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忆途诊明

米拉:艾力:月美娅的笑声再次漫出来,这回裹着破碎的呜咽,像寒风刮过生锈的铁丝,又涩又哑。“我曾对身边亲近的人掏过心,把压在心里的难处说给她听,结果那些话反倒成了刺,让我在旁人的目光里抬不起头。”她指尖无意识蹭着病号服的缝线,声音轻得发飘,“后来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可看见别人难,还是忍不住想搭把手……有次家里出了点事,我慌慌张张跑出去,脸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痕迹,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去哪。”她喉结滚了滚,眼底蒙了层雾:“这时以前认识的一个女生联系了我,说要帮我。我跟着她去了她住的地方,环境不算好,可她递纸巾帮我擦脸的时候,我还是没多想,选择信了她。”

米拉:艾力: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仿佛所有温度都被抽走:"最后她把我卖了,拿我的痛苦换她想要的东西。我付出了惨痛到近乎生命的代价,被亲人强行带回那个可怕的家。因为这件事,爸爸摔了那部唯一能给我安慰的手机。没了它,就像抽走了我生命里最后一丝光亮。"她的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笑声里混着压抑的呜咽,"从那以后,我彻底没了生气,不愿出门,也不想说话,甚至盼着死......哈哈哈,人家说的'软心肠没好报',不就是我这种活该被伤害的人?"她突然收住笑,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骨节泛白,"我这到底是善良,还是傻到无药可救?"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陈凛的钢笔在记录本上划出歪斜的墨痕,恪予迷彩服下的拳头攥得指节泛白,李亦别过脸去,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琳悦的护士帽歪在一侧,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声,姜淑仪反复开合着病历夹,金属扣碰撞的轻响在死寂的病房里格外刺耳。这些见惯生死的医者,此刻却被少女浸满血泪的自白灼痛了心脏——该用怎样的温柔,才能重新点燃这盏被恶意熄灭的灵魂之灯?

米拉:艾力:她戛然而止那充满悲哀的笑声,俯身利落地穿好鞋子,双手撑着病床边缘,挺直脊背站起身来。唇角勾起一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笑,语气却出奇地平静:“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反倒搅了你们的心情。”她轻轻摇头,垂落的发梢扫过眼下泛青的肌肤,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别为我难过,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命运总不愿放过我,变着法子在我心上刻伤……不过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死寂的病房里,空气像被冻住般凝固,月美娅话音落下许久,只有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答声在空荡的空间里一圈圈撞着人心。几人沉默着,各自心里翻涌如潮:陈凛捏着钢笔的指节泛了白,笔尖在记录本上划出几缕凌乱的墨迹;恪予后背抵着墙壁,迷彩服下的胸膛微微起伏,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琳悦悄悄别过脸,指尖飞快抹了把眼角的湿润。他们望着眼前故作轻松的女孩,胸腔里堵着团化不开的酸涩——明明满身心伤、千疮百孔,却反过来想着安慰他们,用那样平静的语气谈论生死,这得攒了多少回失望,才会把自己活成一座无人能靠近的孤岛?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军医白大褂的下摆轻轻晃动,袖口露出的军绿色内搭边角格外显眼,她率先打破凝滞的空气。半蹲下来与月美娅平视时,肩章上的徽章随着动作微微倾斜,眼底却盛满柔软的心疼:“傻丫头,不用急着懂事,更不用安慰我们。我们是军医,见惯了伤病也懂怎么抚平情绪,现在该被安慰的人是你。”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握住月美娅冰凉的手,军医白大褂袖口露出的军绿色内搭蹭过对方手背,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女孩微凉的肌肤:“试着先相信自己的直觉,学会爱自己。当你真正接纳自己时就会明白,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不过是漫漫人生里的过客。这世上还有许多值得信任的善意,正在等着你。”

