻找方向。这不是天地与鬼神的“愤怒”,而是它们在向人族“让道”——承认人族已拥有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承认人族即将开启属于自己的文明篇章。

  这一天,标志着真正意义上的“文化”在华夏大地兴起。在此之前,我们的智慧只能靠口口相传,许多珍贵的经验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而文字诞生后,农耕的技巧、历法的推算、医药的配方,都能被清晰地记录在竹简上,如同为华夏文明种下了一颗永不枯萎的种子。更重要的是,文字让“思想”有了载体——人们可以通过文字交流观点、探讨真理,甚至构建出治理天下的理念,这是人族真正“驾驭世界”的开端。

  看着台下百姓们既敬畏又兴奋的神情,我心中已有了决断:如此重要的文字,岂有不归于通用的道理?若任由不同部落沿用各自的符号,文字便无法发挥“连接人心、传承文明”的作用。

  于是,我当即下令,让仓颉带领史官们将新创造的汉字整理成《仓颉篇》,并派遣使者前往华夏联盟的每一个部落,教导百姓学习汉字。无论是东部夷族的渔猎部落,还是西部羌族的游牧部落,无论是南部苗蛮的农耕部落,还是北部狄族的畜牧部落,都要掌握这套统一的文字。

  我知道,推行统一文字的过程或许会遇到困难——有些部落习惯了自己的符号,不愿轻易改变;有些老人记忆力衰退,学习新文字会格外吃力。但我更清楚,这是为人族长远发展必须走的一步。只有让文字归于通用,才能让不同部落的人真正“心意相通”,才能让华夏文明的智慧在更大的范围内传播,才能让我们的民族真正凝聚在一起,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自从有了汉字,华夏文明便有了“根”。从夏商周的甲骨文、金文,到秦汉的小篆、隶书,再到唐宋的楷书、行书,汉字虽历经演变,却始终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历史与文化。那些关于农耕、历法、医药、军事的智慧,那些关于亲情、友情、家国的情感,都通过汉字一代代传承下来,成为我们民族最宝贵的财富。正如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汉字打开了中华文明传承与交流的无限可能。

  在推动文字创造的同时,我也意识到,音乐有着文字无法替代的力量——文字靠“阅读”传递信息,而音乐靠“聆听”触动人心。它能让疲惫的人感到放松,让愤怒的人变得平和,让分散的人心凝聚在一起。特别是在战争之中,“音乐”的指挥功能,鼓舞士气及对敌方的震慑作用可是不小!于是,我开始寻找一位能“制乐教化天下”的人。

  不久后,有人向我推荐了巫山人夔。据说夔出身于巫山脚下的一个部落,自幼便对声音有着超常的敏感度——他能听出风吹过不同树木的声音差异,能分辨出不同鸟类鸣叫的含义,还能用简单的骨笛吹出模仿自然的旋律。我派人将他请到都城,想要亲自测试他的音乐才华。

  夔见到我时,手中拿着一支用鹤骨制成的笛子。我让他吹一曲,他便闭上眼睛,将笛子放到唇边。随着悠扬的笛声响起,殿外的鸟儿纷纷落在屋檐上,静静地聆听;殿内的大臣们也渐渐放松了神情,原本因政务而紧绷的面容,露出了平和的微笑。那笛声时而像山间的清泉流淌,时而像林间的微风轻拂,时而像田野里的农夫歌唱,充满了自然的生机与和谐。

  “这曲名叫《巫山吟》,”夔放下笛子,向我解释道,“是我根据巫山的山水之声创作的,希望能让听到的人感受到自然的平和。”

  我当即任命夔为“乐正”,让他负责“调和百乐,教化天下”。夔接受任命后,没有急于创作新的乐曲,而是先走遍华夏各地,收集不同部落的音乐——他从东部夷族部落学到了用贝壳制作的乐器“贝”,从西部羌部落学到了用羊皮制作的“鼓”,从南部苗蛮部落学到了用竹子制作的“笙”,从北部狄族部落学到了用牛角制作的“号”。他将这些不同的乐器与中原的“琴”“瑟”结合,创造出了一套完整的乐器体系。

  随后,夔开始创作教化人心的乐曲。他根据“天地自然”创作了《承云曲》——乐曲开头用低沉的鼓声模仿大地的沉稳,中间用清脆的笛声模仿天空的高远,结尾用和谐的笙瑟声模仿万物共生,意在告诉人们:天地和谐,万物才能生长,人类也应顺应自然,与万物共处。他还根据“君臣之道”创作了《明台曲》,用庄重的琴瑟声表现君主的威严,用柔和的笛声表现臣子的忠诚,意在教导人们:君臣和睦,国家才能安定。

  这些乐曲很快在天下流传开来。在田间劳作的农夫,会一边耕种一边哼唱《承云曲》,原本繁重的农活仿佛变得轻松起来;在部落中生活的百姓,会在节日里演奏《明台曲》,表达对华夏联盟的认同;甚至连原本相互敌视的部落,在听到这些乐曲后,也渐渐放下了戒备,愿意坐下来交流。

  音乐的力量跨越了地域和民族的界限。东部的夷族部落原本不熟悉中原的文化,但通过《承云曲》,他们感受到了中原对自然的尊重,渐渐愿意与中原部落通婚;西部的羌部落原本因资源争夺与中原时有冲突,但通过《明台曲》,他们理解了“君臣和睦”的道理,主动提出与中原联盟达成和平协议。正如我所期望的那样,音乐成为了连接人心、传递情感的纽带,它净化了人们的心灵,升华了人们的精神,更凝聚了整个中华民族的力量。

