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去，小燕子已经穿着一身利落的练功服，精神抖擞地站在院子里。

永琪倚靠在廊柱旁，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萧剑手握她的燕子神鞭，他轻轻一抖手腕，鞭子便如活物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小燕子，辫子是一种软兵器。你要利用它的柔软性，用鞭子不能乱挥一阵就可以，是要有方法的。”萧剑的声音沉稳有力。

“你看着。”

他手腕一翻，鞭梢“啪”地一声脆响，竟如利剑般笔直刺出，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  

“把鞭子的力道达到顶端，辫子就会像剑一样，然后快速收回。”

萧剑手腕一收，鞭子瞬间回旋，如灵蛇归洞。

“鞭子就像钩子一样，这样用力鞭子就会像一把弓。”

小燕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剑的动作。  

萧剑身形一转，鞭子突然螺旋盘绕，活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蟒蛇。

“然后这样缠绕，鞭子就会像一条蛇。”

紧接着，他手腕连抖，鞭影如银花绽放，在空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这样快速挥舞，四面八方旋转，敌人根本没法靠近你。你可以一下子打倒一群人。” 

“哇！”小燕子激动地跳起来，“师傅！原来鞭子可以做成各种武器啊！”

萧剑收势站定，微微颔首道：“正是，但是鞭子无法让敌人送命。只能伤敌，主要是用来保护自己。”

小燕子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非要上前拿过鞭子自己试试。

“我我我！让我试一下！”

但却被萧剑拦住:“教你几个口诀——”

“直如剑，弯如弓，绕如蛇，腾如龙，挥如雨，舞如风，快如电，慢如空！”小燕子竟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萧剑眼中闪过惊讶，笑着摇头：“今天就教你这些，多了你也记不住，什么时候你练到辫子和人合而为一的时候你就成功了。”  

小燕子按照刚刚萧剑的姿势边念着口诀便挥舞鞭子。

“师傅！什么是‘慢如空’啊？”小燕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询问。

“当鞭子放到最慢，就像手中没有鞭子。等你练到这种程度，敌人只要靠近你，你就会本能的‘挥如雨 舞如风’或者‘直如剑 弯如弓’得心应手。”萧剑解释道。

小燕子坚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认真练习起来。

鞭梢时而如游龙摆尾，时而似灵蛇吐信。

但偶尔方向有偏，萧剑便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调整：“要这样挥，要有方向感。对对就是这样，这样是不是好很多了？”

永琪看着两人贴近的身影，茶盏在掌心转了一圈。

他不知道，原来练鞭子会有这么多的口诀，也不知道一条鞭子竟有这么多学问。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这确实是最适合小燕子的兵器。

但看着那条来历不明的燕子神鞭，再想到萧剑教她捕鱼、带她逃亡的种种，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晨雾渐渐散去，金色的阳光洒满小院。

小燕子专注地练习着，鞭影与口诀交织在一起。

永琪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追随着小燕子的身影。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