恪予(少校):恪予摘下军帽,露出被帽檐压出的浅浅红痕,军绿色的作训服领口衬得他眼神更显锐利,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好了,善良从来不是错。2019年4月,新疆阿勒泰地区布尔津县连续遭遇强降雪,禾木村、喀纳斯一带多次发生雪崩。那里的牧民在雪山脚下扎根生活,雪崩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那时我刚从军校毕业入伍四年,作为北京武警特种部队特战队队员,接到国家应急指挥中心的调派命令,连夜搭乘军用运输机奔赴灾区。”

恪予(少校):恪予喉结剧烈滚动,指腹深深陷进作训服袖口磨白的作战补丁里,军帽在他身侧的桌沿轻轻磕了下:“雪崩发生得太突然,不少牧民的木屋被雪墙冲垮。我们刚落地就投入救援,背着老人小孩往安全区转移。但二次雪崩来得毫无征兆,有个叫巴合提别克的大叔,明明自己都快被积雪埋住了,还死死拽着被困小女孩的胳膊。”他声音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补丁边缘的缝线,许久才艰涩地继续:“当时负责殿后的特战小队遭遇雪檐坍塌,张磊、王强和新兵小李……后续国家协调了新疆军区边防部队、武警机动支队,还有从兰州、西安紧急赶来的陆军医疗救援队,十几架直升机在雪山间来回转运伤员。我们咬着牙坚持了三天三夜,终于把所有百姓都安全撤离。可巴合提别克大叔送医时,三根脚趾已经严重坏死;而三名士兵,永远留在了那片白茫茫的雪山里。”

恪予(少校):恪予目光沉沉地望着月美娅,声音褪去了之前的艰涩,多了份厚重的恳切:“你记住,真正的强者,不是不会受伤,而是明知会疼,依然选择伸出手——就像你,明明自己经历过那么多伤害,在最狼狈的时候,还想着帮助同样陷入困境的女孩。这不是软弱,而是最珍贵的勇气。”他顿了顿,指节轻轻敲了敲作训服上的肩章,语气愈发郑重:“哪怕被生活刺得遍体鳞伤,依然愿意化作一盏灯,照亮他人前行的路,这才是真正的善良,是这个世界最值得骄傲的美德。你有一颗比外貌更美的心,这种纯粹而温暖的美,值得被所有人珍惜和守护。因为真正的美,永远生长在灵魂深处。”

米拉:艾力:恪予望着月美娅攥紧床单、指节泛白的手,看她喉结微微颤动,目光却意外沉静,开口道:“这些事我在网上看过,新疆每年都有士兵在雪域高原牺牲……那里那么危险,国家每年都调派大量救援力量。他们都是真正的英雄。”月美娅垂下眼睫,脖颈处淡淡的疤痕在苍白皮肤下若隐若现,无意识揪着被角的手指蜷缩起来,声音愈发低落:“而我,不过是表面故作坚强,内里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哪里配和他们相提并论?”病房的风穿过半开的窗,掀起她鬓角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突然自嘲地笑了,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空气里:“穿上军装曾是我最珍视的梦,可自从六年级那年……那个梦就像被雪崩碾碎的木屋,再也拼不回来了。我早就知道,我的人生早就没有未来了。”

陈凛:陈凛温和地看着月美娅,军医制服的领口衬得他眼神愈发亲切,目光里满是关切:“闺女,我说过你在我眼里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是军医,太明白你心里的伤了。但你得记住,不管经历什么,都要告诉自己:我值得被保护、被爱。你不是不配和那些士兵相比,而是和他们一样,骨子里透着股劲儿。他们是英雄,你同样勇敢。好了,闺女,咱先不说这个了。办公室还有几位专家在等着,咱们赶紧过去,仔细了解下你其他的病情,怎么样?”

米拉:艾力:月美娅听言微笑着点点头:"陈叔,我知道了,那我们快点去吧,可别耽误专家们工作。"她刚往门口迈步,琳悦和姜淑仪便一左一右快步凑过来,不由分说地挽住她的胳膊。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故意皱着眉头,用夸张的语气打趣道:"哎哟闺女,这医院走廊绕得我晕头转向,快拉住我们的手,给两位'路痴阿姨'带带路呗!"