  《抱朴子》中曾记载我的一生,说我“自出生之日起便具备非凡的天赋,能够言语流利,更神奇的是,能够役使百灵”,还说我是“天授自然之体”。每当看到这些记载,我都会不禁微笑——这些描述确实有些夸大了。我并非天生不凡,只是比常人多了一份对“真理”的渴望与执着。

  我确实学会说话比较早,大概在一岁左右便能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这并非“天生会说话”,而是母亲在我幼时,常常抱着我讲述天地万物的故事,让我对语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至于“役使百灵”,更是后人的想象——我只是善于观察自然,能分辨出不同动物的习性,比如知道蜜蜂会采蜜、燕子会筑巢、狗会看家,从而更好地利用它们为人类服务,并非真的能“命令”它们。

  但我从未否认《抱朴子》对我的赞誉,因为它背后,是我一生都在坚持的“求真之路”。我深知,真正的“道”不是坐等而来的,它需要走出宫殿,走向山川大地,向自然学习,向智者请教。

  王屋山得丹经:王屋山是中原有名的神山,相传山上住着懂得“养生之道”的隐士。我来到王屋山后,在一位隐士的指引下,得到了一部《丹经》。这部经书中记载了如何通过“调息”“养生”来保持身体健康,如何通过“顺应自然”来延长寿命。我仔细研读,领悟到“生命并非短暂的旅程,而是需要用心呵护的过程”,这也为我后来与玄素二女探讨养生之道奠定了基础。

  鼎湖观珠玉:鼎湖位于都城东南,那里有一处瀑布,瀑布落下时,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珠玉般晶莹剔透。我站在鼎湖边,看着飞流直下的水珠,突然领悟到“自然的力量既强大又柔和”——瀑布能冲刷坚硬的岩石,却也能滋养岸边的草木。这让我明白,治理天下也应如此:既要拥有强大的力量维护秩序,也要有柔和的手段安抚百姓。

  崆峒山问广成子:广成子是崆峒山的隐士,据说他已活了数百岁,懂得“生命的真谛”。我来到崆峒山,向他请教“如何才能让生命长久,让天下安定”。广成子告诉我:“不要过度追求欲望,不要强行干预自然,让心神保持纯净,让身体顺应自然,这样生命才能长久;治理天下也一样,不要过度干预百姓的生活,让他们自然发展,天下才能安定。”这番话让我彻底改变了“事必躬亲”的治理方式,开始推行“无为而治”。

  具茨山侍大隗:大隗是具茨山的智者,擅长“治国之术”。我在具茨山侍奉大隗期间,他向我传授了“识人用人”的方法——“看一个人的行为,而不是听他的言语;看一个人的品德,而不是看他的地位”。这让我在选拔贤臣时更加精准,也让我明白,治理天下的关键,在于找到真正有能力、有品德的人。

  东岱奉中黄:东岱即泰山,中黄是传说中掌管“天地和谐”的神灵。我来到泰山,在封禅仪式上“奉中黄”,并非真的在祭拜神灵,而是在向天地宣誓:要让华夏大地保持和谐,让百姓安居乐业。在泰山之巅,我俯瞰天下,更加坚定了“顺应天地、造福万民”的信念。

  金谷访老子:老子是金谷一带的学者,擅长“道家哲学”。我向他请教“道是什么”,老子告诉我:“道无形无状,却无处不在,它是天地万物的根源,也是人类行为的准则。顺应道,就能成功;违背道,就会失败。”这番话让我对“道”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让我的治理理念更加成熟。

  除了向智者请教,我还向各行各业的人学习:我与玄素二女交流“养生之道”,学会了如何通过饮食、作息来保持身体健康;我拜访山稽、力牧学习“推步算”,掌握了通过观察日月星辰来制定历法的方法;我向风后请教“占候之术”,学会了通过观察天象、气象来预测吉凶,为百姓规避灾祸;我接受雷岐的指导学习“体诊病”,掌握了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疾病的医术,后来还让雷岐整理成《黄帝内经》的雏形;我采纳五音之策研究“攻战策略”,发现音乐能影响士兵的士气,于是在战场上用激昂的鼓声鼓舞士气,用柔和的笛声安抚伤员;我记录四泽之乱的历史教训,研究“神奸之事”,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我研究青鸟之说学习“相地之术”,学会了根据地理环境选择居住和耕种的地方;我掌握金冶之术,制作出锋利的工具和兵器,也能用金属制作医疗器械,为受伤的人们治疗。

  正是这些丰富的经历,让我积累了各种知识和智慧,能够“毕记各种秘要,深入探究并穷尽道真之理”。《抱朴子》中说我“蹶埃尘以遣累,凌大遐以高跻,金石不能与之齐坚,龟鹤亦不足与之等寿”,这固然是对我的极高赞誉,但我深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所拥有的,不过是对知识的渴望、对真理的执着,以及勤奋踏实、广纳众议、善于思考、勇于实践的态度。

  至于“成仙”的说法,我从未相信过。人终究是血肉之躯,无法做到长生不死。我所追求的,只是通过对“道”的理解,让自己的精神境界更加高远,让自己的生命更加有意义,同时为华夏子孙留下更多的智慧和财富。正如我始终坚信的那样:真正的“不朽”,不是个人的长生,而是文明的传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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