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是个疯的
**(三)药性如火,屈辱加帐篷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芒。浓烈的血腥味、汗味和一种奇异的、带着甜腥的燥热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上官鹤被粗暴地推进帐篷中央,踉跄几步才站稳。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简陋行军榻上的楚归鸿。
眼前的楚归鸿,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儒雅将军的风采?他身上的玄甲已被卸下,只穿着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的黑色里衣,勾勒出贲张而痛苦的肌肉线条。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额头、脖颈上青筋暴起,如同蚯蚓般蠕动,汗水如同小溪般不断流淌,将身下的褥子都浸湿了一大片。他双目赤红,眼神涣散而狂乱,充满了骇人的情欲和痛苦,牙齿死死咬着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在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与体内汹涌的药力做着绝望的抗争。
帐篷里弥漫的,正是那“三日醉”霸道而催情的甜腥气味!
上官鹤瞬间明白了!什么中毒!分明是中了烈性春药!而荣华把他抓来...那个荒谬的念头如同冰锥刺入心脏,让他浑身发冷,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席卷全身!
“荣华!你他妈疯了?!”上官鹤猛地扭头,对着跟进来的荣华厉声嘶吼,桃花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屈辱,“你把我抓来,是想让我给他当解药?!你把我当什么了?!妓子吗?!!”
楚归鸿似乎被这怒喝声刺激,赤红的眼珠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模糊的视线聚焦在上官鹤身上。那张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此刻在他被药力。
焚烧的眼中,如同沙漠中的甘泉,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加粗重的喘息,身体猛地绷紧,眼中挣扎与渴望疯狂交织。
“胡...胡闹!”楚归鸿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放..放了他!给...给我拿冰水!快!”他试图挣扎起身,却因药力和虚弱再次重重跌回榻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将军!”荣华扑到榻边,看着楚归鸿濒临崩溃的模样,眼中满是痛心和决绝,“没有女人!方圆三十里找不到一个女人!军医说了,这药无解!只能靠...靠这个!再拖下去,您会死的!或者武功尽废!”他猛地指向被捆住的上官鹤,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属下问过!只要能发泄出来,就能解毒!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与其说是在说服楚归鸿更像是在说服自己那残存的良知:“上官鹤样貌比女子还要美,再说他上官鹤!风评本就不好!跟那个戴面具的离十六不清不楚!全金城都知道!我们楚将军一表人才,英武不凡!让他...让他给您解药,也不算辱没了他!他也不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