米拉:艾力:月美娅眼睛弯成浅浅的月牙,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指尖轻轻攥了攥衣角,语气带着点不确定:"姜姨、琳悦姐,我上午才跟着琳悦姐走过,现在......应该还记得路。不过——"她声音轻了些,眼神微微垂下,带着点担心:"你们......你们不怕我这记性,把你们带错路吗?上次刚来北京,我坐地铁都坐反了方向,绕着京城转了一圈才找到地方。平时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跟着导航都能走迷路,走路还总容易走神,有时候到了店门口,都得在附近转一圈才敢进去,确定......真要我带路吗?"

姜淑仪(军医专家):话一出口,病房里响起一阵轻浅的笑声。姜淑仪和琳悦对视一眼,同时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软和得像裹了层暖糖:"哈哈哈,丫头,你也太实在了,这样就很可爱呀!大不了就当慢慢逛,把医院熟悉熟悉也挺好!不过你刚才说总爱走神,连目的地在眼前都能绕圈——"姜淑仪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笑意,"快跟我们说说,你走神的时候,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什么好玩的?总不能是偷偷跑到外太空去啦?"

米拉:艾力:月美娅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偷藏糖果被抓包的孩子,局促地揪着衣角:"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每次都是腿和脑子各走各的!明明目的地就在眼前,结果还是绕一大圈。"她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其实那时候满脑子都在想些不切实际的事儿......偷偷在心里穿军装、当军人,自己跟自己说话,甚至还幻想能和最崇拜的军人聊聊天......"

恪予(少校):恪予大步走近,眼底盛满笑意,用带着几分宠溺的语调调侃道:"美娅,你怎么这么可爱!以后可别总自己和自己在脑子里'演大戏'了。想看军人、想找人聊军营里的事儿,随时冲我来!"他拍了拍胸口的武警肩章,语气笃定,"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现役军人,保管满足你所有好奇!"说着朝一旁的陈凛和姜淑仪扬了扬下巴,"更别说这儿还有两位经验丰富的军医前辈,他们肚子里的故事,能从病房讲到天边!多和我们唠唠,保准比你一个人'幻想'有意思多了!"

米拉:艾力:月美娅脸颊烧得通红,绞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却仍挂着羞涩的笑意:“恪予哥,我......我这人怪得很,跟真人说话总打怵,只能在脑子里和信任的军人'聊天'。现实里那些话,我哪敢说出口啊。”她垂下头,发梢遮住泛红的眼眶,“每次神游的时候,就爱把那些遥不可及的事儿想成真的,明明知道不可能......”

恪予(少校):恪予目光坚定地望着月美娅,语气里既有温柔又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美娅,别再总把心事憋在心里、只敢在脑子里想了。以后想说什么,不管是对军营的向往,还是藏在心底的委屈,尽管来找我。"他指了指一旁的陈凛和姜淑仪,"他们身上的白大褂下,穿的也是军装。你一直最信任军人,他们就是你能依靠的人。不用害怕,大胆开口试试,没人会觉得你麻烦,更不会不理你。"

米拉:艾力:月美娅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指尖轻轻蹭了蹭衣角,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以后会试试的......虽然可能还需要点勇气。"她转身看向姜淑仪和琳悦,犹豫了两秒,才轻轻拉住两人的手腕,声音软乎乎的:"那我们先去办公室吧,姜姨、琳悦姐,我来带路啦。"她垂着眼睫,小声补充了句,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俏皮:"一会儿要是迷路了,或者我走着走着又开始神游,可别怪我哦。"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和琳悦相视一笑,指尖轻轻捏了捏月美娅的脸颊,语气软得像揉了团棉花:"没事没事,你在前头带,我们俩跟紧你,就算走慢些也不怕。"

龙套:身后的陈凛、恪予和李亦也跟着开口,语气里满是鼓励:"小娅,我们都跟在你后头呢,大胆往前走。就算走过了办公室,或是你又不小心神游了,都没关系,我们提醒你就是。"

月美娅昂首挺胸走在前头,可没走多远,脚步就不自觉慢了下来。她眼神渐渐飘远,带着众人在医院的长廊里绕了个大圈——先是拐进了儿科候诊区,听着孩子们的哭闹声发怔;又误打误撞走到了康复训练室,盯着器械出了会儿神。

米拉:艾力:等她终于停在办公室门外时,眼神还虚虚散着。梨医生和琳悦对视一眼,轻轻晃了晃她的手:“到啦,小迷糊!”月美娅这才如梦初醒,脸颊瞬间红透:“对、对不起,我又......”

