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
(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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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小镇的市集正闹哄哄的。左航拎着刚买的伤药往客栈走,暗紫色灵力在指尖绕了个圈,避开擦肩而过的货郎——这是邓佳鑫教他的“敛息步”,说在人多的地方别让灵力外泄,免得招惹麻烦。
眼角突然扫过道青衫身影。那人站在糖画摊前,手里摇着柄折扇,扇骨上的梧桐纹被夕阳照得发亮,与青梧宗山门的石雕分毫不差。左航的脚步顿住,伤药包差点脱手——那身形、那握扇的姿势,像极了邓佳鑫,却又比记忆里挺拔年轻得多。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青衫人拐进条僻静的巷子,药囊从袖中滑出半寸,露出歪歪扭扭的针脚——是去年黄朔学刺绣时的“杰作”,针脚里还沾着点草木灵力,左航在药圃里闻过无数次。
左航快步追上前,在巷口拦住他,伤药包往石墙上一靠,暗紫色灵力在掌心凝成枚令牌,令牌上的“青梧”二字被摩挲得发亮。
左航:这位公子请留步,敢问你这折扇上的梧桐纹,是哪处宗门的标记?
邓佳鑫抬眼时,折扇正挡在唇前,只露出双平静的眼睛,像是完全不认识他。
邓佳鑫:不过是随手买的玩意儿,公子认错了。
他说着就要侧身绕过,药囊里的苍术气息却随着动作漫出来——是用灵火烘了三个时辰的味道,带着点微苦的暖意,左航闭着眼都能认出来。
左航猛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力道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
左航:认错?那你药囊里的苍术,为什么是烘过三个时辰的?佩兰还去了根,说是“去了根才不苦”——这话,我师父也说过。
邓佳鑫的指尖在扇骨上顿了顿,抽回衣袖的动作快了半分,语气添了几分疏离。
邓佳鑫:公子未免太较真,江湖上懂草药的人多了去。
左航:那这个呢?
左航突然笑了,暗紫色灵力在半空凝成个小小的虚影,虚影抬手敲向左航的额头,动作神态,和邓佳鑫平日里敲他时一模一样
左航:我师尊说“暗元素急了就散,得像水流慢慢淌”这起手势,江湖上也有人会
邓佳鑫的折扇“啪”地合在掌心,却没接话,只是往后退了半步,脚跟碰到巷尾的石阶,发出轻响——左航记得,邓佳鑫每次要动真格时,总会先往后半步蓄力。
左航的声音沉了沉
左航:你不用躲。你药囊的味道、握扇的姿势、连后退时先动左脚的习惯……这些年刻在我骨子里的东西,换张脸就能瞒过去吗?
邓佳鑫的喉结动了动,终于开口,声音却冷了几分。
邓佳鑫: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师父。公子若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左航看着他眼底刻意压下去的波澜,突然放软了语气,指尖的虚影散成光点。
左航: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可你瞒得住样子,瞒不住……
话没说完,青衫人突然动了。足尖点地的瞬间,折扇往腰间一收,竟用了“流光步”的变式,身形如蝶般掠出巷口,药囊里的苍术气息被风卷得四散,只留下句飘在风里的话。
邓佳鑫:认错人了。
左航追到巷口时,青衫身影已消失在街角,只有片被药香熏过的梧桐叶落在脚边。他捡起叶片,暗紫色灵力裹着它捏在掌心,突然嗤笑一声。
左航对着空巷低声骂
左航:跑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巷尾的夕阳渐渐沉下去,左航捏着那片梧桐叶往客栈走,脚步却比来时快了些。他知道,邓佳鑫就算跑了,药囊的味道、“流光步”的节奏,还有那藏在眼底的熟悉暖意,早被他刻进了心里——下次再撞见,他照样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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