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漱芳斋内,紫薇、尔康和班杰明神色凝重地坐着。
紫薇不安地说:“距离皇阿玛宣布含香逝世已经过去三天了,他到现在也没有召见我们,这是不是说明我们过关了呢?”
班杰明点头:“目前来说应该是,只要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尔康皱眉道:“听说皇上这几日一直歇在乾清宫,任何人都不肯见。紫薇,你要不要去关心一下?”
紫薇摇头:“皇阿玛现在肯定是任何人都不想见吧。先是永琪和小燕子,又是含香和晴儿,一面是他深爱的孩子和妃子,一面是皇室尊严,他现在肯定很难受。”
三人陷入沉默。
这时小桌子匆匆进来:“格格,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传话,让您几位立刻去乾清宫。”
紫薇顿时慌了:“怎么办?是因为含香的事情吗?是皇阿玛发现了什么吗?”
尔康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紫薇,先别自乱阵脚,说不定皇上召见我们是其他事情呢?这样,一会儿你什么都别说,就躲在我们身后,我和班杰明见机行事。”
班杰明也点头附和。
三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起身准备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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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匆来到乾清宫,殿内龙涎香袅袅,乾隆帝背对着他们站在御案前,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听到脚步声,皇帝缓缓转身,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虑。
“紫薇、尔康、班杰明,你们来得正好。”乾隆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行礼,声音略显疲惫,“黎德胜,把你方才禀报的事,再与他们细说一遍。”
这时三人才注意到殿内阴影处还立着一位身着藏青色官服的大臣。黎德胜上前一步,官帽上的孔雀翎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回皇上,臣听下属来报,还珠格格貌似又受伤了,据说是从林子里的山坡摔了下去,脑袋磕了个包。”
紫薇手中的帕子猛地攥紧,指节都泛了白,她着急不已:“怎么好端端的会摔了呢?难道又有人在追杀他们吗?”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班杰明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焦急:那有没有请大夫,摔得严不严重啊?伤到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
黎德胜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据说那日突降暴雨,五阿哥从私塾赶回时被人拦住说话,随后便策马疾驰而去。”他展开纸条,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小字,"我们的人追赶不及,原以为行踪败露。不想两个时辰后,五阿哥带着浑身泥水的格格返回住处。次日一早,又亲自去镇上请了大夫。”
尔康接过纸条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纸上不仅详细记录了大夫的诊断,还附有完整的药方。
乾隆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梧桐,声音低沉:“他们身上难道已经没有了盘缠吗?怎么能弄得这么狼狈呢?这个小燕子三天两头的受伤真的是让人担心。”
黎德胜躬身道:“启禀皇上,五阿哥在私塾教书已有半月有余,只是…”他犹豫了一下,“还珠格格每日早出晚归,微臣派人暗中跟随,发现她……她在牧场帮人放羊。”
乾隆猛地转身,案上的茶盏被袖风带得叮当作响:“什么?一个在教书,一个在放羊,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早点回报?”
紫薇急忙上前:“皇阿玛您先消消气!”她声音轻柔下来,“这正说明他们真心实意要过平民生活啊。五哥授课,小燕子牧羊,不正是寻常百姓的日常吗?他们至今未发现皇阿玛派人守护,说明已经安顿下来,或许真能这样平静度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