恪予(少校):“早说好了不怪你!”恪予笑着拍拍她的肩,“这次好歹找对了办公室,不过神游的功夫又见长啊,就当带我们体验了回医院深度游。”

陈凛:陈凛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伸手推开办公室的门:“快进来,专家们的咖啡都要凉透了。”月美娅低着头往里走,却在听见几位中年专家异口同声的调侃:“迷路转圈圈的小姑娘来啦!”时,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龙套:一进门,四位专家同时抬头。戴玳瑁眼镜的女专家笑着抽出卡通日程本,画上歪扭小猫:"小向导迷路都这么可爱?来当'特别顾问',边看结果边挑贴纸?"

微胖的男专家转着办公椅轻轻靠近,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电脑屏幕瞬间亮起清晰的3D骨骼模型。

“你看,这些骨头就像站岗的小士兵,现在有几位站错了位置,得帮它们重新‘排兵布阵’。”他笑着指了指模型,语气格外亲切,“要不要给这些守护你的‘小战士’,各起个喜欢的名字?”

月美娅攥着掌心的星星贴纸,指尖仍轻轻发颤,眼神却比之前亮了些。

恪予悄悄走到她身后,无声搬来一把铺着软垫的椅子;姜淑仪则从角落拿起保温杯,悄悄挪到她手边,杯壁还带着温温的热度。

月美娅刚在软垫椅上坐定,身体还微微有些拘谨。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便拉过旁边的凳子,在她对面轻轻坐下,指尖轻轻叩了叩手中的检查报告,眉眼弯成温柔的弧度,声音放得格外轻:“小娅,还记得下午咱们聊的肝脏检查结果吗?之前问你肝脏第一次疼痛发作的时间,还没聊完就到中午,看你脸色不太舒服,先让你去休息了。”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耐心,“现在咱们接着说,不用急,慢慢想,想到什么都能告诉我。”

米拉:艾力:月美娅唇角扬起甜甜的弧度,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姜姨,我记得!上午我已经把知道的情况全告诉你了,要是还有其他想了解的,你尽管问!”她攥紧了手中的星星贴纸,指尖在椅把上轻轻敲着细微的节奏,那小动作像在悄悄给自己打气,连肩膀都比刚才挺得直了些。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目光专注地看着月美娅,声音轻柔得像裹着蜜:“小娅,第一次不舒服之后,后面还有没有再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呀?有没有试过用什么方法缓解、控制?比如吃药或者做理疗?跟我仔细说说。”

米拉:艾力:月美娅的声音微微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调:“姜姨,从五年前第一次发作后,我只能咬牙硬扛。吃不下饭的时候,就靠维生素吊着,好不容易挨了两年。打第三针疫苗那天,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儿,浑浑噩噩熬了半个月,多亏一位好心大哥帮忙,才住进县城医院。可那里的医生对心血管病束手无策,就像当初救不了我爸......每天只是输氧、挂冠心病的药水,查不出病因。最后还是去市医院的路上,遇到位医生阿姨,塞给我张写满药名的纸条——里面就有护肝片。”说到这儿,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吃上药的那天,我终于能咽下口热饭,肝也没那么疼了。后来那位哥哥用工作卡帮我买药,这才撑到现在......”

