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
等殿里只剩下乐胥宋墨窦昭邬善以及纪咏后,气氛变得奇怪起来,桌子上的水果成了他们争夺的战利品…
宋墨·砚堂:阿姊,这是芒果,不过不能多食,可以尝个新奇…
“昭昭……”邬善语气眼睛满满的深情……
纪咏像是没看到一样,一个劲的拿着各种不同颜色的水果往嘴里塞,偶尔抬眼翻个白眼,两对夫妻,都成婚好几年了,怎的还这么的黏糊……
他这个大活人还在,就秀起恩爱……
每样都吃了个够,纪咏这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袖,清了清喉咙说:“砚堂兄这次入京是要助庆王一臂之力还是选择太子?”
宋墨把乐胥咬了一口就不想在在吃的苹果放进嘴里,嚼碎咽下去后,拿着帕子给乐胥和自己擦了擦嘴,这才把视线落在纪咏身上…
宋墨·砚堂:我定国军只忠君!只听皇命!
乐胥掐了把宋墨的腰上软肉,最后酸的是她的手指,手被宋墨擒住握在手心,乐胥拽了拽,没把手拽出来,只能任由宋墨把玩她的手…
心里却在撇嘴,是她教的太好,宋墨可和正直沾不上边,惯会言不由衷表里不一…
什么尊皇令,定国军是他宋墨一言堂!
那掀翻皇朝的意图整个定国军将士谁不知道!
“大帅想的周到!”纪咏笑如狐,有些话不用言明,心知肚明就好!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样…
“太子固然稳重,却也过于温和,若帝国立国之初,太子可做个守成之君,休养生息,如今大厦将倾之兆,帝国弊端繁多,若无大刀阔斧之志,剜去一身腐肉,皇朝末路可见!至于庆王…匹夫之勇,受制于皇后,不可取……”
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如今又被利用提起,乐胥不禁看向纪咏,只见他一幅悲天悯人的表情,乐胥表示没眼看,纪咏有多疯,再知道他是前世造成庆王谋反的主谋是她就太清楚不过了……
如今……看起来情窍开了?有了同理心?
不过这事什么时候探究都不晚,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该如何走下去…
皇朝并未覆灭,皇命还是要听,不过这听法却要有个章程…
于是乐胥掏出几张纸,递到宋墨纪咏他们手里…
异彩连连……
乐胥·永乐郡主:看我做什么,昭昭……物资要很紧,不能有任何差池!砚堂……行军可以慢点!
乐胥·永乐郡主:圣上一向宠信皇后,可是没给太子留什么保命的后手,这次……看他们斗起来!咱们这位圣上可是最要脸的!把皇家脸面看的比人命重多了!
体弱多病,阴谋算计却不少,当初在和如今的万皇后情浓之时,未必没有换太子的想法,只是太子无过,他要脸,废太子就耽搁了,后来…忌惮他的继后太能干就开始重新扶持太子……
真真是天家父子情呀!
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然朝廷聪明人很多,未必不会发现什么…
所以……乐胥给出了集华夏五千年历史总结出来的套路……
坐山观虎斗!
只是…宋墨刚离开不久,庆王那里六就传来密信,庆王在暗中集结兵马……
窦昭:下雪了,京城…也快了吧?
乐胥·永乐郡主:不知道!
两人坐在大大的玻璃窗前,身边是烧的极旺的壁炉,窗外鹅毛大雪,寒梅在风雪中傲然挺立,端的是遗世独立……
窦昭:终究还是颠覆了王朝!
乐胥·永乐郡主:即便没有砚堂,这皇朝也坚持不了二十年,你是想夺嫡倾轧只乱了京城,还是几年后被蛮夷铁骑践踏皇朝土地,百姓被屠戮…
乐胥的语气平静又冷漠,只因她说的皆是事实……
乐胥·永乐郡主:昭昭你就是心太软,前世守着后院,看不到王朝更迭的血流成河,今世…你一心做生意,看到的也仅仅是尔虞我诈,并未亲身经历过浴血厮杀的惨烈,远看始皇帝,谁不说他一句暴君,可…他真的就是吗?书同文车同轨,统一货币度量衡,为后世之人刻下一统天下的思想,才有了咱们如今泱泱华夏…
乐胥·永乐郡主:与其皇朝腐朽的烂入骨髓,不如早点割去腐肉,焕发新的生机!
乐胥知道窦昭在为太子惋惜,在她眼里太子仁厚,坎为君!
可…仁厚还有另一种解读,没魄力……
O(∩_∩)O






