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云野:来了。

组织的地下靶场最近多了个新靶子——用全息投影模拟的jing方谈判专家,据说能精准复刻红方的战术逻辑。工藤新一站在十米外,手里把玩着一把改装过的沙漠之ying,眼神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锐利。

“这次的模拟难度提升了30%。”琴酒的声音从观察台传来,指尖在控制板上滑动,“别让我失望。”

工藤新一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抬手瞄准。全息投影里的“谈判专家”突然侧身翻滚,同时甩出烟雾弹——这是jing方最新的战术,连组织的情报网都才刚拿到资料。

但工藤新一像是早有预料,子弓单穿透烟雾的瞬间,精准命中投影的肩胛。不是致命伤,却能让对方失去行动力。

“保留活口?”琴酒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意外。这不是“马丁尼”的风格,倒像是……工藤新一惯用的“留有余地”。

工藤新一放下木仓,转身时军靴在地面滑出个轻响:“留着能问出更多情报。”他说得理所当然,却在走近观察台时,很自然地伸手拽住了琴酒的风衣下摆——依赖的本能从未消失,只是和推理能力融合得更自然了。

琴酒的指尖在终端上顿了顿。屏幕显示“红方战术理解度92%”,“记忆关联风险12%”,两种数据像缠绕的藤蔓,长势稳定得惊人。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早就不需要用芯片和药物来维系控制了。

这天晚上,安全屋遭了不明袭击。bao炸发生时,工藤新一正靠在琴酒怀里看文件,冲击波袭来的瞬间,他几乎是本能地翻身将琴酒压在身下。碎片划破他的后背,传来尖锐的痛感,他却死死按着琴酒的头,直到震动平息。

“你干什么?”琴酒推开他,看到他后背渗出血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保护你。”工藤新一的声音有点发闷,额头抵着琴酒的锁骨,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这不是芯片或药物的指令,是平行世界刻进骨子里的“同伴意识”,哪怕对方是琴酒,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琴酒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拽着工藤新一进了医疗室,消毒水的味道里,指尖触到少年后背的伤口时,动作难得地放轻了。

“是红方的突袭?”工藤新一咬着毛巾,声音含糊。

“不像。”琴酒的眼神沉了沉,“手法太急躁,更像……内部的叛徒。”

工藤新一没说话,只是看着琴酒专注的侧脸。灯光在他下颌线投下冷硬的阴影,却在给伤口上药时,指尖微微发颤。这个细节让他想起平行世界的琴酒,在那个“自己”受伤时,也是这样笨拙地处理伤口,嘴上骂着“废物”,动作却比谁都轻。

“别乱动。”琴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怔忪。

工藤新一笑了笑,乖乖低下头,任由对方用绷带缠绕自己的后背。布料勒紧的触感传来时,他突然觉得,这点疼痛不算什么。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工藤新一跟着琴酒清理内鬼。他们在仓库的暗格里找到叛徒联络的加密电台,在废弃教堂的忏悔室里揪出传递情报的神父,甚至在组织高层的咖啡杯里,验出了只有jing方才有的追踪剂。

每次行动,工藤新一的推演能力都能提前预警危险,而琴酒的决断力则能迅速锁定目标。两人配合得像一个人,默契得让旁观的伏特加都咋舌。

“你们俩……”伏特加挠了挠头,“越来越像了。”

工藤新一没接话,只是往琴酒身边靠了靠。夕阳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拉出两道几乎重叠的影子。他知道伏特加说的是对的,他在模仿琴酒的冷静,琴酒也在不知不觉中接纳了他的锋芒,像两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在彼此的打磨下,渐渐契合。

清理完叛徒的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天文台的穹顶下,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工藤新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觉得心里很安稳。

“芯片快到期了。”琴酒突然开口,声音被夜风吹得很轻,“这次……不换了。”

工藤新一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被了然取代。他早就感觉到了,琴酒的终端很久没亮起过警报,那些压制记忆的电流,也几乎不再出现。

“不怕我记起来?”他问,语气里带着点试探。

琴酒转头看他,眼神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无论你是工藤新一,还是马丁尼,你都在我身边。”

这句话像钥匙,打开了某个尘封的角落。工藤新一突然笑了,不是“马丁尼”那种空茫的笑,也不是“工藤新一”那种张扬的笑,而是一种糅合了两者的、真正轻松的笑。

他往琴酒身边靠得更近,几乎要贴在一起。“嗯。”他轻声说,“我在。”

穹顶的玻璃碎口漏下几缕星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远处的jing笛声隐约传来,像另一个世界的喧嚣。但在这里,只有风声,只有彼此的呼吸,只有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或许“工藤新一”和“马丁尼”从未真正割裂,就像光明与黑暗本就共生。而他和琴酒,也终将在这片混沌里,走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路。

至于未来会怎样?

工藤新一看着琴酒的侧脸,觉得不需要推演也能知道答案。

只要身边有彼此,就好。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