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偏偏是季冉
气得老者差点七窍生烟，老者转身狠狠打了一巴掌燕雄“混账东西！”
这一刹那，老者脸上近乎谄媚的笑意消失殆尽取代而之的是，恐惧
老者的腿都在发抖，生怕面前的两个女子将他的全身骨头都挖出来“这……白盟主……平头哥……沈……呃季执首……这事，我不管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纪修染像被逗笑了，轻笑着
纪修染：你应该也管不了
话落，纪修染转而看向季冉
纪修染：你想怎么解决？
她看向他却不敢与他对视，连声音都是弱弱的，活脱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季冉：听你的
他轻声笑道
纪修染：既然季执首开口了
纪修染：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可。枯骨
闻声，一着白衣的人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他朝纪修染恭敬一弯腰，转而看着油腻男人说道
枯骨：是，那就将这个男人给喜欢男人的兄弟处置了，这个女人就交给普通兄弟处置
话落，枯骨便让人将这两人架着带离，现场的人都疏散离开了哪里还敢待下去看戏，燕四叔更是弯着腰离开，这里得罪不起另一尊佛也得罪不得。顷刻间只剩下他们三人站在原地
现在一时不知道该解决谁的事才好，但左右都是找季冉算账的，她倒好一个个秘密瞒的挺厉害
季冉觉得还是能挽救的，试图打哈将场子拉回来
季冉：哈哈真巧纪皇怎么也来……夜店了？
叶绾绾扶额很无奈，这不是很明显吗？纪修染早就在这里了，现在做什么都狡辩不了
叶绾绾：冉冉，装得太拙劣了……
是啊，真拙劣，不过这么拙劣还能在他身边瞒这么久，也算聪明
纪修染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柔和的微笑，他的步伐沉稳，逐渐向她靠近
纪修染：我的人什么时候成了阿修罗的执行首大人？
她用指梳了下发尾后退一步，明面上淡定解释实则心里mmp
季冉：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卧底
他唇边漾出笑意
纪修染：我还没说你是卧底
这是不信了是吧，季冉转身就要跑。纪修染也知道她要做什么，在一刹那间喊了声她的名字
纪修染：冉冉
她应声回头恰好撞上他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找回了一件于他而言失落已久却又弥足珍贵的东西。那目光不得使她怔愣住，呆呆地定在原地
他迈步，几步就到了她的身侧，拉过她的手臂对着叶绾绾说道
纪修染：冉冉受了很重的伤，还在疗养中，不便在外太久
受了重伤？季冉怎么从没和她提起过？还敢和他们一起来这里，叶绾绾脸色愈加深沉
见状，季冉立马狡辩
季冉：不是，我没事，你别听他乱说
叶绾绾上前将季冉推的与纪修染更近些
叶绾绾：那快带她走吧，谢谢你了
现在叶绾绾哪里还管的上什么身份暴露不暴露，冉冉的身体更重要，原先在华国季冉就背着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突然拉近的距离吓的季冉心下一惊。他们几乎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有过近距离接触
季冉吓的看向叶绾绾的眼睛都放大了一倍不止，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叶绾绾，那双漂亮眼睛似乎是一层很深又清透的湖水里面荡漾的是好几圈水波显然不平静
真是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像一对，叶绾绾心里暗笑。终于有个男人她看着配的上冉冉的了
叶绾绾笑着对她和纪修染挥手
叶绾绾：麻烦了
季冉有些不可置信她就这么轻易把她“卖”了
季冉：你……
叶绾绾无视季冉的无力挣扎
叶绾绾：对了，要是冉冉好了请及时通知我，我好过去看看她
届时再好好找你算账，不是你完就是阿九完。叶绾绾此刻心里不停的mmp
纪修染：好
————
此时季冉正被迫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针管，什么吃药吊针她其实早被莫黛医的七七八八了根本不会有什么事
海棠重新把药端进来给她，看着季冉她是真的服气
季冉起身，她的神色有些急切的询问着海棠
季冉：纪修染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海棠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海棠：还能说什么，你跑出去玩被他给逮回来了
话落一瞬季冉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就这样草率的和他坦白，怎么样也要正式一点
久别重逢，当然要正式
季冉瞥了眼那瓶水，那特么里面装的就是葡萄糖！纪修染也知道她好的差不多了，他就是故意带她回来的
纪家书房
商伯正看着手中的报告，啧啧称怪“这姑娘怎么好的这么快，有些不像正常人身体的恢复速度啊……”
纪修染眉头一皱，略微有些紧张
纪修染：什么意思？
“她的身体有些问题不过这个我暂时不太建议过快去解决，因为老夫在上次就发现了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我建议给她做个脑检查”商伯推了推老花镜，很肯定的说道
纪修染：这和脑有什么关系？
“我倒是有些怀疑，她的症状有些像古书里记载的那样，可惜老夫并没有研究太过透彻，如果真的是，那么她的处境危不危险，难说”
“纪侄，有没有觉得她像你认识的一个人？”这句话不是疑问，商伯说的很直接，不等纪修染回答反而继续说道
“那你觉得她和你记忆中的人有哪里不一样？”
纪修染眉头微蹙，有些难以给出定义
纪修染：说不出来
“老夫以为，十有八九，那女娃十有八九是我所想的那样了”老者说着手指激动的上下挥动着
“纪侄可有听过记忆覆盖？”
又是记忆覆盖，前有无忧是如此，后又有明月。到底是谁做的……
纪修染：曾在周教授口中听闻过
“与这有些相像但又不是。以损害海马体为基础在体内不断进行药物注射，进行记忆操控远比记忆覆盖恐怖恶毒的多啊”说着老者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能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来”
“记忆覆盖不过只是将一个陌生人的记忆植入本体内。但老夫方才所说的那种，可是将一个人变为“木偶”，至于记忆是由你来随意编撰的无须植入任何一段真实存在的记忆，就可以使其对你听之从之。这跟在机器人身上输入代码是一个道理”
“将用在死物身上的东西用在人的身上何其恐怖。也不知这女娃是惹到什么人了，竟对她用了这般恶毒的手段”
纪修染的手不自觉地紧握起来，手上的骨头轮廓清晰可见，指尖都显得有些苍白。以往他嘴角的笑意已然荡然无存，脸色更是阴沉，怒色悄然升上心头，眼眸内是深不见底的黑
商伯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也庆幸，这个项目在她身上是失败的”
之所以纪修染会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是因为季冉在这项实验中是个失败品。这也是他这么久都没能认出沈明月的原因
庆幸吗？他不这么认为，为什么偏偏……是季冉
纪修染：商伯可知谁能做这样的实验？
这话倒是让商伯一顿“这样的实验没有谁会愿意公布出来，这实在太过惨无人道了些。况且就算有人想要研究也不是轻轻易易就能做到的。看，比如她就是一个失败例子”
在看到季冉的第一面，商伯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研究医学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看错，即便是只翻阅过古书他也不见得会认错
“不过你如果想要知道具体，你得找研究记忆方面的专家权威才是”说着老者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但是纪侄啊，那丫头是成功品也好失败品也罢，她背后的是个会吃人的深渊，你若是一究到底保不齐连累你”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些都是老夫吃了大半辈子的盐得来的结论”
他静默而立，久久地注视着季冉所在的方向，纪修染的神色淡然眼底只余一片宁静。迷雾太多了，难保不会迷失其中，但是他得带她回家
纪修染：如果所在意之人已在局中，我又何惧不得善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