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街角的咖啡馆飘着浓郁的焦糖香。工藤新一搅着杯子里的玛奇朵,看着奶泡上的肉桂粉慢慢化开,突然想起很久前在平行世界,那个“自己”也曾在这里独坐,面前摆着一杯没动过的黑咖啡。

“在想什么?”琴酒的指尖敲了敲桌面,他面前的黑咖啡还冒着热气,一口没喝。

工藤新一抬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琴酒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显得有几分柔和。“在想,我们好像很久没这样安静待着了。”

琴酒没接话,只是把自己的黑咖啡往他那边推了推。工藤新一笑了笑,也把玛奇朵递过去,两人交换杯子,像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仪式。

黑咖啡的苦涩在舌尖散开时,他突然听到邻桌的对话——两个jing察在讨论最近的组织行动,提到“马丁尼”时,语气里满是忌惮,说他“下手狠戾,跟琴酒如出一辙”。

工藤新一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喝了口咖啡。这些评价对他而言早已无关痛痒,就像平行世界里听惯了“冷血boss”的称呼,心里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琴酒却冷冷瞥了那两个jing察一眼,眼神里的寒意让对方瞬间闭了嘴。“别在意。”他低声说,指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工藤新一的手背。

这细微的触碰像电流窜过,让工藤新一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我不在意。”

他在意的,从来不是别人的评价,而是身边这个人的眼神。

离开咖啡馆时,琴酒接了个电话,是组织的人汇报说,查到了红方藏药的据点——据说那里有能解除所有药物控制的解药,包括曾经植入工藤新一体内的那种。

“去看看?”琴酒挂了电话,看着他。

工藤新一的脚步顿了顿。解药……这个词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下神经。他想起芯片压制记忆时的剧痛,想起药物带来的依赖,却意外地没有任何期待。

“没必要。”他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现在这样,挺好。”

琴酒的眼神闪了闪,没再追问,只是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工藤新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黑色风衣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的“解药”或许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已经不需要靠药物或芯片来确认自己的选择了。

红方的藏药据点设在郊区的废弃医院。工藤新一跟着琴酒潜入时,走廊里的消毒水味让他想起被强制注射药物的日子。但这一次,他的脚步很稳,没有丝毫犹豫。

“在三楼药房。”琴酒的声音压在喉咙里,指尖指向楼梯口。

工藤新一点头,率先冲了上去。药房里果然摆满了各种药剂,最显眼的架子上放着一排蓝色的针剂,标签上写着“记忆清除逆转剂”。

他拿起一支看了看,玻璃管里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像某种诱人的诱饵。

“要带走吗?”琴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工藤新一摇摇头,把针剂放回架子上,甚至顺手推了推旁边的药瓶,遮住了标签。“没用。”他说,转身往外走,“我们的重点不是这个。”

琴酒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这个少年早已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马丁尼”,也不是那个困在记忆里的“工藤新一”,他只是他自己——一个在黑暗里找到方向,并且坚定往前走的人。

撤离时,医院突然响起警报。工藤新一拉着琴酒钻进通风管道,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点惊险的急促。

“左边有出口。”工藤新一凭着记忆判断方向,指尖不小心碰到琴酒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爬。

爬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工藤新一靠在墙上喘气,看着琴酒拍掉身上的灰尘,突然觉得,这样的冒险好像也不赖。

“接下来去哪?”他问,眼里带着点期待。

琴酒看着他被灰尘沾污的脸颊,伸手替他擦掉,指尖的温度烫得人发痒。“回据点。”他说,“还有一堆文件等着处理。”

工藤新一故意叹了口气,脸上却笑开了花。“真扫兴。”他说,脚步却很诚实地跟着琴酒往车的方向走。

车驶过晨雾弥漫的公路时,工藤新一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突然开口:“琴酒,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琴酒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过脸看他。晨光落在少年的侧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却掩不住眼底的坚定。“一直走下去。”他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

工藤新一笑了,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抵着对方的胳膊。“好啊。”

车窗外的晨雾渐渐散去,露出后面的晴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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