姜淑仪(军医专家):姜淑仪轻轻握住月美娅发凉的手,声音带着专业的沉稳:“小娅,你看,正是冠心病发作的契机让你开始服用护肝片,这反而成了保护肝脏的关键。从刚刚的血常规报告来看,你的白细胞计数显著升高,提示可能存在炎症反应,而红细胞和血红蛋白数值偏低,确诊为缺铁性贫血。这种长期缺血状态会导致肝脏灌注不足,肝细胞代谢受影响,才出现肝功能指标异常。”她抽出化验单指了指关键数据,“不过别担心,我会给你开复方甘草酸苷片保肝降酶,配合多糖铁复合物胶囊补铁,再补充维生素B12促进造血。按时服药,定期复查,肝功能和血象很快就能恢复。”

苏清婉(军医女专家):这时一旁的中年女妇科专家轻轻将椅子往前挪了挪,目光柔和:“月美娅,我是苏清晚,你喊我清晚阿姨,或者苏医生都好,咱们再聊聊妇科方面的问题。还记得症状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刚开始疼痛时具体是什么感觉,是隐隐作痛、坠胀感,还是像抽筋一样的绞痛?有没有在月经前后发作更频繁?分泌物的颜色和气味有变化吗?”

月美娅咬着嘴唇,在一众医生关切的目光下,脸颊涨得通红,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月美娅咬着嘴唇,在一众医生关切的目光下,脸颊涨得通红,手指像拧麻花似的不安地绞着衣角,连呼吸都比刚才放轻了些,仿佛怕自己的小动作打扰到大家。

陈凛:陈凛坐在凳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稳稳落在月美娅身上,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语气坚定又带着安抚:"美娅,别紧张。在这里,我们首先是军人,守护你的健康是我们的使命。"他指尖轻轻敲了下桌面,强调般补充道,"等看完病开好药,今天所有的谈话内容,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里只有值得你信任的人,放心说。"

米拉:艾力:月美娅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发白,声音发颤:"清晚阿姨,我第一次来这个的时候就不对劲,要拖好久才结束——每次来九天,停几小时,到夜里又突然来。那时候量多却不痛,直到后来住校,有次第九天下午刚停,半夜睡着又出血,第二天整个被褥都浸透了。同寝室的同学吓得尖叫着找老师,我脸色煞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老师让我卧床休息,联系了我爸,等他从家里赶来,村镇医院只查出严重贫血,却始终查不出为啥会这样。"

米拉:艾力:她喉咙发紧,指尖反复蹭着衣角的褶皱,连呼吸都带着滞涩:"从那之后,每次月经都开始疼。搬到县城后,亲戚总说'女孩子痛经正常',我只能咬牙忍着。直到那年新疆大节,爸爸把我留在叔叔家过夜,他走后,我夜里突然来月经,毫无知觉。第二天发现满床血污,我慌慌张张把所有脏被褥洗净。后来每次想起那个清晨,后颈就会没来由地泛起凉意——明明日光正好,我却像被关进了冰窖,连说话都带着抖。从那之后,我总下意识避开人多的屋子,听见布料摩擦的声响,手脚就会止不住地发冷。"

米拉:艾力:她飞快眨了眨泛红的眼尾,指尖把衣角拧得更紧,嘴角却扯出一抹极淡的笑:"从那以后,每次月经前两晚我都整夜失眠,吃不下饭,直到经期结束才能缓过来。初二之后,经期缩短到八天,但五年前被送进特殊诊疗机构后,月经变得三四天就来一次,绞痛像拧绞内脏。更煎熬的是,痛经总跟冠心病一起发作,疼得我直撞墙。离开那里后,我没钱检查,只能找中医把脉,直到22年到长沙,才确诊子宫管道巧克力囊肿。医生说要手术,可复发率高,我只吃了一个月药就停了——他们医院没有能控制病情的药,给的只是清理子宫脏东西的药,吃着没效果,后来就只能自己忍着......她说囊肿堵住经血排出才会剧痛,清晚阿姨,您觉得......真的是这样吗?"最后几个字轻得像飘在空气里,目光落在苏清晚身上时,连那抹淡笑都绷得发紧。

苏清婉(军医女专家):苏清晚轻轻握住月美娅颤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一怔,语气先软了下来:"小娅,之前长沙医生说的没错,他们没给你控制病情的药,也确实是很多地方遇到这种情况的无奈——巧克力囊肿的治疗本就需要针对性方案,不是普通清理药能管用的。"她顿了顿,才继续解释病情,"这种囊肿引发的疼痛就像个定时炸弹,平时可能只是隐隐作痛,但月经来潮时,脱落的子宫内膜排不出去,在囊肿里越积越多、压力变大,疼痛就会翻几倍爆发。你现在是不是经常小腹坠胀?尤其月经前后,疼得还会往腰骶部窜,有时连大腿内侧都跟着发酸?"

