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什么啊？

望月铃音垂着头，自认理亏，在悄咪咪地收回手后，小声说了句“抱歉”。

捕捉到这细碎的声音，绫人唇角微扬，决定找回之前所丢失的场子。

逆卷绫人：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会道歉。

望月铃音：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

逆卷绫人：嗯哼。

逆卷绫人：浑身上下，除了嘴硬外，没有优点就算了，还喜欢逞强。

面对他凌厉的点评，望月铃音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匣子“啪”的一下就打开了。

她的性格，真的……

很糟糕吗？

有可能是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她了。

小森唯：才不是呢。

小森唯：铃音温柔，又有主意，爱恨分明，我就觉得这样子的她，很好很好啊。

逆卷绫人：……

绫人突然间无话可说了。

反倒是望月铃音听着小森唯坚定地反驳，内心不由为之动容。

攀附在心头的低沉情绪，就宛如冬日的雪花遇见了暖阳，瞬间被融化。

望月铃音：唯，谢谢你。

小森唯：不客气。

小森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绫人看着望月铃音眉眼间渐渐染上的笑意，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后悔的滋味。

他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心里想的是另一番话，但到脱口而出的时候，嘴却开始有自己的想法，完全曲解了他的所思所想。

这会儿再想解释，明显已经不合适了。

想到这个，他立即烦躁地起身，嘀咕着离开了教室。

小森唯：绫人……他怎么了？

望月铃音收回眼。

望月铃音：不知道。

望月铃音：可能又是哪句话惹到他了吧。

小森唯：铃音，现在你还想离开吗？

听到小森唯的问话，她觉得有些好笑。

望月铃音：那当然了。

望月铃音：正常人都不会想和吸血鬼待一块吧。

小森唯：噢，我以为你会改变主意呢。

她困惑地歪着脑袋。

望月铃音：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小森唯：绫人他们，还有无神家的那几位，对你似乎都不太一样，甚至……

小森唯对上她的眼睛，顿时卡住，没了声音。

望月铃音追问道。

望月铃音：甚至什么啊？

小森唯抿了抿嘴，暗想到：甚至我觉得他们对你已经有了占有欲，或者说是情愫。

虽然看上去是天方夜谭，吸血鬼那种冷血无情的生物，怎么可能会有“最真挚的感情”，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特别是在望月铃音失踪那会儿，他们的着急，是她亲眼所见。

不仅如此，在无神家，他们和望月铃音的相处，即使偶尔会有不太让人理解的操作，但她一直都是他们的例外。

所以，她很担心。

担心望月铃音在和他们生活的日子里，喜欢上他们其中的一个。

幸好，那只是她纯粹的多虑。

见小森唯处于发呆的状态，望月铃音轻轻晃了她一下。

望月铃音：唯，你想什么呢？

小森唯：没想什么。

望月铃音：那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呢。

小森唯：啊？什么问题？

望月铃音：……

望月铃音：我问你甚至后面想说的话是什么？

望月铃音耐着性子重述了一遍，静等她的下文。

设想归设想，小森唯是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说出口，索性灵光一闪，温吞地回道。

小森唯：我忘了。

望月铃音：。。。。

这种蹩脚的借口，望月铃音根本没信，只不过，小森唯既然不愿意说，那么自然有她的道理。

而且，世间谁又会没有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