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用喝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狂喜,甚至暂时压过了他那深入骨髓的控制欲。

当夜,床帷落下。

上官鹤依旧沉默。但与以往那种死寂的承受不同,这一次,当楚归鸿带着试探和前所未有的炽热靠近时,上官鹤的身体不再有那种明显的、下意识的抗拒。当楚归鸿的手指抚过他腰侧时,他甚至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几乎被锦被吞没的、吸气声。那声音不再是压抑的更像是一种无措的低吟。

这细微的反应,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楚归鸿压抑已久的、被狂喜冲昏的头脑!他不再有任何迟疑,动作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切和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珍视,虽然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不再有之前的冰冷和算计。

上官鹤紧闭着眼,承受着这比以往更加炽烈、却也更加“温柔”的掠夺。他强迫自己放松身体,甚至在某一个瞬间,当楚归鸿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时,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臂,极其缓慢地,环住了楚归鸿宽阔的脊背。

这个动作极其轻微,仿佛只是不堪承受时的本能依附。但楚归鸿的身体却猛地一震!他停下动作,在黑暗中撑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人。月光透过窗纱,勾勒出上官鹤模糊而脆弱的轮廓,那微微颤抖着环住他后背的手臂,像是一道无声的邀请,彻底击溃了楚归鸿最后一丝理智。

“上官…”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黑暗中,上官鹤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在夜色里清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一丝情动,只有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死寂和一丝决绝的算计。他知道,最后一步,成了。

---第二天清晨,当丫鬟再次端着那碗散发着药气的汤羹走进来时,楚归鸿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铜镜前整理衣襟。他心情显然极好,眉宇间带着一种罕见的、意气风发的舒展。

丫鬟将汤羹恭敬地放在桌上。

上官鹤坐在床边,看着那碗药,眼神平静无波,只有搭在膝上的手,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楚归鸿整理好衣襟,转过身,目光扫过那碗药,又落到上官鹤脸上。他嘴角噙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大步走过来,直接端起那碗药。

上官鹤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强迫自己维持着平静,抬眼看向楚归鸿,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易察觉的询问。

楚归鸿对上他的目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一扬——

哗啦!

整碗汤药被他随手泼在了窗边的花盆里!深褐色的药汁瞬间浸透了泥土,散发出更浓烈的苦涩气味。那盆曾经开过的昙花早已凋谢,只剩下几片残叶。

“以后,不必再送这个了。”楚归鸿的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轻松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对旁边垂手侍立的丫鬟吩咐道。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上官鹤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温柔和掌控一切的笃定,“我的上官,不需要这些。”

丫鬟惊愕地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是,将军。”

上官鹤看着那泼洒的药汁,又缓缓抬起眼看向楚归鸿。他的眼神复杂极了,有惊讶,有茫然,甚至……似乎还有一丝极力压抑后、依旧泄露出来的、如同溺水之人看到浮木般的微弱光亮?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垂下眼帘,轻轻地说了一句:“……多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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