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老鬼

意识回笼的瞬间,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古月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冰冷的铁架上,手腕和脚踝处的金属镣铐嵌进皮肉,泛着森冷的光。

下方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眼角眉梢却带着一股近乎癫狂的笑意。她手里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片,指甲涂成诡异的暗红色。

“醒了?”女人舔了舔嘴唇,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我是破坏老鬼。”

她没有多余的铺垫,举起刀片在古月眼前晃了晃,笑容越发狰狞:“顾名思义,我要做的,就是——破坏你。”

话音未落,刀片已如闪电般划过古月的手臂!

“嗤啦——”

皮肉被划破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格外清晰,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溅起细小的血花。

古月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她想调动魂力愈合伤口,却发现体内的元素之力像被冻结了一样,连一丝波动都无法引发。精神力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脑海深处,只能眼睁睁看着疼痛蔓延。

“别白费力气了。”破坏老鬼笑得更欢了,手里的刀片换成了一柄带着倒刺的短鞭,“这铁架是用禁魔合金做的,专门克制魂师的魂力。你越是挣扎,只会越疼。”

“啪!”

短鞭带着破空声抽在古月的背上,倒刺瞬间撕裂了衣服,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剧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古月的身体剧烈颤抖,却死死咬着牙,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破坏老鬼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似乎觉得不够尽兴。她从旁边的刑具架上拿起各种工具——带棱的铁棍、烧红的烙铁、淬了麻痹毒素的银针……一样样落在古月身上。

石室里回荡着刑具击打肉体的闷响,还有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古月的意识在剧痛中反复沉浮,好几次都险些昏厥过去,却被那股不甘的执念强行拽回清醒。

她看着自己的皮肤被划开又愈合,愈合又被划开,看着鲜血浸透衣服,在铁架上凝结成暗红色的痕迹。最初的剧痛渐渐变得麻木,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屈辱。

但她始终没有求饶。

破坏老鬼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雕琢”着她的身体。她会一边施虐一边絮絮叨叨:“你说,人是不是很脆弱?轻轻一划就会流血,再用力一点就会断骨……可偏偏又这么顽固,明明疼得要死,却偏要硬撑。”

古月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从最初的痛苦,到后来的冰冷,再到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七天七夜,日复一日。

当破坏老鬼再次举起刀片划向她的手臂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锋利的刀刃刚触碰到皮肤,那道被划开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几乎在刀片离开的瞬间,就恢复如初,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破坏老鬼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狂热取代:“哦?有点意思。看来,痛苦果然能让人变强。”

她放下刀片,转身从刑具架深处拿出一根东西——那是一根手臂粗的木棍,顶端被打磨得异常尖锐,木身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污渍,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既然皮肉伤不到你了,”破坏老鬼掂了掂手里的木棍,笑容里带着残忍的期待,“那我们就试试更深入一点的。比如……刺穿骨头?”

古月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这七天的折磨中确实发生了异变——皮肤的韧性、肌肉的强度、甚至骨骼的密度,都在痛苦的催化下疯狂提升,仿佛本能地在适应这种非人的虐待。

但这根尖锐的木棍,目标显然是她的关节,是那些无法像皮肉一样快速愈合的部位。

破坏老鬼一步步走近,尖锐的木棍顶端对准了古月的肩膀关节,那里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露出的皮肤下,能隐约看到骨骼的轮廓。

“别怕,很快的。”破坏老鬼笑得像个魔鬼,“断骨重生的滋味,可比皮肉伤有趣多了。”

古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疼痛还在继续,折磨也远未结束。

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这具被反复破坏又反复修复的躯壳里,变得越来越坚硬。

就像被烈火反复锻造的精钢,每一次敲打,每一次淬炼,都在剥离那些脆弱的杂质,只留下最核心的坚韧。

当尖锐的木棍即将刺入身体的前一秒,古月猛地睁开眼,眼底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来啊。”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挑衅,“看看是你先累倒,还是我先站不起来。”

破坏老鬼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好!好!这才有意思!”

木棍带着风声,狠狠刺了下去——

石室里的折磨,还在继续。

但这一次,古月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近乎偏执的锐利。她知道,自己正在跨过一道坎,一道关于肉体与意志的坎。

只要撑过去,她就会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保护自己,强到足以面对那些等待着她的风雨。

强到……足以站在唐舞麟身边,不再只是等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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