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铁皮门内一片死寂,只有林晚那擂鼓般的心跳声透过扭曲的门板,清晰地传入朱觉丧尸化后异常敏锐的耳朵里。
朱觉猩红的瞳孔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他故意提高音量,用带着点夸张怒意的腔调对着门板吼道:
朱觉:好啊!竟敢让伟大的究极丧尸在门口站这么久?丢面子!今天必须让你这老妹儿好看!
沙訾:(立刻瓮声瓮气地附和)是啊是啊!好看!
棚内的心跳声瞬间飙到了顶点,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林晚缩在角落的破木板床上,死死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脑子都是“究极丧尸”、“好看”这几个恐怖的字眼。
朱觉满意地听到效果,这才伸手,抓住那扇扭曲变形的铁皮门板边缘,稍一用力,“吱嘎”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门板被强行扯开。他旁若无人地迈步进去,将手里几个还散发着热气的、印着高档餐厅Logo的精美餐盒直接放在了那张摇摇欲坠的小木桌上。
朱觉:喏,早饭。
沙訾也挤了进来,高大的身躯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逼仄。他把抱着的点心盒子也堆在桌上,笨拙地招呼道:
沙訾:吃饭了林晚。
林晚惊恐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又看看桌上那堆叠得小山一样、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水晶虾饺、蟹黄烧麦、精致的奶油蛋糕、还有她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贵得离谱的东西。这和她平时啃的干馒头咸菜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咽了口唾沫,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但恐惧让她一动不敢动。
朱觉:(一屁股坐在屋里唯一一张破凳子上,翘起二郎腿,猩红的眼睛盯着林晚)怎么?还要我亲自喂你?
林晚心里疯狂吐槽: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一点边界感也没有吗?昨天才拆了我家门,今天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闯进来放早饭?还有那什么“究极丧尸”……他……他不会真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旁边那个傻大个看起来也不太正常……
沙訾可没想那么多,他早就饿了,直接抓起一个虾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嚼着,又拿起一块蛋糕大快朵颐。林晚看着沙訾吃得毫无异样,又闻着那不断钻入鼻子的香气,饥饿终于战胜了部分恐惧。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桌边,拘谨地拿起一个最小的烧麦,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味道好得让她想哭。
朱觉看着林晚开始吃东西,满意地点点头。等林晚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问道:
朱觉:老妹儿,这两天,还有没有见过像昨天那个被我吹口气就喷血晕菜的男的?就那个用针扎人的。
林晚:(连忙摇头,声音细如蚊呐)没……没有了。
朱觉:嗯。
他站起身,走到林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又挂起那种让林晚心头发毛的“和善”笑容。
朱觉:哥哥我啊,最疼妹妹了。看你在这破地方待着也闷得慌,今天带你出去玩玩,见识见识世面。
林晚:(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烧麦差点掉了,小声道)我……我还要打工……暑假得赚够大学学费……
朱觉:啧,学费?小意思。
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的钞票,看也不看就拍在桌子上,厚度相当可观。
朱觉:下午我来找你。在家等着。
说完,他不等林晚反应过来,招呼沙訾,两人转身就走,再次把那扇扭曲的门板“哐当”一声按回门框上,留下目瞪口呆、看着桌上那沓钱发愣的林晚。
走出棚户区,沙訾挠了挠他那头金发,疑惑地问:
沙訾:朱觉,我们为啥还要来找她啊?还给她钱?
朱觉双手插兜,猩红的瞳孔在晨光下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朱觉:笨。我猜啊,这个林晚,搞不好是那种‘女主’命格。昨天那个被我揍吐血的飞针男,十有八九就是什么‘神医下山’、‘兵王归来’之类的都市主角套路。这种主角,最容易被‘女主’遇险之类的剧情吸引。我们守着林晚,守株待兔,说不定就能反向蹲到那个主角,省得我们满世界去找。懂了吧?
沙訾:(恍然大悟,一脸佩服)哦!原来是这样!朱觉你真聪明!
朱觉:那是。
两人没再耽搁,根据昨晚转化的一个流浪汉丧尸反馈的模糊信息——它在某个废弃建筑附近徘徊时,感应到一种让它本能感到“奇怪”和“不适”的东西。
很快,他们停在了一处被锈蚀铁皮围栏半包围着的废弃建筑群前。几栋破败的厂房和小楼歪斜地矗立着,窗户破碎,墙壁爬满污迹和藤蔓,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菌的味道,一片死寂荒凉。
沙訾吸了吸鼻子。
沙訾:朱觉,是这里吗?感觉……是有点怪怪的。
朱觉眯起猩红的眼睛,扫视着这片死气沉沉的废墟。究极丧尸的感知延伸出去,确实能捕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属于寻常腐朽气息的微弱波动,仿佛某种沉睡的异物潜藏其中。
朱觉:进去看看。让那家伙反馈‘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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