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清楚
(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作者:我还有库存
作者:你永远都想不到我还有多少库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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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拖着玄铁剑往禁闭室走,石板路被剑刃划得嗤嗤响,像在替他泄愤。夜色漫过演武场的木桩,那些被他白日里劈断的木茬还在地上躺着,断口处凝着他未散的灵力,紫得发沉。
走到藏经阁拐角时,一道冰蓝色的灵力突然从廊下飘出来,朱志鑫的身影立在月光里,手里的剑正用布巾擦拭着,刃口的寒光比月色还冷。
左航顿了顿,没说话,只想绕开。
朱志鑫:站住
朱志鑫抬眼,视线落在他发红的唇角——那里还留着方才强吻的痕迹,混着点光灵力的余温,像块没捂热的烙铁。
左航攥紧了剑柄,声音硬得像石头。
左航:朱师伯有事?
朱志鑫没回答,布巾在剑刃上划了道弧线,冰花簌簌落在地上。
朱志鑫:邓佳鑫罚你了?
左航嗤笑一声,偏过头看藏经阁的匾额,那里的“静心”二字被月光照得发白。
左航:关你什么事。
朱志鑫突然抬手,指尖的冰碴擦过他的侧脸,凉意让左航的暗紫色灵力猛地一颤。
朱志鑫:半年禁闭,抄三百遍门规?
左航猛地抬头,眼底的偏执又涌了上来。
左航:你偷听?
朱志鑫将剑收回鞘,动作干脆利落,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朱志鑫:药房的光灵力亮得像灯笼,想不听见都难。
他往前走了两步,在左航面前停下,两人的影子在石板上交叠,一个冷硬如冰,一个沉郁如夜。
朱志鑫:苏新皓前几日画错了符,把“清心诀”画成了“引火符”,我罚他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
左航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左航:那又怎样?
朱志鑫看着他,眼底的冰纹似乎淡了些。
朱志鑫:他跪到第三个时辰时,霜白色灵力冻得发僵,却还在雪地里写我的名字,一笔一划,像在刻碑。
左航愣住了,玄铁剑在手里晃了晃。
朱志鑫转身靠在廊柱上,月光落在他肩头,像落了层薄雪。
朱志鑫:三年前,你刚被邓佳鑫领上山,练剑时总往药房跑,每次被他罚站,都要在石阶上用暗紫色灵力画桂花——你以为他没看见?
左航猛地攥紧了剑,指节泛白。他想起那些被罚站的午后,自己确实在药房石阶上画过桂花,画得歪歪扭扭,还被邓佳鑫用水泼掉过,当时只觉得委屈,现在想来,那水渍晕开的紫,倒像朵哭花了的花。
朱志鑫:有些心思藏不住,就像苏新皓的霜色里藏着热,你的暗紫色里裹着酸
朱志鑫往禁闭室方向抬了抬下巴
朱志鑫:但藏不住,不代表可以乱来
左航突然低笑,笑声里带着点自嘲。
左航:藏不住又不能乱来,那要我们怎么办?像你们一样,把心冻成冰?
朱志鑫没回答,只是从袖里掏出个纸包,扔给他。左航接住,展开一看,是包晒干的薄荷,叶片上还凝着点冰碴。
朱志鑫:禁闭室潮,这个垫在枕下,能醒神。
左航捏着那包薄荷,指尖突然发烫。他想起去年冬天下雪,自己练剑伤了手,朱志鑫路过演武场,扔给他的也是这样一包薄荷,当时只当是随手施舍,现在才发现,那冰碴里裹着的,或许不是冷。
朱志鑫:邓佳鑫的光灵力看着暖,其实比谁都硬
朱志鑫话锋一转
朱志鑫:你的心思还没有被戳破的时候,你和黄朔难道不是一样的待遇吗?
左航身体一怔
朱志鑫:我现在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邓佳鑫为什么突然偏爱黄朔吗?
朱志鑫:而且黄朔他有喜欢的人
朱志鑫生怕左航误会一般,再次补了一句
朱志鑫:不是邓佳鑫
朱志鑫:你这半年最好想清楚,是要做他的徒弟,还是做个让他头疼的麻烦。
左航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藏经阁的阴影里,手里的薄荷包带着清冽的凉,像道冷水泼在他心头的火上。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暗紫色灵力还在微微发颤,方才强吻时触到的光灵力暖意,此刻混着朱志鑫的冰蓝色凉意,在掌心搅成一团说不清的滋味。
玄铁剑被他重新扛到肩上,往禁闭室走时,剑刃划地的声音轻了些。路过药房后窗时,他看见里面的光灵力还亮着,邓佳鑫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正弯腰收拾着什么,动作慢得像在数药草的叶片。
左航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块桂花糕——是今早偷偷从竹屉里拿的,原本想等邓佳鑫睡前塞给他,现在倒成了没用的东西。他抬手,想把糕点扔进药圃,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还是塞进了禁闭室的门缝里。
禁闭室的门“吱呀”一声关上时,左航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鼻尖闻到薄荷的清冽。他想起朱志鑫的话,想起苏新皓在雪地里写名字的模样,想起自己画在石阶上的桂花——原来那些被忽略的瞬间,都藏着别人没说出口的心思。
他从怀里摸出抄门规的纸笔,落在纸上时,却没立刻动笔。月光从铁窗钻进来,在地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像根被拉长的线,一头连着他,一头连着药房的灯。
半年,或许真的能想清楚些什么。比如,怎样才能让那道光,不只在斥责他时才亮得那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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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其实我就爱写点小虐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