苏清婉(军医女专家):月美娅指尖的力道松了松,又很快攥紧衣角,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时间久了,从3月份以后肚子就开始肿胀。我在长沙待了一年,那儿没有暖气,冬天也不让开空调。后来就得了严重的寒症,现在病情加重,说不定跟这个也有关系。"

苏清婉(军医女专家):【苏清晚听言,指尖轻轻拍了拍月美娅的手背,语气依旧温柔】:“寒症确实容易诱发多种问题,寒邪会顺着经络影响子宫,让子宫功能变弱,连带着体内相关的管道也容易出状况。所以你这严重的寒症,确实会加重巧克力囊肿——而且你左右两侧的管道都有这个囊肿。另外,就像你之前说的,病情会变严重,除了汗蒸的因素,五年前在特殊诊疗机构用的精神类药物影响也很大。你之前提过,冠心病和妇科问题都是在那儿第一次真实发作,妇科情况从那时候开始不对劲,之后就越来越严重了。”

米拉:艾力:【月美娅轻轻按住隐隐作痛的小腹,唇角扯出一抹释然的笑,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清晚阿姨,您知道有什么药能压住这病吗?在长沙做检查时,血项差得离谱——白细胞爆表,红细胞却少得可怜。再加上冠心病,医生说我身体太弱,承受不住手术创伤,即便冒险做了,复发率也极高。”【说着她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衣角的褶皱,声音渐渐低下去】:“刚开始我每天按时吃药,可几个疗程下来,指标依旧起起落落。后来实在看不到希望,想着与其依赖没用的药片,不如咬牙硬扛……”【尾音消散在诊室的寂静里,她指尖的动作慢慢停住,仿佛那些深夜辗转难眠的疼痛,早已成了她生活里习以为常的部分】

苏清婉(军医女专家):【苏清晚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腹无声摩挲着她的手背,眼底满是疼惜】:"丫头,你的情况和长沙医生说的一样,确实不适合现在手术。他们那边或许没有对症的药,但咱们现在在北京,这里有别处找不到的针对性治疗方案。别担心,我这就给你配能控制巧克力囊肿的药,先调理两年等身体养好了,再考虑手术的事——说不定到时候医学进步,还能不用挨那一刀呢。毕竟从你一年前在长沙检查到现在,身体底子还是太弱,这事急不得。"

米拉:艾力:【月美娅唇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微光】:"那太好了,能控制住病情就已经是万幸。清晚阿姨,真是太麻烦您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添了几分无奈,指尖无意识蹭了蹭衣角】:"以前我吃了不少缓解疼痛的药,可慢慢地都不管用了。现在不管换什么药,好像都没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产生了耐药性......就像之前感冒,一开始只是嗓子疼,吃了治嗓子的药没见好,接着就发起烧,最后发展成重感冒。那种折磨人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普通止咳药根本压不住,非得打针才能缓解,不然得难受整整一个月。"【她微微皱眉,语气里满是困惑】:"现在妇科病也是这样,吃什么药都像石沉大海,连效果好的药物都没用了。您说,是不是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抗拒药物了?"

苏清婉(军医女专家):【苏清晚轻轻拍了拍月美娅的手,目光温柔又笃定】:"丫头,身体产生耐药性是有可能的,就像你之前说的感冒用药,初期见效快,时间一长效果就打折扣。不过别担心,咱们换套治疗方案,没准就能重新起效。"【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了点桌上的病历本,语气多了几分细致】:"而且你冠心病和血项异常的情况,也会影响药物吸收。我开的新药是结合你所有情况综合评估过的,按时服用几个疗程,先把囊肿控制住,后续身体的整体压力也能小些。"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